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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想要走,女人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我不如就从此放他自由,也放我自己自由。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痕,我走向了李世民的房间。
李世民昏迷了好几天,我日夜守在床边,寸步不离。虽然伤心李玄霸的绝情,但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是因为我才差一点丢了性命,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李世民才刚刚好转,他在太子府中毒的事件,还是传到了李渊的耳里。
如果我是李渊,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了?上一次在河东与他相遇,也让我对李渊多了几分了解。
他是一个极重亲情的人。
而现在,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又该如何处理?
就在我暗自猜测李渊的想法时,李世民却还是一脸的平静。他似乎没有上书告发李建成的打算,只是很平静地养伤。
已经临近五月,天气也开始渐渐转热了。
当我端着煎好的药送到李世民房里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披衣而起,正伏案处理公文。
“叩叩叩——”我不客气地重敲了几下房门,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潇潇——”
“二哥,你伤都还没好,又起来做什么?这么不听话,我可是要告诉无垢嫂子了。”我不满李世民如此不爱惜自己,现在局势紧迫,他若不好好珍惜自己,接下来的一切又要如何面对?
“好好,是我的错。”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站了起来。
“快,把药喝了。”我将药递到他的面前,一直到监督着他把药喝完,才真正展开笑容,“这才像样嘛。”
李世民轻摇了摇头,黑沉的眼底却满是宠溺。
“潇潇,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二哥,你若是这样说,我可就走啦!”我半开着玩笑,作势便要走,谁知李世民竟紧张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要去哪?”
也许连他自己也觉得唐突了,悻悻然放开了手。
我微微一怔,随即掩饰了眉宇间异样,“二哥,你刚喝了药,嘴巴里一定很苦吧?我去拿点蜜饯给你——”
“好。谢谢。”李世民重新恢复了淡定的神色,“潇潇,这一段日子辛苦你了。”
“二哥,你若真当我是妹妹,就不要跟我客气啦!”我扶着他坐回床边,“现在你可要听好了,乖乖在这里等着,不准去看那些公文。”
“嗯。”他轻点了点头,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看了我一眼,“潇潇,那一日救我的人可是玄霸?”
我轻叹了口气,微垂下眼帘,“其实我早在洛阳的时候就遇到他了,可是他却装作不认识我一般。”当下,我把在洛阳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李世民。
“他的心结还是未解开吗?”李世民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就是这么爱钻牛角尖,总是认定了,他会连累我们,但他又怎知,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似乎是触动了心中深埋的某根心弦,李世民掩唇轻咳了两声。
“二哥,你身体还没好,别太费神了。”我轻拍着李世民的背,“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把他骂醒的。”
“潇潇,你不要怪玄霸——”李世民淡淡看了我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叹息,“其实,现在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他——”
“嗯。我知道。”我苦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又怎不了解他呢?只是——”眼眶微微温热了几分,我别过了头,“只是我想起他那样冷漠地对我,我就忍不住伤心——”
“潇潇——”李世民正欲劝说,门外忽然急匆匆跑进一名家仆。
“王爷,王爷——”
“什么事?”
“启禀王爷、公主,皇上驾到。”
我和李世民不由对望了一眼。
李世民站了起来,“快去接驾。”我扶着他,还没站起,外面就响起了宣报声。
“皇上驾到。”
我和李世民连忙跪了下来。
“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民,你身体欠妥,就不要行此大礼了。”李渊亲手扶起了李世民,然后面带着微笑对我说,“潇潇,你也平身吧!”
“谢皇上。”我俯了俯身,便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李渊今日竟是一身华衣便服。
李渊打量着李世民苍白的脸色,轻叹了口气,“世民,今日我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看你。”李渊登位以来已是很少以“我”自称,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就连李世民的眼中也微露出了错愕之色。
“走,先回床上休息吧!”李渊搀扶着李世民走回床上,并亲自为他盖上锦被。
“世民,这几年南征北战真是辛苦你了。”
“父亲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李渊再度叹息,拍了拍李世民冰冷的手,“世民,有多少年了,我们父子俩没有像平常父子一样,坐在一起聊天了?”
李世民淡淡一笑,“父亲若是想与我闲话家常,我自可以进宫陪父亲聊个通宵达旦。”
“哈哈哈——”李渊抚须长笑,“真是我的好儿子。虽然现在坐在皇权高位,但每次我回想起,当年在建子沟老家时,我还是不胜唏嘘感叹。虽然过得平凡,却也很快乐。你们四兄弟都相亲相爱,全家人更是过得齐乐融融——”
我站在一旁听了不由气闷,李渊表面上是来看李世民,暗地里难道是为李建成和李元吉做说客吗?
“父亲——”李世民正欲开口,就被李渊截去了话头。
“世民,我知道这一次你受了委屈。建成这次虽有错,但毕竟是你的兄长,你又忍心你的兄长因此而受到重责,甚至——甚至被废去太子之位吗?”
李世民微垂着眼帘,沉默不语。
“我们这几年削平海内,平定天下,都是你的功劳,你有功于大唐,而且居功甚伟。只是——”李渊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和建成都是我的好儿子,我无论重罚于谁,我都不会好过。我也知道,我们兄弟之间已是水火不容,若我一味偏袒建成,你心中必也是不服。所以,我想了个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世民抬起了头,“父亲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