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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低眉顺目地,倒退着快速小细碎步子地退了出去,小渣子走在最后,随手掩上了殿门。云渔儿双手搅着衣角,局促地偷偷瞄了一眼,心里想着自己的计划,忽然像吃下一颗定心丸。
“皇上,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在他没有翻开底牌之前,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夜舒黎淡淡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爱妃这么聪明,居然不知道朕的来意?”
“皇上忽然驾临红云殿,本来臣妾应该好好伺候的,可是臣妾身子不舒服,请饶恕臣妾的失仪之罪。”云渔儿有些拿不准夜舒黎的想法,只好故作镇定地答道,胸中的那颗心脏,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夜舒黎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翠色的扳指,笑着说道:“惠妃当然没有罪,朕今晚想出门打猎,结果猎物自己就跑到了朕的手上,惠妃你这么聪明,能猜到朕的猎物是什么吗?”
云渔儿面容开始发白,难道是自己密室里养的那只八哥暴露了?她惴惴不安地说道:“臣妾愚钝,猜……猜不出。”
“来啊!传张统领。”夜舒黎大声地唤道。
大殿的门一下被人拉开,张统领一身黑色劲装,一点都不像皇宫的大内侍卫,倒像是一个游历江湖的江洋大盗。他几下迈步,单膝跪地,小声而有力地说道:“回圣上,幸不辱命!”
夜舒黎端起双龙戏珠的茶碗,慢悠悠地撇着茶沫子,眼角瞥了一眼惠妃,冷笑道:“那还等什么,带上来吧。”甲胄鲜明的四个侍卫,整齐划一的步伐,手里抬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头迈了进来。
那老头黑脸瘦长,紫红色的眼皮下,一双灰白的瞳孔瞪得老大,八字胡须下面,嘴巴大张,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惠妃见来人,顿时如放下了一双沉重的担子,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笑语嫣然地说道:“皇上,不知你这是何意?”
“爱妃不认识吗?”夜舒黎似笑非笑地问道。
“臣妾身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除了皇上你一个男人,怎么会认识这些宵小之徒呢?”云渔儿烟波流转,好似对他真的感情至深。
夜舒黎淡淡使了一个眼色,张统领会意,立马躬身答道:“回娘娘,这个大胆的狂徒,是张太史身边的总管。”
“张太史?他的总管关本宫什么事?”惠妃眉头轻蹙,疑惑地问道。
夜舒黎单手一摆,张统领带着几个侍卫退下,大殿里又剩下他和云渔儿两人,外加一个绑的跟玉米棒子似的老管家。夜舒黎起身,缓缓踱步下来,双手被宽大的袍袖遮盖,悠闲地背在了身后。云渔儿猜不透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那微笑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朕的好爱妃,这个人也不认得,他今晚去了皇城的东郊,你现在有印象了吗?”云渔儿听了脸色大变,双腿一软,直接跌做在地上,披上的那件外衣也散乱在了地上。
夜舒黎冷哼一声:“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渔儿双目赤红,惊慌地大声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别迁怒别人。”
夜舒黎蹲下来,很无辜地说道:“我本来看在哥哥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可是你就是那么地不识时务,非得和我作对。你知道这个秘密,就应该聪明地守口如瓶,不该联手云中丞那个阴险的老家伙,企图揭开它。”
“哥哥?你是皇上的胞弟,那皇上哪里去了?你这个冒牌货,是不是把皇上暗杀了?”
云渔儿先是一愣,接着恐惧的乌云直接盖上她的头顶。这个假皇帝亲口承认了这件事儿,那就说明今晚,她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本来杨儿找到淑妃身边的那个老嬷嬷,云渔儿对夜舒黎的身份只是一种猜测。这么久的禁足,让她渐渐地消沉下去,感觉生活冷寂枯燥,就连最低等下贱的宫女,都会给她投来蔑视的小眼儿。每天吃的东西除了冷了的馒头,就是馊了的稀饭,想她堂堂一个惠妃娘娘,居然混到如此的日子。
这几日,红云殿外传来的消息,都是父亲云中丞在朝堂被打压排挤,同僚都暗地里笑话。
所以,云渔儿把心一横,传书给父亲,让他帮忙搜罗假皇上的物证,并让他去皇城东郊,把人证老嬷嬷给转移到别的地方。
谁知道,夜舒黎早就在云中丞的府外,早就布下了隐秘的暗桩。
云中丞收到迷信以后,沉声再三,自己的女儿只是被禁足,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要是这个皇上是真的,去查皇上的秘密,也是杀头的大罪。
正当云中丞犹豫的时候,忽然记起张太史,曾经私下给他提过皇上有可能是冒牌的事情,企图两人联手,扳倒夜舒黎。
云中丞当时只是虚与委蛇,暗地里嗤笑张太史因为女儿的死去,变成了疯子,还要拉自己下水。
如今得到了这个消息,不如把人证交给张太史,成功了他就可以分一份儿小功劳,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自己父女身上,一本万利的买卖。
谁知道夜舒黎拔出萝卜带出泥,轻轻松松地洒下一个可口的鱼饵,就不仅扣押了那个嬷嬷,还抓住了这个管事,既而揪出一直以来,对他不利的张太史,云中丞,云渔儿,真是大大的丰收。
云渔儿感觉自己被逼上了万丈的绝渊,转瞬即逝,就像一无所有的赌徒,被仇家追进了堵死的墙角。
她大哭着爬了过去,也不顾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拉着夜舒黎袍角的下摆,凄厉地诉道:“皇……,我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他那么大的年纪了,为了这个朝廷,鞠躬尽瘁,劳心了大半辈子。他是无辜的,都是我一手策划。”
夜舒黎厌恶地一扯,森冷地说道:“现在知道错了,太晚了。你在皇宫生活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基本的生存道理?好奇心太重,就是死亡得最快。”
说罢,夜舒黎忽然伸出一指,在云渔儿的脑后凝聚真气一点,刚刚还哭闹求饶的女子,顿时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那眼睛再也发不出妖媚勾人笑意,而是愤怒地望着夜舒黎,好似要把他的每一寸骨头给烧尽。
“来人!”
张统领带着一众侍卫,立马破门而入,那腰间上的佩刀,发出死神到来的威压之气,分别成两排站立,待命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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