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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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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的某小老婆怀孕了。

这小老婆姓萧,严格说来还没正式成为杨广的小老婆,她是萧皇后的堂妹,上堂姐这来做客的,一做就把肚子给做大了。

当然这种事情,细想想实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萧姑娘是个妙龄少女,未婚。杨广是个一夫多妻制时代的正常男人,而且还是个皇帝,还是个挺那个什么的皇帝,所以出这样的事,很正常。

只有陈婤那傻女人认为不正常。

当然陈婤不是真傻,她只是真爱上了杨广,爱到了认为他有可能如她希望的那样忠于他们的爱情。这种事儿,说实话搁在现代也司空见惯,何况这年头。可陈婤不这么想。我之所以称这件事是件大事,就是因为陈婤将它看得异乎寻常地严重。严重到让她看上去整个变了个人似的。

陈婤是个淑女。反正按我的标准来看,怎么也得算是了,当然也有狐朋狗党说过,跟我一比,是个女人都是淑女。她脾气温和,还那么有点“肉”,我不是批评她啊,我觉得挺好,女人就该这样,有女人味。不像我……当然我这样的怪胎也不多。可是通过这一事件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兔子急了确实会咬人,而且咬起来更狠,因为平常憋的力气都使在这一口上头了。

首先,陈婤认为杨广背信弃义,抛弃了他们曾经的诺言。这个诺言的内容,在我的追问之下,陈婤说,是他曾经保证过不会再有别的女人。靠,要不怎么说她“傻”呢?男人的诺言风里的雪,转眼往哪里飞都不知道。更何况,一个像杨广那样的男人。我不是对杨广有成见,自打来了古代吧,我觉得丫还真挺不错的,比小说电视里哪个都强姥姥家去了。问题在于,他毕竟是杨广吧?我是说,大家众口一词那么说他,总有点缘故吧?我是这么想,可不敢跟陈婤说,瞧她那脸色,白得都糁人,我敢说吗?再说了,我是旁观者,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是真爱杨广,掏心掏肺地爱上了,那爱都沉甸甸地压着,我说了有用?所以我只能昧着良心,安慰安慰她说杨广一时糊涂什么的。

问题在于,陈婤虽然“傻”,可她又清醒,比谁都清醒,什么一时糊涂的话根本就骗不了她。她要是能信呢,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她不信,所以她更痛苦。

杨广刚好是在晡食那工夫来的,他还不知道陈婤已经知道了,兴冲冲地过来,估计还打算和她一块吃饭呢。他进去之后,陈婤让大家都出来了,包括我。当然我一点也不想待在里头,你想这种时候……多尴尬。

没超过五分钟,杨广出来了,被陈婤尖叫着推出来。

我一直觉得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歇斯底里的女人,但陈婤的歇斯底里让人看着心疼,应该说,我见犹怜。其实我本来觉着她的痛苦有点自找——谁让她非得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应该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才对。这就好像说,你买张彩票,中了高兴是对的,可中不了是正常的,如果因为中不了彩票就撕心裂肺,那还活个什么劲儿?

可现在,看见陈婤的模样,我又心软了。

她眼神是直的,身体是僵硬的,她一定是想哭的,可是一直没有哭,憋得整张脸都发紫了。一我见犹怜的美女给整成这样,简直是人神共愤。

我很想冲出去揪住杨广跟他好好“谈谈”,之所以没那么干,一来当然是因为我还有理智,二来因为陈婤说:“跟我聊聊天吧。”

我义不容辞地回答:“好。”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活该?我这是自个挖坑埋自个呢。”

自从我来了之后吧,陈婤的口音就让我给传染了,我在北京泡了四年,能说口伪京片子,现在她也那么说话了。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是绵绵的,有女人味。可她这话我怎么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心里真这么觉得,我这人擅长打架,不擅长当知心姐姐,尤其是带说瞎话的知心姐姐。

“你说,一个人他怎么就能那样呢?自己说过的话全不当一回事,最奇怪的是我还真的信他!你知道吗?我真的信!”

我说:“我知道,你要不信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啊呸!我为他难受什么?你说,我值当为他难受吗?他算个什么?我才不难受呢,我要高高兴兴的。”

“得了得了。”我说,“你难受,你能不难受吗?不难受就有鬼了。你不用装,难受不丢人,真的。”

陈婤不响,过了很久很久,她说:“咱们喝酒吧。”

她命人送酒进来,米酒,香极了,入口带股子甜味,她一口气就喝了半碗,我知道米酒后劲大,连忙拦着,但是拦不住。

她指着我,笑,“你说,我为什么爱上他呢?你说。”说着又去倒酒,我连忙把酒壶拿远,她不干,跟我抢,争来夺去,酒壶掉在地上,“啪啦”一声粉碎。

她直直地瞪着地上的碎片、酒液,我也不知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我说:“他犯糊涂,你用不着跟着犯糊涂吧?”

“拉倒!他才不是犯糊涂!他犯过什么糊涂?他是有用意的!他是存心的!”

“他存心让你难受?”

陈婤忽然沉默,过一会说:“他存心要这个孩子。”

“你是说——”我有点犯愣,“你是说,他想要个孩子?”

陈婤点一下头。

我更犯愣了,这种兜圈猜谜游戏真不适合我。“你……你不会生?”

陈婤翻翻眼皮,“我会。可是萧皇后不会。”

感觉,又有什么政治的事。我说:“什么意思啊?你直说吧,你知道我这人特不政治。”

陈婤说:“萧皇后的老大死了,可是她又不会再生了,他又要给她一个儿子,怎么办呢?找个人替她生呗。”

靠,这种事还能替?

“替的也算?”

“只要儿子的亲妈姓萧,就算。”

什么逻辑这是?我没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陈婤瞅瞅我,说:“明摆着的啊,萧皇后对我能没有戒心吗?可是她年纪大了,要争宠更不容易,本来她笃定,因为她有儿子,她的儿子是皇太子,可是现在,皇太子死了呀。所以她,”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她对我的戒心嗖一下就上去了。”

“所以她要再弄个儿子?”

“也弄个年轻漂亮的娘家人在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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