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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对着老者行了个礼,随后道:“南苏月安夫人,紫老将军您老好。”
那老者便是紫菀的父亲,紫临天,看着眼前一身貂绒披风,虽着男子衣裳却不失风度和气质的女子,紫临天没有丝毫懈怠道:“南苏夫人来这儿干什么,你又是如何来的!”
“月安和紫菀有些交情,不知紫老将军可能引见?”对于紫临天,月泠虽是不熟悉,却还是有着应有的尊重,能教出紫菀那样豪情万丈敢爱敢恨的女子,这样的父亲岂能不让人敬佩?
紫临天冷笑一声,反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便是今日你擅闯此处,我便足以要了你的命。”
紫临天虽是告别沙场久矣,但是该有的气势和杀气一丝一毫没有被磨去,看着一瞬间杀气尽显的紫临天,月泠眼底闪过一丝惊叹,在这山野之间,闲云野鹤久了,便是她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能一瞬间调动自己的杀意,可是紫临天却是收放自如,姜国失了这么个老将,还真是个损失。
听见外面的对话声,木屋内也有人出来了,当穆翊走出木屋之时,便见得月泠和紫临天对质,看见月泠,穆翊一脸错愕,随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不明白月泠为何会寻到此处,却也知道,月泠算得上是自己,紫菀和穆怀的救命恩人。
“爹,她救过我和菀儿的命。”见紫临天似是要出手,穆翊连忙开口止住了紫临天的动作,紫临天一愣,随后回头望着穆翊,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问道:“她救过你和菀儿的命?什么时候?”
“当初峡谷关一战,我败在她手中,生命垂危,是她救了我,后来菀儿被苏慕言控制,母子被控,也是她护住了菀儿和怀儿,您别为难她了。”当初撤离之时,他和紫菀皆是没有把实情告诉紫临天,一则此时终究伤了他们的体面,二则当时忙于撤离和穆怀的诞生,为了演戏,这事也就一直没有说出来,时日久了,倒是忘了。
闻言,紫临天收起杀意,对着月泠做了个拱手礼,道:“老夫刚刚得罪夫人了,多谢夫人救我女和外孙。”
月泠连忙扶起紫临天道:“紫将军客气了,是我来的陡然,您有些防备之心也是自然的。”
随着紫临天和穆翊走入木屋,紫菀正抱着几个月大的穆怀逗弄着,看见月泠,紫菀一惊,随后有些不确定道:“月安?!”
“紫菀。”对着紫菀点了点头,月泠微微一笑,看着紫菀怀中咯咯笑着的孩子问道:“穆怀?”
“对,说来怀儿还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活下来的。”蹭了蹭怀中婴儿的脸,紫菀眼底闪过一丝感激随后问道:“月安,这一次来,是有事吧。”
月泠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穆翊道:“我这一次来是有事情想要问穆翊,关于姜国的事情。”
听到月泠的话,穆翊和紫菀皆是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慎重,紫临天则是直接开口问道:“月安夫人,虽说老夫感激您救了我女儿和外孙,可是姜国终究是我们的国家,我们不可能出卖我们的国家。”
“紫老,如今天下局势,您也不是不知道,天下三分,南北两苏虽是一家却是水火不容,一南一北,相持对望,而姜国,地跨南北,不偏不倚的位于中间,若是两苏决战,姜国必然不能幸免,况且,如今的姜侯是什么样的人物,我想你们不是不是知道,自大好色,不顾民生疾苦,我一路走来,也算是看尽了姜国的百姓之苦了,这就是你们的国家?”月泠丝毫没有被紫临天的气势压倒,而是立刻反问道。
紫临天一时无声,他确实知道如今的姜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明白百姓疾苦,他还在姜皇城之时,便时常救济这些贫民却终究是粥少僧多,没有国家支持,他一个人根本力不从心,可是他的国家,他的侯王,只知道纸醉金迷,只知道霸占高位,确实真正是个无用之徒。但,让他就这样背弃他的国君,他的礼义终究是不允许的。
“天下如今的局势,若是姜国继续如此,最终必然是两苏吞并姜国,而如今我的人已经控制了姜国朝政,但是姜国暗卫,我却依旧不知晓他们所在,如此我的人根本不能行动。所以,此次前来,我只想知道姜国暗卫的情况。”扫了眼眼前三人,月泠的话语平静却又沉重,整个木屋内,只有穆怀没有任何心思的笑着。
“月安,你终究,是什么人?”许久,穆翊目光如炬的看着月泠,隐隐有着逼迫之意的问道。
他不笨,月泠的话处处透露着,姜国最后是落到她的手里,而不是落到南苏的手里,如此他又如何相信,这个女子真的只是苏国的月安夫人,真的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女儿?
月泠闻言,陡然一笑,随后缓缓道:“你可以叫我楚月泠。”
月泠的话音未落,三人脸上皆是一片震惊,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月泠此刻是单纯的自报家门,这一个名字暗含了太多太多了,楚姓,或许在平时谈起不过是很简单的姓氏,而此刻却意味着,这个女子,她是灭亡多年的楚国的皇女,是楚国唯一的皇女!
“你是楚皇女?”许久,紫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声问道。
月泠点了点头,随后高傲一笑道:“如假包换,楚国皇女,楚国当年灭国之灾唯一逃出来的皇家子嗣。”
月泠并没有准备继续遮遮掩掩下去,等她从这洞穴出去,她便可以明明白白公布自己的身份,告诉天下人,她乃是楚国的皇女,她乃是下一任楚侯,天下唯一的一位女侯王!
陡然,紫临天鼓起掌来,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传的很远,便是悠闲躺在草丛之中的狐狮都被惊了一下,站了起来寻着月泠的气息停在了木屋外,随时候命。
听见紫临天的笑声,紫菀有些诧异的问道:“爹,你笑什么?”
“你若是早出生三十年,你若是出生在你父亲那一辈,这天下哪儿还轮得到姜国和苏国嚣张?你早出生些,这天下便都是楚国的了!”紫临天盯着月泠,似是玩笑有似是认真的道。
月泠摇了摇头,对视着紫临天的目光,继续道:“不会,当时的楚国早已被上几代败坏,加之天灾人祸,灭国在所难免,便是我早出生了,也不会多加改变什么,只会推迟这个大限而已。楚国国破,我父皇和母妃以命护我离开,同时也是交给了我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面。破旧的楚国破灭,接下来,便该是真正的楚国重生了。”
听着月泠的话语,紫临天收起笑容亦是严肃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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