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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寒战、忍着剧痛,吴若初一惊之下奔去查看,只见他仍然蜷在那里,只是蜷得更紧了,牙关紧咬如铁,身上大汗奔腾,仿佛面临着嵌入骨中的恐惧。
吴若初摇醒他,一边替他拭汗,“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
魏荣光受惊地睁开眼,一见是她,脸色慢慢宽下来,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将脸贴在她小臂上,窗外的风透进来,他全身一片湿透的汗意。
“做噩梦了?”吴若初让他枕在她膝上,顺着他汗涔涔的短发。
“没什么大不了。”
“梦见什么了?”吴若初想知道,是什么梦让他惊骇至此。
“你不需要知道。”
吴若初心里酸酸的,“你连一个梦都要瞒着我?那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瞒我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魏荣光翻身坐起,“我说过,再也不跟你提她了……”
“你梦见外婆?”吴若初有些明白了。
他扭过脸,“我几乎每天都做这个梦。”
“外婆去世后,我从来没有梦见过她……你看,她那么讨厌我,连来梦里看看我都不肯,她只会去看你……”
“她并不是来看我的,我梦见的只有她最后的那个画面,还有她遗书上的话……每次我醒过来的时候,真恨死她了,从小我就恨她……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她,我是不是就能稍微没那么痛苦?也许我能心安理得,去做个窝囊废、可怜虫,不必再那样争气了?可她是我外婆,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可能不爱她……”
“我懂,我都懂。”吴若初轻揉他的肩,“我知道你有多难。”
后半夜,魏荣光似乎没打算睡了,他去给自己泡了杯浓咖啡,一口气喝完,神色已恢复如常——每夜的噩梦早已让他习于调适。吴若初赤着脚走到他身后,他椅着咖啡勺冲她笑,“不想睡的话就来一杯?”
“我想离婚。”吴若初泠然开口,在阒寂的客厅里显得分外唐突。
魏荣光一愣,放下手里的杯子,“离婚?”
“你说过,你没办法忍受我是别人的妻子,现在我们已经和好,我为什么不可以离婚?明天我就去跟聂鼎提,以前他就跟我说好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结束这段婚姻,只是不能分走聂家的财产,我也不媳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