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利害关系,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张亮不管,任他被李元吉活生生折磨吗?
转眼又过去了好几天,据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张亮抵死不认罪,无论李元吉如何严刑拷打,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无罪。
李元吉手中确实也没有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张亮有罪,于是,就只能这样耗着。我不知道,张亮究竟可以支撑多久?
又是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
半夜,我再度从梦中惊醒。我又梦见李玄霸了,梦见他又消瘦了不少。
醒来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阵地发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只能独坐床头,沉默地听着音乐吊坠里那首《Departure》,想借此平静心情,结果,越想越烦,越想越多。
我心情烦躁地披了件外衣,想去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夜色宁静而安详。
四月,其实是一个好天气,春天,原本就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季节啊!
我一路漫无目的地欣赏着夜景,路经后花园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味。我不由深深吸了口气,顿时清神气爽。
正想去里面随便逛一逛,却发现,一道白色的熟悉身影正坐在那漫漫桃红里,独自对着月色饮酒,英挺的眉宇间藏着淡淡的忧色。
我摇头,轻叹了口气。
也许,只有在这样寂静而无人夜色里,他才允许放任自己的情绪吧?
“二哥——”我轻唤了一声,李世民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里,没有听见。
“二哥?”我加重了语气,走到他的面前,并轻敲了下桌面。
李世民这才恍然回神般,抬起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潇潇?”
“见到我很惊讶吗?”我故意挑高了眉,“我可不是半夜梦游,现在清醒得很。”
脸上的忧色瞬间为一丝平和的笑容所代替,李世民轻摇了摇头,“坐吧!”
我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为我倒了一杯酒。
“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李世民淡淡一笑,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耸了耸肩,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一股香醇温热顿时从咽喉直流入了心间。
“这酒蛮好喝的啊!”我正想再倒一杯,却被李世民一把拦住。
“潇潇,现在天色不早了,这样喝酒伤胃。”
李世民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地直暖进人的心底里去。
“哦。”我耸耸肩,也不再坚持。
“送你一件东西。”李世民淡淡地微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是一个小木盒,不由好奇地打了开来,里面竟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是荧光粉。”
“荧光粉?什么东西?”
“今天敬德跟我闲谈的时候,提及他收集了一些荧光粉,据说这些粉可以在夜晚发出绿色的光芒,我觉得奇特,便从他那里拿了些过来。”
“谢谢二哥。”我已经明白这些荧光粉就是夜光粉,在现代世界很常见,但在古代这类东西也算是稀奇之物了吧?
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我把吊坠拿了出来,在原本放麻醉针的装置里,倒入了荧光粉。我抬动机关,里面的荧光粉顿时从机关口处疾射而出,在夜光下,化为了一道七彩的光芒。
“真漂亮。”李世民眼里露出了赞叹的神色,“潇潇,没想到你这个吊坠竟还有这等用处。”
我笑了笑,轻轻将吊坠的外壳打了开来。
空灵而忧伤的乐曲顿时在寂静的夜空下静静地回荡。我不由想起了很多往事……
“又想起玄霸了吗?”李世民看着我,眼底掠过一丝叹息之色。
“二哥,你说这六年他会去哪里呢?”我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思念真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难怪总有痴情的古人为相思所苦而大病不起。
我虽然不至于痴情到那样的田地,但每每想起那张寂寞的脸,我就无法喘过气来。
“潇潇,玄霸若是存心躲我们,他是不会回来的。”李世民深深凝望着我,浓重的夜色下,那双漆黑的眼眸越发的深不见底。
我突然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微微别开了头。
“他怎么老是做这样的事?爱钻牛角尖的笨蛋!”兴许是刚才那一杯酒喝得太急了,只觉有一股热流直冲上了脑门,我站了起来,想清醒一下,结果眼前竟是一阵昏眩,几乎栽倒。
“潇——”李世民连忙扶住我,我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气息,是如此的靠近。
我仰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
似乎就连朦胧的月色也隐隐染上了一丝蛊惑,当我终于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我却震惊地僵在那具怀抱里。
那熟悉的眼眉、熟悉的双唇、熟悉的落寞……情不自禁地,我伸手轻抚上那张苍白的脸。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在心中呐喊,喉间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上了,我无法出声。
眼前那张淡色的唇一分分地接近了,彼此温热的气息扑面,我伸手捧住了那张脸,眼神迷醉起来。
“玄霸——”
我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然而身上蓦然一冷,已被推开了那具温暖的怀抱。
我撑扶着桌面,还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
“潇潇,你喝醉了。”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浑身一颤,顿时酒意全醒了。
不,刚才那不是李玄霸,那是李世民。
是李世民。
“是——是啊,我醉了——”我没敢回头去看那张脸,天知道我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我竟然把李世民当成李玄霸了。
我不由伸手掩住了脸。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不前了,一切都变得让人感到窒息。
我呆呆地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二哥——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也要早点休息——”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一直逃到庭院门口的时候,我才稍稍回头看了眼李世民。
他还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