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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起来。
戡普摆摆手,让身后的魔医为花瑶诊治,花瑶却拉着他死活不肯让任何人靠近,戡普哪里会哄人,强硬的抽出手臂,随随便便就对花瑶施了个昏睡咒。
花瑶瞪着一双再眼抵不住困意的眼睛,凝视着为魔医腾出地方的戡普,以为他不喜欢她靠的太近,所以冷着脸走了,最后无助和警戒的扫了一眼他和众人,又以极其扭曲的方式睡着过去...
戡普并没有离开,只是负手站在床榻边上,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后悔,仿佛打从他刚刚见到花瑶的一刻起,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说不上来,那么的心不由己。
戡普一面冷冷地站着看魔医为花瑶把脉,一面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花瑶这副样子他居然会心痛,戡普始终不相信一条不完整的魂魄归位能带给自己什么,他也从来不会为这些儿女情长费过多脑筋,最后不了了之,索性也懒得再想。
日子久了,花瑶学会说了一些简单的话,也勉勉强强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常常溜去戡普的寝殿把自己刚学会的话与他磕磕绊绊地说一遍,说的时候总是仰着小脑袋,充满期待的希望他能表扬她几句。
可是她总会弄巧成拙,不是组合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惹得戡普生气,就是好巧不巧撞见些不该看的事情,毕竟那里是他的寝宫,有好几次戡普都恨不得想把她捏碎,但架不专瑶每每如此,说了她也不听,想听也听不懂,一旦察觉他要生气了就开始装可怜,久而久之,戡普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花瑶用了几个月就学会了说话,也成功的“挤走”了魔尊身边所有的女人,还大着胆子对他的侍妾们指指点点,批评他的品味太俗。戡普默然,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对于曾经没有心的人来说,女人,只要长得赏心就足矣了。
花瑶还明里暗里不止一次的向他提过,她喜欢人间的生活,可她那个本事,现在又失去了记忆,人又笨,脑髓也不多......种种种种,愣是没有一条可以指出他能放心她去人界的理由,所以戡普很残忍地拒绝了她。
花瑶走出大殿良久,戡普一杯又一杯的为自己斟酒。
两年了,他也不甚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或许是秋宸将自己的心一并还回,自己也染上了这世间的情爱,亦或是,那本来就是秋宸对花瑶的爱,却阴差阳错寄宿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他不屑,何苦连爱也要卑微的借助他人?所以每当花瑶唤他七哥时,他会下意识地想到她把自己当成秋宸,可这么说又未免太过牵强和片面,花瑶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几分醉意惹得脸颊泛出一抹红晕,薄薄的唇轻吐道:“来人,替我更衣。再去准备几件人界的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