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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啊……七妹……住手啊……五弟……五弟……”
无论宁静远躲向那一边,那剑光不是如影相随便是迎面而来,虽还未曾被刺中却已叫宁静远惊出满身冷汗,连连呼叫白意马相救。奈何白意马却只是呆立着,满脸的犹疑,似不知到底是要先救下身后的三哥还是先劝阻身前的七妹,一双温和的棕眸左转转右转转徘徊不定。
南片月看着狼狈躲闪的宁静远很是无辜的一笑,转身蹭到冷眼看着的皇逖身边:“二哥,你刚才好神勇啊,我就知道这次肯定是二哥赢的!”
皇逖眉头一挑,不置可否地看着小八。
“二哥,刚才六哥又利用你和七姐的比试设赌局骗人。”南片月指指那边正拿着钱袋数着金叶笑得满脸开花的华荆台,“他刚才坑了我十枚金叶,那十枚金叶我本来打算是要买一坛‘屠苏’等二哥赢了七姐后庆贺的。”
南片月的话一说完,眼前便人影一闪,而正数着金叶的华荆台闻得脑后风声正要飞身闪避之时,却只觉面上一寒,然后手上一轻,钱袋便飞走了。
“我的金子!”华荆台肉痛地叫道。
皇逖目光看着剑尖,上面正挂着华荆台的钱袋。
“二哥还给我!”华荆台想要上前抢夺,可看看皇逖手中寒意森森的宝剑,再想想和他动武的结果,便只有原地止步。
皇逖将剑尖一挑,那钱袋便飞入南片月手中。
“小八,买十坛。”吩咐一句,皇逖还剑入鞘。
“那是我的钱!”华荆台心痛地喊一句,“至少要分我五坛。”
“六哥。”南片月很甜的唤一句,眨眨眼睛,“我全送给二哥喝。”
“小八,不要做得太绝哦。”华荆台眯起眼睛非常和气地看着弟弟。
南片月掂量了一下,然后道:“两坛。”
“三坛。”华荆台三指一伸。
“好,成交。”南片月利索地点头。
这边达成了和睦之约,那边却依传来宁静远的声声惨叫。
“七妹……啊!燕归楼小燕儿送我的鸳鸯绣囊……七妹……我……住手呀……我……五弟你还不帮我……二哥……你……你别光看着啊……快来拦着七妹啊……小纤儿送我的紫晶星冠……七妹……四弟!四弟!你快叫七妹住手啊!不然你就要少一个最聪明最能干的哥哥了……”
“好可怜的三哥。”南片月看着在风独影剑光下狠狈逃窜的宁静远好不同情地道,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才是祸首。
“自作自受。”华荆台毫不同情,“明知道七妹最讨厌比试被打扰的,她生起气来是宁肯动手也不肯动嘴的,这下可有他受的了。”
“不知道这次谁会救他?”南片月目光看看袖手一旁的皇逖,再看看白玉栏上悠闲笑看的丰极。
“要不要再赌一次?”华荆台眼睛又是一亮。
南片月回头看他,“不要!”
“胆小鬼!”华荆台丢下两字,然后转首看戏。
南片月完全不在意,“我最小嘛,胆儿小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四弟……四弟你吱吱声啊……”宁静远此刻已是衣破发乱汗流夹背,与先前的潇洒儒雅完全不能相比,只是被他拿来作挡剑牌的白意马却依是完好无损,连鬓角的一丝发丝都未被挑起。
“七妹的武功又有长进了。”华荆台喃喃着。
“不知道四哥会不会救他。”南片月则道。
“二哥看来真的不会管了。”华荆台看看抱剑一旁连动动小指头的意思都没有的皇逖。
“那唯一能接七姐剑招的便只有四哥了,只可惜啊……”南片月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无比遗憾,实则么是幸灾乐祸。
“可惜四哥啊,对外人向来慈和有礼,对自己兄弟那是欺负到底!”华荆台摇着头似乎很是同情,可眼中也同样尽是幸灾乐祸。
“七妹住手啊……”
“我决定了,等下就要拖三哥去燕归楼,请他喝酒都行,他这副模样一定要让那些个喜欢他的美人好好看看。”南片月圆圆的眼睛格外晶亮起来。
“真是胡闹。”东始修看着弟妹们的嬉闹摇头轻叹,心头却是无比欢愉。那个时候,他们就是如此的快活,嗯,不对,他呢,他怎么不在画里?哦,他在的。
“你们几个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他站在六合台下仰头冲着台上叫唤。
“啊!大哥来了!这回是大哥救了三哥,运气真好。”台上华荆台叹气,很有些意犹未尽的。
“嗯。”南片月同意,颇是遗憾,“而且我没机会拖着这模样的三哥去燕归楼了。”
一直闲坐于白玉栏上的丰极轻轻一跃优雅落地,“七妹,你也累了吧,我们去凌霄殿喝杯茶歇息一下。”
“好。”话音一落,剑光便收。
“呼!得救了。”宁静远擦着汗。
风独影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笑吟吟地看着形容狼狈的宁静远,道:“三哥,下回若二哥不得空时,我便来找你练剑吧,你这身轻功有助我提高出剑的速度。”说完后满意地听到宁静远一声惨呼“不要”后她才还剑入鞘。
“走罢。”丰极招呼二哥一声,然后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一眼南片月。
南片月赶忙凑过去,笑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四哥,小弟又得了五坛‘屠苏’,晚间给你送过去。”
“嗯。”丰极脸上的笑柔淡如春风。
一旁的华荆台听得凑过来:“小八,你岂不亏了?”
“有吗?”南片月皱皱鼻子,“四哥五坛,六哥你三坛,二哥一坛,我一坛,十坛正好。”
“厚此薄彼。”华荆台一撇嘴。
“六哥,宁得罪武功盖世的二哥也不要得罪完美无缺的四哥。”南片月压低声音。
华荆台想想,然后点头,深以为然。
经过他们身边的风独影听得这话,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呼!”另一边宁静远长长呼一口气,终于保得一命啊。
“爱玩的结果。”白意马不咸不淡地道一句。
“还说呢,五弟你太狠心了,都不出手帮我一下。”宁静远不思悔改。
“果然是活该。”白意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