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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无可恋。他的天道,我懂不了,无十万年的相伴,都无法使他爱上我,即便再给我五十万年,仍然改变不了结局,死了又何妨?”
“我想知道情为何物。他的世界终究没有我,所以我决定不再头破血流地踏进去了。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吗?”
“你说。”
“我知道你身上的神魔之力还在,如果……如果不到最后,请饶他一命。”
“我,答应你。”
“凉九欢,他在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悲哀,而你生来就背负着这样罪孽深重的爱!你最大的罪孽,从来都不是你的出生与存在,而是你从头到位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承受着怎样情深。”
所以,为这份情深,她选择了这场轮回死局。
她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另一面,身负魔气而重生的凉九欢。
而这局棋上,她最大的阻碍就是姚应华对凉九欢的情深,反过来说,她最可利用的一棋子就是姚应华。
她要与他一步步针锋相对,只为在天下与她之间,他再次面对选择时,不会那么痛苦。
因为她成全了他的天下,也从回应了这份情深。
天绝刀变作一个巨大的刀与苍华剑一起镇压住血海罪渊即将崩裂的活口,凉九欢欢欢走过去。
“不要!九儿,你回来……”悦千冢豁然跪在那里。
魔之骄傲,跪落尘埃。
“糖糖……对不起。”
众人惊疑不定时,几声惊恐之声出口,似是已看出凉九欢接下来的动作——投入血海罪渊。
她作恶多端,最后幡然醒悟,罪有应得时,大家都会原谅她吧,却也不会那么伤心,如此而已。
正在众人惊异之际,只见天上云天之上,一白衣女子怀抱一把血琴起身而立,看也不看这个被她震布的天与地,而是缓缓走向血海罪渊的入口。
“她疯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被困在阵中的姚应华眼睁睁地看着她。
原来一切都是个局,一个只关凉九欢的生死终局。
此时,他方想明白。
即便她变得如何不认识他,他都相信一点,她从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
就像她喜欢他,她恨透了他,她都一一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早就发现了战奇是他,求他带她到黄泉炼狱,引发他的旧伤,根据他的修为,针锋相对地布置阵法,暗中派安容臣带寐尸大军挑衅六界,再请姚应华入镇,控制住他,使其寸步难行。
她怕他不救,将他困在阵中,逼他用上古聚魂大法,为那些寐尸大军超度残魂残识,助他们重渡轮回,永远摆脱飘荡无居之苦。
她只是要他亲眼看着她,她在他面前,殉身陨落,彻底摆脱轮回宿命,摆脱与自己的宿命羁绊。
姚应华,她在整个天下面前,告诉你,这个局你入或者不入,都只有一个终结局——她成为活身祭柱,来永世镇压上古罪印。
最后,她对他说:“姚应华,生来,我就是一个天地不容的存在,那么这次我不生了,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愿意祭天,我愿意投入血海罪渊的万妖灭炉中!你记住,我不是为那什么假情假意的天道正义,而是我对你的爱,再也没有了!哈哈哈——姚应华,你听到了没有,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了!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以前是刻骨的爱,才有了她刻骨的恨,所以她无法被万妖灭炉烧成灰烬,这次,她没有爱了,没有恨了,彻底什么都没有了……总能将她烧成灰烬了吧。
在那血海中,手中抱着一把血琴,全身被铁链坤栓在焚神山内,生生世世不死,生生世世接受焚神之苦。
“我终结不了自己的宿命,那就终结轮回的继续吧。”
她的宿命是三劫七绝,如果她的存在是以伤害周围亲朋好友为代价,那就终结这种轮回吧。
所以,从她血骨断肉偿还姚应华那一刻,她就在等待机会进入血海罪渊,成为活身祭柱,来永世镇压上古罪印。
“不要!凉九欢!你怎还是如此狠心!”这时皎月一把冲在众人面前,也跪倒在那里,拉住悦千冢的衣袖,绝哭。
“九儿,都是月儿错了!月儿错了!月儿再也不鲁莽了!天贼!你们听好,我皎月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日屠杀天虞山,实乃我一人之罪,与九儿和魔界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给姚应华下毒,是我要与九儿牵扯不清,是我逼她狠不下心来丢弃我,是我!都是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九天六界都信奉的老天真的有眼,你就开开眼吧,九儿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是我!”
“月儿,对不起,我……”凉九欢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她这一生终究欠下了无法还清的债。
“九儿,九儿……”皎月在艳无疏的怀中撕心裂肺地喊着,“你放开我!”她对艳无疏拳打脚踢,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九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逼得你!你怪我吧,我求求你回来怪我吧。只要你怪我,我以后一定全改了,我把所有坏毛病都改了,再也不嫉妒姚应华和父皇了,再也不乱吃醋乱发脾气了……”
仅仅是因为委屈,不甘心自己永远是被那人第一个抛弃之人,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却不及父皇的十分之一。可她仍然感到自己最委屈,妖魔两界,亦有温馨亲情,看那些稚儿在母亲的关爱注视下,她就委屈。
原来,自始至终,她要的从来都是一家三口团聚,再开心的放一起纸鸢。
她不停地隐忍,将身体抱紧,不允许任何人来窥探,任怨火在心中沉积,腐烂,侵蚀着肌骨。
“不——”
天命,终是一场讽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