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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琼又犹豫着开口:“我听人说那个穿白衣服的是惊鸿仙子叶凌波,紫色衣服的就是有名的女神捕司徒闻英,听说……听说……她们和姑爷的交情……很不错……”
问琼说得委婉,萧涵予心下却依旧泛起些微的苦涩。
盖头被揭的那一瞬间,她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成亲,那一声“小凤凰”里包含了多少情意,又有谁听不出来呢?
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不该嫁他?
是不是应该早一点儿反悔?
明明知道他娶她只是因为那个赌约,而她当初也的确是因为赌气,但是到后来,却因为那个月夜而自私地没有抽身。
是因为她私下里也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眷恋着那样奇特的他吗?
初见面的时候,他一身白色内衫,却依然走得无拘无碍,仿佛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妥一样,就是那三分狂两分随意吸引了她的目光,让从来不多事的她居然让问琼送了件披风过去。
原来终究,她也不能免俗……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院外的喧哗声却一直没有停,各处的灯盏点了起来,整个抱琴山庄依旧亮如白昼。
萧涵予依旧坐在那里没动。
又过了片刻后,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似醉非醉的声音笑着开口:“怎么,诸位准备闹我凤兴的洞房?”
“百年不遇,怎么也要闹上一闹吧?”有人叫了起来。
“铁公鸡,想闹我的洞房,你小心你家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凤兴笑嘻嘻地威胁那个人。
那个不做声了,然后听声音似乎又换了一个人:“不是那么说的,小凤凰,成亲都是要闹洞房的,我记得,这话还是我当年成亲的时候你送给我的。”
“你怎么不说当年那个新娘子也是我送的呢?”凤兴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此类推。
房间内的萧涵予忍不住对蹙眉。
所谓的江湖上,到底他帮过多少人,和多少人有过交情?怎么每一个人到他那里总会被捏住弱点呢?
又过了片刻,那些人似乎被他打发干净了,随即就听得脚步声朝房间内走了过来,然后门轻轻地响了一声后被推开了。
问琼行了个礼,“姑爷。”
“你也该累了,下去吃点东西吧。”凤兴笑着对她开口。
问琼回头看了一眼萧涵予,“小姐……”
“去吃点东西吧。”萧涵予淡淡开口,问琼这才退了下去。
房间内再次静默了起来。
又过了片刻,她才听到凤兴的声音。
“今天的事……很抱歉。”
“没关系。”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又是一阵静默,萧涵予几乎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此刻的心跳声了。
她并不是紧张,只是因为不知道今夜会怎么度过,而产生了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那一晚……谢谢你的披风。”凤兴再次开口,看着对面床边坐着的盛装女子,心下一阵迷惘。
他几乎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心绪,凤兴从来不会犹豫迟疑,但是此刻,他既犹豫又迟疑。
对面的女子,从今天开始,就正式是他的妻子了。
该怎样对待她?
他自知自己是本性难就移,所以之前才想让她收回赌约的履行,因为他没有办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来好好呵护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
这种称呼和关系几乎会让他汗毛倒竖,恨不能快快逃走,想到那一日他居然咬着牙笑眯眯地答应了这桩婚事,他就忍不总想把那一日的他拖过来狠打一顿。
但是那一夜她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弄清楚,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又很想逃。
“不客气。”萧涵予客套地淡然回应。
“怦怦……”心跳声一阵快过一阵。
或许他们此时应该做的事是喝交杯酒或者是其他的所有普通夫妻应该做那样,但是像他们这般夫妻不像夫妻,又如何做得下去?
又过了片刻,萧涵予只觉得房间内微微有风吹过,随即门好像轻轻响了一下,然后四周又静了下来。
心下一片坦然。
她知道,他走了。
伸手为自己掀开盖头,她打量着新房内的摆设,窗上的红色喜字窗花依旧喜气洋洋,红烛高烧,将窗子映出微微的红。
房间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
她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凤兴,连新婚之夜都要做的和别人不一样,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跑了?!
索性自床边站起,轻轻活动一下酸麻的神经。
门“咚”一声被人敲响了,“小姐?”
她回头,“进来。”
问琼走进来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姑爷呢?”
“嘘!”萧涵予竖起食指挡在唇前,随即浅笑着朝她摇了摇头。
问琼顿时吃惊地瞪圆了本来就很大很圆的眼睛。
“我累了,等下就歇息,问琼你也去休息吧,”想了一想,她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记住,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问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退出了房去。
红烛“啪”了一声结了个灯花出来,萧涵予微微蹙起了眉,静思了片刻后,轻轻走过去吹熄了烛火。
房间内顿时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