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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她依旧觉得震撼。
程父与程弟鬼鬼祟祟地趴在门框上,见她出来,立即围上来,七嘴八舌。
“怎么样,她答应给买多大的房子?”
“妈,你说没说,我要当经理啊,月薪少于一万我可不干。”
“怎么不说话,傻了啊......”
蒋桂帆从前是不爱刷手机的,她总是很忙碌。
早晚各有一份工要打,有时,中午还会去别人村子里的酒席传菜,只为了多挣几个钱。
她每次回家,看到儿子游手好闲,窝在房间里又打了一整天的游戏,难免会叹息。
可她就像魔怔了一样,哪怕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嚷嚷着“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饿死我了”,她也会像中了邪似的,立刻去做饭,端到他的面前。
只因为,那是她的儿子,是老程家的根,能为老程家传宗接代。
女儿出嫁的时候,她每天躲在房间里哭。
她如花似玉的女儿,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四岁的男人。
可丈夫每次看到,都会一巴掌扇过来,直骂她晦气。
直到后来,女儿在网上发视频,她每天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苦涩又麻木的日子里,尝到一些甜头。
她对不起女儿,她知道的。
她也知道,其实,她不必做那些事的。
蒋桂帆顿了顿,平静地开口:“小晚没答应。”
轻飘飘一句话落下,程父与程弟顿时便炸了锅。
“这死丫头,真是个白眼狼,我进去找她去......”
“当了网红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信不信我找人弄死她,在网上找水军造她遥,我让她得瑟......”
“够了!”蒋桂帆忽然怒吼道。
平日里温吞、好欺负的女人,此刻竟像炸了毛的狮子,赤红着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两人。
“程晚,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你们的仇人。”
“你们要敢动她,我蒋桂帆发誓,一定会拿刀,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部砍死!”
程父与程弟目瞪口呆,一下便熄了火。
蒋桂帆又一声爆吼:“听清楚了吗!”
两个男人,跟鹌鹑似地点了点头。
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蒋桂帆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
小晚,就这样活着吧。
妈妈祝福你,更佩服你,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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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回到高级公寓,没有一丝的记忆,更别说熟悉的感觉。
“梁屿琛,”她对着身侧的男人说道,“你不是说,我之前是和你一起住在你外公的房子里吗,我想去看看。”
梁屿琛面色一僵,犹豫地开口:“还是不了吧,那边有点乱。”
这边居住时间不长,关于瑶瑶的痕迹,可以轻易抹除。
可那里,处处都是厚重的回忆。
他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刺激到她。
“为什么,”程晚不解,“我想去看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迟一些吧,”梁屿琛侧过头去,“最近潼宁不是很太平。”
“等事情平息以后,我再带你去。”
“哦,好吧。”程晚不情不愿地点头。
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一张小凳子,踉跄着往前摔。
梁屿琛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有力且霸道地席卷她的所有感官。
程晚不自觉地脸颊红透。
可她也只能立马挣脱,在那句警告再次降临前。
在剧烈的头痛与窒息感再次涌现前。
她只能推开他。
梁屿琛怔愣,四肢都发竣,身体彻骨地冷。
可他,只能压下一切的心酸与苦涩,轻声地问:
“程晚,明天是你二十四岁生日,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恳求,每一个字都透露他的不安。
不要拒绝,程晚,求你了。
“嗯。”
终于,得到她的应允,他像是被放生。
“想要什么礼物。”他长舒了一口气,心跳得砰砰响。
“没有什么想要的,”程晚摇头,“只想快点恢复记忆。”
梁屿琛转过头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落与颓唐。
只轻柔地开口道:“会的,不要心急。”
程晚却在捡起散落一地的资料时,莫名地指着某处,嘟囔了一句。
“好奇怪。”
梁屿琛回过神来:“什么?”
“这个超市的名字,有点奇怪。”
梁屿琛定睛望去,发现她所说的,是应隆的金刚超市。
“怎么了吗?”
程晚咬了咬唇:“就觉得怪怪的,在我们老家,超市的名字不会这样取,只会用一些柔和的、亲切的词语。比如友谊超市,街坊超市之类的。”
“叫金刚,是不是太冷冰冰了。而且,金刚塔什么的,不是用作镇压鬼魂的嘛,怎么会用在超市的名字上。”
一瞬间,程晚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梁屿琛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无数个疑惑与无数个答案。
他想过许多次。
燕自章心狠手辣,从不留无用之人。
杨英悟是潼宁的一把手,为他盯紧此处的一切风吹草动。
汤坚白更是他多年的得力助手。
应隆亦是当年的知情之人,可于燕自章而言,他毫无用处,照理来说,早就该被灭口。
可燕自章,却一直留他到此刻。
为什么呢。
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绕回到最初的起点。
拆迁。
汤坚白与杨英悟极力推崇;应隆看淡生死,只想解脱;褚越启为了保住废旧戏苑,留存与妻子的美好回忆而全力反对;崔芸不明所以,只跟随大流。
汤坚白和杨英悟,不会无缘无故推动此事。
梁屿琛心急如焚地翻阅相关资料,终于在拆迁流程里,找到一项极其隐蔽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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