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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东海龙王侧头扫了一眼鸣玉,慢慢地笑开,语气竟让是温和了许多,“你是炙手可热的帝君。你对阿月,就像是当年的阿月对晏黎罢了。”
这样的情感不过是因为没有得手,尤其是像青丘帝君这般出众的人物,怕是也同以前的阿月一样,不曾有过大的挫折,一遇上无法征服的,就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将征服之心当做了情爱。
一旦得手,便会发现不过尔尔。
鸣玉眸光阴沉地望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晏黎。
龙王处处将他同晏黎对比是何意?
从前的事情,确实就像是他心头上的那梅花形状的疤痕,那道伤口不再会疼了,却不代表以往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他可以不在意了。
他在意。
极为在意。
在意到一想起那时尧月追逐着晏黎的炙热眼神,胸口里就会发闷,就想要那一切不顺眼的东西来出这一口气。
即使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尧月。
东海龙王自然也将这两人不对付的样子尽收眼底,垂下的眸光中立刻闪过了一丝阴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番话,为的就是挑起天帝手下两个得力战将之间的战火。
晏黎内疚,鸣玉嫉恨。
足够了。
“上天不公!我为着九天卖命这些年,竟是逼得我唯一的女儿被挖了眼睛!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东海龙王忽然将手中的金色元神举高了,眸子充血,面上却是带着诡异的笑意,“是你们亲手逼死了我,亲手逼死了尧月!我东海龙王教女无方,竟是养出了这样一个有眼无珠的女儿!”
声音悲壮,带着哀戚。
鸣玉脸色一变,立时出手如电朝着东海龙王袭去。
东海龙王掌心一合,那元神就灭成了渣,碎成了粉末。
“不!”
鸣玉同晏黎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轰地一声,东海龙王变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长龙,而猛然间就炸裂了,同刚才尧月元身毁灭之时一样,变成了一阵无数的金色粉末,飞舞在了升起的浓雾之中。
鸣玉只扑在了东海龙王虚无的脚下,被那微凉的雾水扑了满头,他的全身也在雾水中冷了下来。
他的双手还保持着一个张开接东西的姿势。
可是,那掌中却是空空如也。
元神毁灭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东海龙王居然这样狠绝,一丝丝,一点点都不曾留下。
他将尧月带走的干干净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东海龙王怎会如此……” 晏黎震惊的喃喃声传来。
晏黎今日会来青丘,想了这个法子将尧月救走,也是看顾了东海龙王的心意。
东海龙王是真心宠爱尧月的,可是最后,这个父亲竟是一点活络都不给自己最疼爱女儿留下。而且还是用着这么决绝的方式。
空中有风吹动,头顶上的乌云忽然散开了,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来,渐渐淡去的雾气立时就散开了,再也寻不着踪迹。
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趴在地上呆滞的青丘帝君却又在告诉晏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是真的。
一代风流人物,在人间风流迷人眼的狐君,发冠歪了,发丝乱了,赤色的衣裳上沾满了早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花瓣。
哪里还有半分风流?
晏黎紧闭上眼,心中的多种情绪翻涌,像是有恨意,像是有悔意,像是有自责,各种情绪翻涌在了一处,搅得他胸口里发闷。
这感觉,仿佛当年尧月亲口承认那孩子是她的孩子,是她同青丘鸣玉的孩子,是她一声声客气而又疏离地唤着自己姐夫。
不,那个时候只会让他心中不安。
此刻,却是让他绞痛。
他抬起了手中的千战刀,对着地上看着十分碍眼的鸣玉就是一刀。
眼看着那一刀直击着鸣玉的命门而去,仍旧在发愣的鸣玉却突然间躲开了。
撕拉一声,千战刀只是斩下了鸣玉的一片衣角。
赤色的衣裳下摆,瞬间就被割去了一大半。
鸣玉坐起身,往日里魅惑的紫色重瞳紧紧盯着被撕破了的赤色衣裳下摆,竟是又发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死!
晏黎提起刀,一跃而起,当头对着鸣玉劈去了。
他不想再管着什么后果,他这一刻就是想杀了鸣玉,才能泻下心中的不快。
鸣玉忽然间祭出了一把扇子,用着扇骨挡住了千战刀砍下来的锋利刀刃,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晏黎。
两个人在无声之中对抗着,因为晏黎站着的缘故,那把千战刀渐渐地逼退了扇骨,眼见着就要对上鸣玉的额。
“若不是你,尧月如何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当初我就不应该娶了若妘,我就应该娶了她,反正都是同青丘作对了。如果我娶了她,她或许就不会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都是你,她好好的一个人,嫁与了你,你却让她成了那副样子,一件应该好好护着的好好的瓷器,你却让她碎了!”
鸣玉眸光清冷,紫色重瞳幽幽,听了晏黎这些话,竟然慢慢地笑了出来,“就算是碎了,她也是我的夫人!”
用力一顶,扇面骤然间打开,竟然是将晏黎弹开了,逼得他倒退了几步,这才停下来。
鸣玉腕间用力,桃花扇夹着强烈的煞气,呼啸着朝晏黎扇去,狂风平地而起。
等着一切静下来的时候,方圆十里的粉色长林早已经光秃秃的一片,不复初时花团锦簇的繁荣景象。
身后忽然传来了初尘的唤声。
晏黎冷哼了一声,“青丘帝君好手段,竟是生生将东海龙王逼得手刃亲女,自毁元神。本君只当会将此事上达到九天。”
晏黎转身就走,将还没有来得及露面的初尘带走了。
鸣玉一个人孤零零地对着满地的花泥,忽然想起了那一年他第一回带着尧月回到青丘,为她用灵力造出满宅院的桃花不谢。
他说他要护她如桃花。
现到头来,承诺从来不曾兑现。
花落了,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