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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皎月称呼那个沉睡的女人叫母后,很感人,可是……
“呵呵,看把你吓得,毫无修为的你,怎会救得了她?就连我父皇练成幻灭魔功都救不了她……”
“要怎样才能救醒她?”
其实,在那天当艳无疏将沉睡女人之事告诉她时,她就忍不住问出了与皎月此时同样的问题。
三魂七魄都焚灭的人,如何复活的了……可是这话在魔界是禁忌,因为千冢始终认为,只要用七彩朝珠吸出灭世黑莲的一丝残魂,注进那个沉睡的尸体上,就能复活她。
“只要找回躯体的魂魄就好,哪怕是仅剩的一魂一魄。只要能重新回到躯体中,再用七彩朝珠调养魂魄,等魂魄和躯体完全融合之后,她就会苏醒过来了。”皎月笑道。
“那么,灭世黑莲的一魂一魄在哪里?”问出这句话时,心头隐隐约约一颤。
最后,皎月没有告诉她,灭世黑莲的一魂一魄在哪里,以及深埋在她内心的话:凉九欢,即便残魂复活了,那也不再是她了。
因为不完整了。
灵魂不完整了,记忆不完整了,灵智不完整了……感情也不完整了,那么人,还是那个人吗?
玉哥哥为了寻找她,等了一千年,不惜试探天机,闯进洪荒结界……似乎很多人都在找她。
那个女人是很多人重要的人,她只要找回那个女人,就能实现玉哥哥临终的遗愿,就能让糖糖重新开心起来,还有闹别扭的皎月……
如今,皎月问,如果她死了,就能复活那个女人,她会不会还坚持帮助他们复活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有她能碰七彩朝珠,她当然愿意救她。
即便在医治那个女人的过程中,将其中的痛都投在她身上,她一定会愿意,反正她从来不会流血,更不会痛的大哭起来,害大家为她担心。有紫珠护体,她不会死掉的。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糖糖和皎月,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帮助大家寻找她的魂魄。
凉九欢心中暗暗发誓。
“呵,算了,问这个问题,是我傻了。”
森罗魔殿之上,魔皇手捧杯展,低垂双眸,冷冷地端坐在魔位之上,而其前的殿案上,却稳稳当当地跪坐着一个少女。
只见她一手锤头,一手举着一直厚重的墨笔,低头似是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什么,但是那不时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她满心懊恼与疑惑。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初上学堂的幼生在第一次的考场上,不会做题,而东张西望的焦灼样子。
“诶?不对啊,应该是这样画的啊,额……不对不对,悦哥哥的双眸是冰艳的,为什么我画出来却萌萌的?哎呀,真难画啊,好头疼……”
少女一会儿自言自语地不知如何下笔,一会儿目光灼灼地举头盯着面前三寸之地的魔皇。
悦千冢本不想理会他,可,许是她的目光实乃毒辣,自己再也难以忽视她彻底,冷着嗓子,不耐烦道:“凉九欢,你在做什么?”
“我……我,我就不相信糖糖的画像卖不出去!那些人都不懂得欣赏,糖糖这么美,你的画像比无价之宝还珍贵,他们都不懂……嘿嘿……”凉九欢本是说的有理有据,可是举头看到一双威胁的冰眸,逼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只好嘿嘿傻笑了一下,低头无措起来。
话说起来,她这半天临摹功夫和架势,也是深有原因的。
这些天,自那日他们救出皎月之后,她就又见不着他了。闲来无聊,凉九欢便去魔市上瞎逛,刚走到路上就听到一个轰动整个魔界的天大消息。
他们纷纷在谣传,说魔界近日忽然出了一个不怕死的胆大画贩,他费尽脑力昼夜不停地画了一幅不敌魔皇容颜十分之一的画像后,就得意洋洋地拿到魔市上公然拍卖。
结果,这张画像却一点商业价值都没有,因为……所有看过画像的人,都集体失去魂魄了。画贩卖不掉心血之作,最终只得倾家荡产,以死谢罪,他站在魔市最高的花楼上,一手举着酒壶,一手举着画像高喊:“我魔界第一画师,今生有幸,得见魔皇真颜,他是世上唯一拥有那种侧脸忧郁,再侧脸妩媚的变幻神韵,宛若千变万化的迷雾,颠倒众生。本师实乃修为尚浅,始终无法参透他的神韵,嗝,更无法下笔,绘出其千分之一之相,甘愿以死明志!”
然后,就跳楼自尽了,据后来传闻,这自此成为了魔界响彻千古的魔市美人劫。
“糖糖,我还听说你房间挂着一幅画,珍贵无比,我能模仿一下下吗?”
悦千冢闻言一怔,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了大殿。
凉九欢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吭。
再然后,他们就到了魔域森林,千绝湖的地下冰宫。
四周寒气逼人,可凉九欢天生喜冷畏热,因此只觉这里的每一处的冰雕,都美不胜收。
因为知道这里是悦千冢最隐私之地,也是最接近他内心深处之地,所以她收敛了所有毛手毛脚,小心翼翼地屏息寻望,丝毫不敢惊扰这里一丝的澄澈与安宁。
沿着冰梯而下,悦千冢站在那里,凝望着冰宫之央,魔绝魂棺,它被一道冰蓝色的魔气屏障所倾护,令凉九欢无法看清那里面安睡着的女子容貌。
顿时,把这个画面扩大,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凝望的悦千冢,和那个沉睡的女子。
良久,悦千冢缓缓走过魔绝魂棺,跟在他身后的凉九欢,也看到了它后面的冰墙之上,高高挂着一幅画。
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寥寥数笔勾勒出的男子,他身着寥寥数笔的浴袍,怀揣着一小简陋的白碗,手支光洁的下颚,坐在门阶前,贪睡。
这是,这是……她很震惊,却依然不敢出声询问,只能瞪大了一双圆眼,目瞪口呆。
那作画之人,若不是左撇子,就是手有残疾,如此美人,怎么这般简笔成画?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悦千冢站在那里,听凉九欢下意识中还是不小心泄露出来的自言自语,他,一时迷惑。
他也不知道自己缘何会带她来到自己的禁地,并且看到这幅画。
这幅画……
千年前,那女人,双手掐腰站在屋里截住他:“我要画你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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