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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回到了高中时光，我们还是前后桌。
时间过得很快，大一也接近尾声。
46：春梦
X女士，今天是2024年12月20日。
转机发生在我的梦里。
场景很熟悉……是我们高考完的那个晚上、彼此并排坐过的亭子里。
X女士，我看见，你身后的月亮很圆。
再一晃眼，你忽然靠得很近……你的脸蛋取代了月亮占据我的眼底。
“！！”
我睁大眼睛，想要问你为什么突然靠得那么近。一张嘴，喉咙却干涩得说不出话。
咽了咽口水，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阿青……”
你忽然叫了我的名字，声音轻轻的。
我们之间靠得越来越近，近得，能够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一种沐浴露的馨香。
淡淡的，不浓烈，却沁我心脾。
我们接吻了。
X女士，你的嘴唇好软哦……我心跳加速得几乎要晕厥。胸腔间的悸动比任何一次来得都更强烈，陌生又熟悉。
我失去了力气，只能抱着你的脖子。
其实我们的吻并不激烈，也不赤裸。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纯情得不得了。
可我觉得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喜欢你。”
你摸着我的侧脸说，触碰的温度好真实。
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然后我就醒了，身下的内裤湿得不像话，翻来覆去地提醒着我刚刚做的春梦。
那一天晚上醒来以后我就再也无法入睡，梦里的一切细节在脑海里破天荒的清晰……
我盯着蚊帐的白色帐顶，终于在天色破晓时想清楚为什么毕业那天会生闷气。
因为……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该止步于此。
毕业的那天晚上，我在期待着什么，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X女士，离开你一年后我终于意识到——
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上床的那种喜欢。
45：迷茫
X女士，今天是2024年12月21日。
朦胧的情愫拨云见雾。
X女士，高中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相处，你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重要的痕迹。
并肩看过的夕阳、晚自习一起结伴回宿舍时吹的晚风、每一次讨论完问题的相视一笑、课间玩闹的嬉笑……
我渴望你参与我更多的生命，不止高中。
大概是从那个楼梯间的相遇开始的吧，你就深深地停驻在我的心间。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互相鼓励的同性朋友。
我们的并肩无言地反驳了所有加在女人身上的所有刻板印象。
这一度让我非常珍视和庆幸你的存在。
春梦揭开了欲望的冰山一角。
我从未如此直白地感受过这样的欲望，但它的出现却如此顺理成章，然后变得频繁、更加频繁。
后来我梦见了你亲吻我的脖颈、双乳、小腹还有更多。
X女士，你知道吗……我们还是前后桌时，单薄的夏季校服根本遮不住你。每一次抬头，我都能看见肌肤的肉色和若隐若现的内衣肩带，这一幕已经深深地刻入我的脑海。
所以，在又一次的春梦里，我解开了你的胸衣，掌心揉弄着你的软绵，然后趴在你的耳边诉说我对你的喜欢。
你腼腆地脸红了。
就像后来我们无数次做爱时情动的样子。
春梦开始充满潮湿的暧昧……
和这种冲动的欲望相伴的还有醒来以后的迷茫。
我……我可以对你有这样的欲望吗？
毕竟……我们都是女孩子。
没有人告诉过我怎么处理这种情愫交织下的荷尔蒙。回到现实世界，家庭生活是一女一男，影视剧演绎的是女男主的爱情，在我生活的大学校园里也是随处可见的女生和男生。
我可以这样喜欢你吗？
我找不到参考，也没有答案。
十九岁的认知显然不足以解答我的疑惑。
X女士，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突然淡了和你在聊天框的分享吧。
你也确实问了我这个问题。
当时我的说辞是，临近期末考试，忙。
其实不是的，真正的原因是我迷茫到不敢和你有太多联系。
如果让你察觉到我对你的想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就像我在网上查阅资料时无数次看到的评论那样——同性恋是精神病，是脑子有问题，是不正常。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脏就难过到流眼泪。我不想你这样看我……
我曾经一个人在集体教育里缺失的性教育、爱教育和死亡教育里独自走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女人的性是像浏览器里误触的弹窗小广告一样吗，永远置身在另一个性别的暴力里，表情那么痛苦，身体那么被动，声音却总是高亢？
女人的性可以是温柔的、平等的、互相照顾和体贴的吗？或者，两个女人之间激烈和疯狂的性会是什么样的？
——做爱到底是一件快乐的事，还是一件痛苦的事？
——高潮是不是性的终极追求？
——或者，性交其实只是为了繁衍，和爱没有任何关系？
X女士，十九岁的我有好多疑问。
X女士，十九岁的我曾经真的迷茫。
那时的你，会不会有和我相同的心事？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对当时的迷茫和难过感同身受……
对你的爱欲叩开了我的苍白。
这种苍白能且仅能由我一个人去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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