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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顾司远的机位旁默默做着「五三」，原本专注打游戏的男人却突然烦躁地扯下耳机。
我听到他的动静，抬头问他怎么了。
他盯了我半晌，突然沉着眸子开口：
「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做试卷。」
我很愿意迁就美人，把卷子收起来起来扔到一边：
「那我不做了。」
他继续盯着我，神色越来越冷：
「我觉得我们差距太大了。」
「我不喜欢这样。」
我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得很快。
「那你觉得……怎么样好？」
他突然贴近，近到额头几乎抵上我的额头，语气几乎撒娇：
「就不能和我一样做个差生吗？」
屏幕的蓝光悄无声息地晕在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他像引诱猎物的海妖般向我发出邀请：
「叶晚，到我的世界里来，和我永远在一起。」
那一刻，我近乎狂喜。
原来，他想要的是这个。
原来，陈染想要的是这个。 我勾上他的后颈，摩挲着那瓣我觊觎已久的红唇：
「吻我。」
我知道顾司远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的碰触。
以往我不敢有出格举动，怕顾司远产生逆反，随时叫停这场游戏。
可是现在，他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做出交换，是合理，且必要的，不是吗？
那张柔软微凉的红唇终于迟疑着贴上我的时候，我在心里再一次无比感谢，过去十二年埋头苦读的自己。
叶晚，上天当真不负你。
我开始不再看书，不再学习，无所顾忌地陪着顾司远厮混堕落。
随之而来的，是我的名次开始一次一次往下跌。
第一次，当然是把第一名跌给陈染。
听到老师在「年纪第一」四个字后面第一次念出自己的名字后，陈染高兴疯了。
她接过那张成绩单看了又看，最后把头埋进臂弯里，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当然没有错过她状似无意般瞥向我成绩单的得意眼神，但我只当一无所觉。
我只是默默地想，我该去领取我的奖励了。
果然，那天顾司远也好高兴。
他远远便朝我奔来，扬起的校服衣角兜满了微风和阳光。
这大概是为什么，被他拥入怀里的时候，我依旧感受到了暖意。
我问他为什么那样高兴。
他笑着说，今天赢了一场漂亮的球赛。
我也笑。
装作不知道那场「漂亮的球赛」根本子虚乌有，笑着在他的掌心放了一张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