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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吐出一句:“你闭嘴。”
衷瑢急了,说道:“我认真的!”
“闭嘴!”他一声令下,又让她受惊了一回,往后向车壁上靠去。
她瘦弱的脊梁骨撞在车板上,云长天都不知道会不会很疼,脑海里都是她不屈的神态,无端让他想起九娘当年的模样。两人性格是那么像,都让他有种自惭形秽的卑微感。
为什么这些女人就能如此决绝,自己堂堂的将军,手下领着千军万马,却逃不过一点诱惑,斩不断一根情丝?
很快车停到了云家的院子里,洛忠等着,果然云长天扛着月娘下来了。
这娘子像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大鱼,在他肩上不断挣扎反抗着。
云长天管不了那么多,直奔自己卧室,对着追在一旁试图劝说他的洛忠嘱咐道:“等不了那么久了,今天晚上就拜堂。”
衷瑢听闻此事,愈加不肯同意,拼命嚷着让他放下自己。
路上遇到的丫鬟下人都停下脚步来惊异地看她,这让衷瑢好生尴尬,本来就委屈,脸皮又薄得要死,来条白绫自缢的心都有了。
他终于肯放她下来,然后门一关,守在那里看着她还能怎么办。
衷瑢四处打量这屋子,上等的檀香味时隐时现,又是客厅两边由隔帘分出两个里屋,透过去看一个卧房,一个书房,竟比外屋还大上几倍。
地上铺着平整的青石板,卧房里竟还铺着西域进贡的花毯,那榻上也是,整齐卧着锦被,还有软枕,衣架上展开着他的朝服,是在炫明此人的官位足以配得起这富贵幽静的住所。就是三斟曲里最好的厢房,也没这里来的堂皇。
此时天幕微暗,屋内也是昏昏沉沉,但却因浑厚的檀香让衷瑢觉得好像没发生什么大事需要她要死要活,除了云家的显赫着实让她开了眼,甚至还起了点嫉妒。但人生依旧还是那么美好,何不闭目静心释怀愁绪,冥思一阵?
情绪稳定下来后,衷瑢终于有点疲惫,哭喊那么久,嗓子都开始疼了。
“我不走就是了,你先放我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她妥协道,终于敢抬眼去与他四目相对。
可是这会换成云长天不想看她,他像个雕塑一样抱着手立在门前,丝毫不做退让。
两人僵持着,幸亏这时七叔问询过来敲门,在外面问道:“少爷?在不在?”
“什么事?”他偏过头回着话。
“少爷,你是今晚就要拜堂吗?这来得及吗?”老头也是快被这个年轻人给逼疯了。
衷瑢脱口而出,大声喊道:“你们少爷说笑呢!”
云长天本来也就气话,并未真心想仓促完成婚事,但是却被她抢先答了,愈加对这个女人不甘心,便改了在嘴边的话,说道:“我没开玩笑,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