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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料到,廖子君竟也没有侧头去躲,那杯硫酸只泼到了她的左半边脸,冷夜里可以听见嗞嗞燃烧的声响,子君咬破了舌头,咽下了惨厉的尖叫。
朱雅曼冷笑着扔下杯子,甩起婚纱离去,她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半复仇,还有一半,是在数年之后,她插于徐义龙胸口的短刀之上,廖子君在新闻里看到那枚粉色指甲,心知这是一报还一报。
但她明白,朱雅曼是不会去加害徐恩砚的,雅曼一直很清楚谁是仇人,谁不是。
如今廖子君已在山中隐居了五年,她跳不了舞,便开了一间小而破烂的儿童租书店糊口。山里的孩子毕竟是媳书本的,生意倒还过得去,但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她没有工钱可以付给周妈,便请周妈去投靠别的人家,至于自己,虽然断了一条腿,却还是能够独自过活的。
周妈听完,只含泪说道,“我一直把小姐当成女儿,我怎么会离开自己的女儿。”
小西死后,周妈怕子君孤单,便给她捡来了一条灰色的狗儿,约莫五六岁的光景,也取名小西。现在这只狗儿快十岁了,步入了生命的尾声,不忍在主人面前死去,总是撑着老迈的身子出走,想去没人的地方偷偷咽气,但子君不让,只晓得一遍遍把它找回来。
今天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没见着它的影儿,又怕再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人,只能无奈地拄着拐杖返回书店。
几个孩子在书架前疯闹,撞翻了好几本旧书,女孩痴迷地读着王子公主的故事,男孩为了争抢一本超人漫画而推挤,廖子君在里侧的竹床上坐下来,膝头摊了本书,喝着凉水闲读,虽然那些字她好像都不认识,但眼前慢慢走近的那双皮鞋却是她认识的,那还是她在商场里替他选的,他竟穿了这么多年,挺节俭的。
她抬起头,只见徐恩砚定定站着,眼波似有万水千山,像个行军归来的丈夫,不知第一句话该对妻子说些什么。
廖子君放下茶杯,淡定地提示道,“徐恩砚,门口写了,这里租的都是童书,我看你也有三十了吧,应该不太适合……”
“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徐恩砚哑哑地开口,“我是说刚才,在路上。”
“哦。”廖子君试图分析道,“是这样,我看见你身边有女伴,她是唐樱吧?我不想给你增添不必要的困扰,所以就……”
“不必要的困扰?”徐恩砚偏过头,仓惶地笑了一下,“廖子君,你还是这个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