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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救任何人。
当他坐在直升机上,感受着机身的震颤与轰鸣,望着脚下这座孤岛,离自己越来越远。
并没有任何欣喜,只剩一片惘然。
世事一场大梦。
直到梁屿琛拿出佑青的一些近照,他细细地看,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愿错过。
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被汹涌的情潮所席卷。
梁屿琛坐在一侧,看着詹佑津从神色飘忽到激动难耐,眼神微黯。
今早,他一醒来,便回答了詹佑津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两个问题。
“外公已经不在了,四年前,被燕自章灭口。”
詹佑津面色发白。
“至于我母亲,”梁屿琛故意停顿,令他心焦,“还健在。”
可还没等詹佑津舒一口气。
十五便踉跄着跑进来,哭喊道:“残玉先生,您快来看看初一,他又吐血了。”
屋内的两个男人皆是神色一震。
梁屿琛查看情况过后:“不能再拖,直升机上有血清,不过需要你记得,当时咬伤他的毒蛇种类。”
“我记得,是原矛头蝮。”
他特意记下,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遗忘初一的死因。
却没想到,会在这一刻,救了他。
“好,”梁屿琛连忙叫来雇佣兵背起初一,“我们立即动身。”
医生为初一注射解毒血清,又为他做过详细检查,确定无碍后,詹佑津才松一口气。
他有些疲惫地坐下,揉了揉眉心。
“你需要休息一下么。”梁屿琛抬眼看他。
他知道,昨晚,詹佑津守了他一整夜,片刻没有合眼。
詹佑津却摇头。
在见到佑青之前,他不允许自己入睡。
他很害怕,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是一场梦。
梁屿琛挑眉,拿出母亲的相册给他。
此时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的结婚照。
“母亲和我父亲,是在潼宁相识。两人陷入热恋后不久,就结了婚。婚后很快,便有了我。”
“然后,母亲便跟随我的父亲去了美国,这些年一直住在纽约。”
“母亲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梁屿琛故意说些刺激詹佑津的话,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任何的嫉妒与不甘。
可没有。
詹佑津的脸上,只有欣慰、安心与释然。
梁屿琛在那一刻,只觉鼻酸。
他好像有些明白,詹佑津与母亲之间的爱与羁绊,早已超越寻常的情爱。
深沉而宽阔。
他失神地将外公留下的信件递给他。
詹佑津一字一句,认真地看。
读至最后,已是潸然泪下。
梁屿琛望着他,声音颤抖:“詹佑津,你让她苦苦等了四十年。”
“从今往后,就用你的余生来赎罪,陪伴她,爱护她。”
“再也不能,离开她。”
/
詹佑青比他们要早一些,到达潼宁。
她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亢奋异常,满面春风。
玛姬在一旁看着,只觉此刻的夫人,与从前的每一秒都不同。
她是这样的热烈而灿烂。
最后,因长途飞行的劳累,与情绪过于澎湃,她有些支撑不住,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直到那一刻,她被人轻声唤醒。
“佑青。”
“佑青。”
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
揉了揉眼睛,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不由自主地撒娇。
“佑津,你去了哪里呀。居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讨厌的佑津。”
詹佑津的泪,在一瞬间,汹涌而下。
“佑津。”她没有看见他的泪水,只笑着扑进他怀里。
嘴里还嘟囔着:“你害得我,都等得睡着了。”
那一刻,詹佑津有些恍惚。
仿佛,他与妹妹,并非分离四十年之久。
只不过,是在一个最平凡的日子,他在外忙碌过后,匆匆回家,唤醒午睡的她。
如从前,寻常的每一日。
“佑青,”他抱紧她,双臂用力到颤抖,“哥哥回来了。”
/
梁屿琛在外面,静静地看着。
在两人相拥的那一刻,他落下滚烫的泪水。
——一直紧绷在他脑海里的那根弦。
——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巨石。
——一直撕扯他的苦楚与悲痛。
在那一刻,化为乌有。
他亦得到了救赎。
程晚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他靠坐在墙边,哭得难以自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在一瞬间,眼圈发红,喉间发涩。
只上前去,将他紧紧抱住。
“没关系,哭吧。”
“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程晚,”他抽噎着,“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她一下下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他。
“我没有受伤,没有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嗯,你真棒,你最厉害了。”程晚像哄小孩一样,抚摸他埋在自己腰间的脑袋。
“程晚,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他忽然站起来,将她用力搂紧,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嗯,”程晚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再也不分开。”
“所以,我们结婚吧。”
“啊?”程晚愣了愣。
这话题,未免转得太快。
“你不愿意吗?”男人委屈地问。
程晚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模样:“愿意,当然愿意。”
“好。”梁屿琛在一瞬间收回眼泪,笑得比谁都开心。
程晚看着他变脸比翻书都快,眼都瞪圆了。
怎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老婆,我先要你一个口头承诺。”
“鲜花、下跪、戒指、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