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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拓拿起卫昫用过的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呷了着茶，一边用一种不正经的声音戏谑道：“今儿个晌午你还笑话我这般的浪子竟然也有了心上人，晚上你就告诉我你爱慕休宁郡主。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只是……”耶律拓顿了顿，一改脸上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满脸认真地思索着说道：“你为何会喜欢上休宁郡主？！她常年长在云南，山高水长的，你恐怕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难不成……”耶律拓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敢确信地询问道：“是因为今日晌午时，咱们在钦国侯府水阁中看到的那支舞？！”
“大概是吧，其实朕也不清楚。”卫昫望着案上被晚风吹得明明灭灭的灯火，眼神迷离而温柔，“只是在看到休宁的那一刻，一个快要消失在记忆中的人突然又在朕的心中活了过来，就如多年之前那样站在朕的面前，言笑晏晏，烂漫无邪。想着她，朕突然动了心思。这份心思，无关容颜，无关出身。只是因为休宁太过于像她，所以才想得到休宁，来弥补对她的遗憾。”
耶律拓是知道皇上当年与那个“她”的故事的，见卫昫如此，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想像平日一般不正经地笑笑。可努力了半天，却一点笑意也挤不出来。他拍拍卫昫的肩膀，露出一个十分沉重的表情：“真是讽刺，这世间最不应该动情的人却偏偏动了情。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今封后大典将近，大典之后三年，你都不能新纳妃嫔。休宁郡主已到婚配的年纪，三年之后，靖王爷肯定早就将她许给他人了。你要是想纳休宁郡主为妃，就必须得赶在封后大典之前。可若在大典之前接休宁郡主进宫，就相当于当着天下人的面，扇了钦国侯府一个大大的巴掌。我可是听说了啊，这位霁月郡主脾气暴躁得很。她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与她婚期将近的时候，爱上了寄住在她家的表姐……哼！”耶律拓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到时候，这座已经沉寂了几百年的寒阙天可就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