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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坠,缭乱的红线盘绕着一面粘好的破镜子,镜面反射出摩天大楼外的霓虹碎芒。
若初姐为什么要说,他做这些事根本不是为了她?
那两件东西,连同他,不都是属于她的吗?
小陈离开后,吴若初侧躺在岳皑家的沙发上,神魂恍惚。
她真的一点也没想过,魏荣光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还以为他早就心如金钟铁石,没有什么是他扛不住的……
魏荣光这样做一定不是因为她……对啊,他没有那么爱她,否则又怎么会一次次放开手?
吴若初记起了那天在医院门口的一番对话,当时他说,他没有完成那件事,他完不成了……
是不是正因如此,他才会站上顶楼的窗台?
吴若初跟了他这么多年,怎能不懂他的心。他想要的复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袁氏父子如今的处境,多是自取其辱,未必会使他有亲手雪耻的快意。
她将自己蜷成一团,一手按住心脏,如蚌壳紧护着怀里将碎的珍珠。如果他真的从那窗口一跃而下,她再如何恨他,也无从恨下去了……她不敢想,她不敢想……
“刚才你出去见谁了?怎么这副样子……是不是魏荣光又惹你了?”岳皑坐到她身畔,把陷进沙发里的她缓缓扭过脸来,以求证她是否哭了,“魏荣光那个仇还没报完吗?现在他爸爸不是在病床上躺着吗,该适可而止了吧?”
“不,他不满足。”吴若初说完,没听到岳皑的回应,抬眼瞥去,岳皑竟然呆望着沙发后。
吴若初刹那回头,卢凯已不知何时进了门,一扔钥匙,满头的汗往下滴得浓墨重彩,额上凸起一块紫,嘴唇皮渗着半黑的血,脸上被刮出了一道道指甲印,有点像红笔批改出的错题。
他骚气的粉色衬衣上全是灰泥,领带也扯成了麻花,他揪下来往地上一踩,抬腿跳过了沙发,落在岳皑面前,“这日子他妈的过不下去了,她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把我当球踢,我可是她孩子的爹,她无情,我就陪她无义!喂,我离婚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离了婚来娶你,气死她那个疯婆娘!”
体虚的岳皑闻言,一张脸忽白忽红。
“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一趟。”吴若初适时退出,不去打扰卢凯对着一小时前刚做完人流的女友洽谈终身大事。替他们带上门时,她已经知道岳皑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