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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不喜欢什么?”左一个喜欢,右一个喜欢,那她究竟不喜欢什么?他好让她迅速讨个没趣离开。
“不喜欢什么?”她被问得一愣呆愣,左思右想了很久才道,“不喜欢你那么好听的琴声中,不自觉留露出的悲凉。”
这次反过来,倒成了他一愣呆愣。
“你看,你的琴声优美动听,引得百鸟来朝,千鱼争游,明明该是很热闹的场面,却是四周寂静无声。难道你看不到它们的伤心难过吗?”她见他没有惊讶,了然道,“原来你知道。”
不等他做声,她又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
这时,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却等到了怀中一个扑棱扑棱地跳动,连声安慰:“乖啦乖啦,你莫要生气,小月月,我这就离开,还不行吗?”
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幸福的讨好。
“哼!”怀中发出的一团红光,发出稚女的童声,“你这个色女,说什么琴声像那人的,只是过来看看,明明就是迷上了人家的美色不肯离去,看我回去不在父皇面前再告你一状!”
她闻言,马上两手举头,傻里傻气地对那团红光,做投降状:“好啦,好啦,我是真的喜欢他的琴声,才来的……什么?”
她不知道又听到那团红光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看始终不语的花事了,羞涩地挠挠头,“都好听啦!小月月的歌声是精灵跳动的乐曲,他……他的琴声像夕阳下的清风,呵呵……”
“不就是一个靠气质取胜的病秧子,你还夸他?!分明就是迷恋他,犯花痴!你再不走,这次回去,父皇今日所做的花饼全是我的!”
“呵呵……”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耳中,她尴尬地朝他笑笑:“孝子,好胜心强,你……你不要介意,今日冒然打扰,对不住对不住!”说着弯腰重重地表示歉意后,就要带着那团红光离开。
“姑娘,花事了请问姑娘芳名。”
那团红光闻声更加发亮,似是在极力阻止她回答。
她回眸笑道:“卸。”
卸,他呢喃出声,多管闲事之人。
他是九天第一琴医,自然琴音卓绝,但是却并无日日抚琴的习惯,只是偶然来了兴致才抚琴,通常这个偶然的时间是百年一次,概率不定。
是以九天六界想看到浣音崖上白鸟朝来,千鱼争游的画面,总是等不得而失落返回。此时却被她万幸中听去,那是多少神仙梦寐以求的心愿。
谁说神仙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在这九天六界,有三大事是连做梦都梦不来的。
其中一项便是听到花事了抚动神琴,另两项,瞻仰应华神尊的身姿,抚摸魔皇昏睡的容颜。
当然这世上还有很多时神仙可望不可即的,比如看到冥王的真容……
多管闲事之人离开后,当他纤指在落琴,就此,一曲惊鸿天下的《浣音曲》流泻而出,那日来朝的百鸟忽然嘎嘎地叫了,争游的千鱼咚咚地挑出水面了,一副震撼的自然景面传遍九天八荒。
从此,他也超级反常地日日夜夜抱琴坐到浣音崖上。
别人都说是他灵感大发,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等,等到这个女子再次出现。
期间,他还抱着琴坐在浣音崖上欢喜地问着灵智子:“大师兄,微笑是这样吗?”
“大师兄?你是在憋笑吗?”
“好看?那你说,等她下次来了,我这样笑给她看,她会欢喜吗?”
“大师兄,这里是禁止外入的花事谷,要是你笑够了,就自行离开吧,否则……”一声琴音化空而去,响彻云霄。
……
不知等了多少个日升日落,直到灵智子神君又来,这次却换成了满面愁容:“这次仙魔大战,那个被你预言乃九天灭世的黑莲竟然化成了人形,突破了华圣人给她下的禁制,突然长大了,而且还逃出了苍华莲境,勾结魔界,打上九天,造成天界元气大伤,你做下准备,只怕不多时前来求你医治的神仙有很多……不要过于操劳,你的身体最重要,大不了丢给无所不能的华圣人医治……”
灵智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可是真正入了他心的却没有一句。他一向对外界死活不闻不问,这次之所以与自己牵扯上关系,恐怕就是唯一的那次,他给姚应华医治,见到婆娑碧潭的一株花开九瓣的黑莲,随口说了句:神魔之体,灭世开始。
预言是他天生的能力,只因为他性子淡泊,从不过问世事,是以就连他自己说出这句话时,都惊呆了片刻。
果真不出多日,就有一些呜呼哀哉的重伤难愈的神仙前来求助他医治。他让他们停在谷外,以免让了谷内清净。但是在医治过程中,还是难免听到了他们的愤恨之言。
“那个灭世黑莲,有什么得意的?幸好有花事了神君的万年预言,应华神尊的处处提防,才制住了她和那个魔皇_,想翻出九天,真是做梦!”
“幸好应华神尊回归的及时,抓住了她,今日就要处死她了,真是大快人心!”
“对啊,她叫什么来着?听应华神尊叫她卸……”
……
后面的话他们还说了什么,他嗡嗡地脑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唯有他们话中的两个字“卸”声声入耳,句句撕心裂肺。
卸,卸,卸……是她吗?是你吗?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是神魔之体?
他发疯一般闯出花事谷,甚至不惜打伤所有阻拦他的人,却吗,还是迟了。
那一天,他赤红着双眼,闯出花事谷,赶到焚神山之时,眼前只余一片残破的朱血纤影。
第一次,被大师兄和二师兄抓回花事谷后,他对着前来劝说的姚应华祭出了红月杀境,与自己平生中最好的朋友,打了起来。
“你为什么非要逼死她?!”
“花君,你越逾了……”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认识她,以至于让你这样折磨她!”
“花君,你清醒一下,她不得不死。”
“我不是你应华神尊!你是天孙太子的老师,天道的传承之神,所以我做不到你这样的清醒!我只知道那么爱笑的她,怎么会是神魔之体?”
“美人师叔?美人师叔?你的手怎么突然变得好凉?你出汗了……”一声轻问,惊醒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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