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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瑢还在榻上迷迷糊糊地躺着,耳朵里好似有隆隆雷声,那燥人的声响忽近忽远,悠悠荡荡地来回,把她本就混乱的脑子胀得更痛。
梁又梦坐在一旁给她抹了好几把汗巾,烫烫的水触上冰凉的额头,仿佛还能看到水汽嗞嗞地在冒。
“你这是碰上玉莲散的迷魂计了知道吗?”她伸出浑圆如葱的食指,往榻上玉人的太阳穴点摁起几下圈,试图帮她解解头疼。
“玉...玉什么?”衷瑢听不明白,但因为捕捉到“迷魂计”三字到耳里,心上徒然增出一些慌张,她暗自揣摩起来,自己是不是遇上不好的事了。
太懂香粉的小娘子解释道:“玉青梨的芽磨碎了添上一点莲叶的汁,混出来的粉末能醉倒一片壮汉。”
“粉末...”慌张难耐中,衷瑢混乱的思绪里总算有片当时场景的剪影渐渐出现。
于是她忙抬起一只无力的手攀到梁又梦的臂上,断断续续地讲道:“善妆坊...我记起来了,在寺庙门口,我遇上两个男人,他们说让我去善妆坊里做点活,工钱多,还有香粉可以拿。”
这时,正好云长天领着荀御医进来,房门吱呀响过之后,就不轻不重地擅自打开,伴着跑堂的吆喝:“云副将来了,汀娘你招待点,我去楼下忙了啊。”
一声吆喝就将梁又梦本要脱口的问题打断,使得她不得不放下疑问,起身敛裙去到外屋将两人迎了进来。
云长天急切中保持着镇定,但是看到衷瑢瘫在那里,举手投足间还是多了不淡定,拽起原本就走得飞快的荀御医,几乎要飞到里屋去。
经验丰富的荀御医看几眼她的症状,再听梁又梦讲起香粉的事,心中早已有数这人没什么大碍,知若自己不讲明,云副将必定会万分着急的。
但想着刚才在董家,这少爷似有意挑拨,心中便有一些气,于是含糊道:“夫人休息一段日子就可以了,往后会怎么样,还是需要耐心等等。”
“等?等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她这是有可能熬不过了?”梁又梦一急,就替云长天先问了出口。
荀御医装模作样摇几下头,脸上略显刻板的无奈,接下来所做的也不过就是写写药方,嘱托几句,提前告辞回云家继续替嘉言看诊去了。
房中留了云长天守着衷瑢,梁又梦自知不便,随后也退了出去。
她边走边低着头清点手中那一叠乱七八糟的票据,怀里捂了个褐色的算盘,忙不迭间就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威猛男人撞上,惊了她的魂不说,还落了一些纸片在脚边。
那人背着手立在原地,颔首注视俯身去拾捡的娘子,一点声响都没有。
因是楼里的客人,她不得不主动道歉:“官爷见谅,汀娘眼神跑偏了。”
他脸上溶出的笑意惨淡,点点头,却不说一句话,梁又梦昂起脑袋,察他显露无疑的疲倦,便有心问道:“官爷要听曲呢?还是喜欢看我们楼里的娘子跳舞呢?还是来散散心?”
“我来找个人。”他开口时,沙哑的声音闷在喉间,令这么个粗壮的汉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暂时放下手边的东西,梁又梦陪着这人漫步到庭院的花园里,初秋伊始,这时候的景致就算有花儿,也不再如正值夏时令的艳丽那般招摇。
脚边草丛里,冒出的都是些朴素的韭兰,白白的五瓣花片儿,中间嫩黄的芯子,梁又梦一手拢捏着另一手的袖子,垂眸望向它们,笑得同是有些低迷:“官爷可是来楼里找女人的?莫非也是哪个娘子要负了良人的一番好意?”
一旁直目往渐暗远方眺望的图江勾上嘴角,言语中尽是等待无果的苦涩:“她让我死心,我心还没死,她人倒先没有了。”
聊不多两句,梁又梦心里打起鼓,试探问道:“请问官爷你是...”
入夜后,未曲楼的热闹一直延续下来,星汉阁内某处房中,倒是安静异常。
洛忠浑身只遮了件亵衣,双手枕在后脑勺,平躺着瞅向黑暗里的房梁出神。
刚睡没多久的帕莎曼像只小奶猫,脑袋支在他的肋骨上,打着呼呼的眠鼾,她是舒服了,但洛忠心里却又是痒又是痛。
只因今天是骗了嘉言跑来歌楼的,如果让她和姐姐发现了自己的谎言,这两个女人会有何想法?
他想起嘉言失望的神情就有些怕,怕因此会永远地远离与失去她。
“不行。”他呢喃着就下定了决心,不顾熟睡的女人,猛一下弹起身,穿好衣裳套好鞋子,准备趁夜色偷偷跑回桃闻街。
最近巡逻的衙吏他都认识,交情蛮好,估摸着要是被抓到也出不了什么事,因此加快了手脚,头发还乱着就要卸下门栓出去。
帕莎曼惊醒是必然的事,丰腴的身子裹上一层纱就跳下地,小跑地追过来,愣是不肯放他走,“刚才天还亮着的时候你对我许什么承诺了?”
洛忠一心要开门,但是门让她的身子顶着,手也伸不过去,他干脆呵斥道:“让开!”
“你今天要是敢出去,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她丢了少女的脸面,耍起刁蛮妇人的胡搅蛮缠,洛忠只道她这是爱自己爱疯了,什么身份矜持全都抛到了风里,他哪知帕莎曼此刻的心中疼痛难忍。
到了今天,在感情里越陷越深的阿曼,她所有的情绪都已由不得自己控制。高兴难过,哪一样不是由根根看不着摸不到的细线,圈圈围绕在他身上?
洛忠动一下,她的心都要动一百下。他一拉扯,她的心就要流血。
“我不管!你总是把我撇在一边,什么时候能全心全意地来爱我?”帕莎曼所有的委屈沸腾在她的哭喊声里。
“你凭什么要我一定爱你?”他沉下一口气,捏紧了拳头低声回道:“从一开始,你就穿着董嘉言的伪装在我面前招摇撞骗。”
她听如此的冷言,顿时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愣愣地看着让她爱到死的男人。
“你让不让?”洛忠心里越是惦记嘉言,情绪越是难以控制。“你现在让开,以后还是我的女人。”
帕莎曼的心这一刻彻底碎了。
她颔首站直原本屈向他的身子,挺拔了脊梁骨后转身默默开了门,月光倾洒进来,耀得她皮肤上的纱衣却是非常的黯淡。
“你走。”
洛忠真的步履生风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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