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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没踢过她的肚子了。
那么乖,那么静,就像不存在。
那时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聂鼎猛踩油门将她送到医院,医生上下听诊一番,神色严酷地吩咐手术。
上次的外伤太重了,胎儿终究没能挺过去,已经死在宫内,如不立即取出,孕妇将会有生命危险。
“不!你们别碰我……不不不……”吴若初哭叫着逃开医生护士的手,只觉五脏俱碎,“我的孩子还好好地在我肚子里,他怎么可能死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要离开他,也不要他离开我……我宁死也不要……宁死也不要……”
手术刀在她体内冰冷转动,孩子已从她宫内摘除,痛如撕肉拆骨。
她的躯壳空了,整个灵魂也淡入虚无……
术后她一直没有恢复意识,好像随着她的孩子一同去了。聂鼎带人暗访了那间小饭馆,该报复的一个都没放过,却再也换不回什么了。
医生们心焦地翻开吴若初的眼皮,为她做着肌肉按摩,只说她该醒了啊。
她的腹部已经扁了下去,胸口的起伏几乎不可见,眼窝毫无生机地深凹着,似乎从此睁不开了。
但她在沉睡中仍听得见,她什么都知道,护士们都在议论着,她以后或许不能怀孕了。
她不会再拥有魏荣光的任何东西。
不会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破开她濒死的幽境,她睁开泪眼,聂鼎将求婚戒指摆在她枕边,而她的怀里已经抱了芊芊,甜甜的小脸,脏脏的襁褓,就像一只天上掉下来的*。
“她被丢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是个弃婴。”聂鼎伸手过去,和她一起抱着孩子,“若初,嫁给我,我心意已决。”
聂鼎买通了医院里的人,邱灿华那边只以为吴若初早产了,殊不知芊芊竟是抱养来的孩子。这个婴儿的性别令聂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诟病,聂鼎却说自己私心里最想要的其实还是女儿。
吴若初用了整颗心去爱芊芊,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和魏荣光的孩子,然而,在内心深处,更爱的却还是在自己身体里活过短短数月的那条血脉。
造物者如此智慧,有意让女人在产子时感到最剧烈的肉-体疼痛,因为唯有痛过了,才更对诞下的小生命爱得深刻,这个定理放诸四海皆准。虽然她没能将她的孩子生下来,可她也尝过那种极致的痛意,所以永远也忘不了……
嫁进聂家的第一天,她摘下了脖子上那枚曾说过永不会摘下的玉坠。
而现在,玉坠的主人正伏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不住抽泣,满面狼藉,几乎像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