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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对心里已认定的准亲家非常愧疚,面对严父严母代儿子表达愧意,他们也不便多苛责什么,也就没再持续向严家追问严钧下落,想等他回国再询问清楚。
此刻,温母不禁对他指责起来,不能谅解他变心抛弃女儿,即使现在的他功成名就,认为跟女儿不速配,两人也该好好详谈,理性分手,为何让媒体一再爆料他早有新恋情,才害得女儿伤心出走,连家都不想回。
严钧简直有口难言,在听完温母叨叨训斥一番后,他才开口为自己辩驳,不论媒体如何渲染,他从没对不起温家绮,更从未和她谈过分手,自己也是一回来,就看到她留书出走,万分错愕不解。
他向温母承诺,一定会尽快找到温家绮,向她澄清一切,将她带回家让他们两老放心。
结束跟温母的谈话,严钧持着断讯的手机,浓眉一拧,思绪再度一片紊乱。
回想起来,也许早在几个月前,当她透过经纪人传话要他回电给她时,她便己下了分手决定,而他竟迟钝得未察觉。
也或许,他迟钝的事不只这一回,这令他愈想愈不幸,愈感懊恼。
他躺在床上辗转一夜,直到天亮,他翻身下床,准备打电话询问她所有朋友,探问她的下落。
拿着手机,他忽地愣住。
他要打给谁?跟她最亲近的好友是谁?
虽在闲谈中常听她分享跟谁联络见面的事,可他手机电话簿里没有她任何一位朋友的联络电话,唯一有关她的除她老家,便是她的公司。
抬手看了下腕表,还不到上班时间,他只能再等待一、两个小时,边又在屋里各处翻找,试图找出她遗留的任何东西。
结果令他失望,她带走了她所缝纫的餐垫、杯垫、桌巾,甚至连窗帘都拆走,完全不让自己经手的东西留在这屋里
她真这么气她吗?或者担心他带另一个女人来这里,看见她的东西会尴尬难解释?
原来以为他了解她,现下他竟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没质问他,没给他解释机会,直接就走得这么果断,如此干脆。
书房里,两人共用的电脑她没搬走,可里面的资料匣、“我的最爱”纪录,属于她的都全部清空,而照片匣里更是空无一物,连她曾在家偷拍他的许多照片,也一张不留。
当他检查完电脑,发现完全找不到她的信箱、她常逛的网页资料,他更觉难过,她怎可以急于跟他撇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等到她公司上班时间,他立刻去电到办公室,开口便直接找她,想当然耳,对方回应她已离职数个月,当他进一步探问她去向,得到的答案是不清楚,他于是改要求转接赵筷,不过对方说他目前不在公司,给了他手机号码。
他很早便听温家绮提过,赵筷认她当干妹妹,之后一直对她颇为照顾,他虽几度心里泛嘀咕,却也没开口表达不满。
一方面不想道出赵筷可能仍对她存有私情,另一方面,他也无意干涉她的交友圈,他对两人的感情拥有坚固信心,不须疑神疑鬼旁人可能介入。
然而此刻,他不禁有些惶恐,就怕长期跟女友聚少离多,真让朝夕跟她相处的男人得到机会。
他并非怀疑她先心生异变,但若她以为他变心而伤心失望、做出分手决定后,极可能让身边男人有机可乘,说不定会因对方殷勤安慰而被感动,转而重新开始另一份感情。
思及此,他更觉不安,过去他从没想过,她有可能离开自己,有可能选择别的男人。
当他去电给对方询问温家绮下落,并表明自己身分时,竟意外被对方谩骂一顿,指责他负心,伤害单纯温柔的她。
电话中赵筷声称没有温家绮的联络电话,他心里不信,要求跟对方见面详谈。
两人见面后,赵筷面对他的脸色和口气都很差,开口替温家绮抱不平,一副维护自家妹妹的兄长姿态,让他更清楚确认,赵筷对温家绮其实一直存有男女之情。
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也无意当面戳破,眼下只想追探女友下落。
“赵先生,请你告诉我家绮的电话或去处,我跟她之间的误会,我会亲自向她好好解释说明。”被对方怒骂一番,他只理性要求道。
“我确实不知道她去处,否则也不需这么焦虑。”赵筷一直不放心怀孕的她的去向,又碍于对温家绮的保证,无法将实情告诉严钧。
温家绮仅在两个月前,他生日前夕,寄了个包裹给他,里面附着一张生日卡及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对他这几年的关怀照顾诚心道谢,并深表歉意无法回报他的情感,希望他早日遇到合适的对象。而那包裹连寄件地址都没注明,他不禁懊悔不该冲动告白,害她连他也一起躲藏。
严钧在跟赵筷面对面谈过话后,认为对方确实没有女友的联络消息,他于是又利用午休时间,前往办公室找她以前的同事问话。
即使跟她较亲近的女同事,也没人知道她行踪,在得知她一直以来未露面的男友竟是严钧时,更是惊讶得难以置信。
严钧只能试着从她们口中探问她其他朋友的联络方式,然后匆匆离开公司,继续向其他人探问她的行踪。
接连一个礼拜,他打了无数通电话,从这个朋友再问出下一位的电话,极尽可能地搜寻她所有朋友圈,甚至不介意身分曝光,跟她许多朋友、同学约见面谈话,就连几位不太可能知道她行踪的、只是她偶有联络的国小、国中同学,他都前往台中找对方约谈,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当他画掉持有名单中的最后一名人选时,他疲累地捏捏眉心,重叹口气。
怎么可能?她竟隐匿得这么彻底,无人能跟她联络,也没人知道她的行踪。
她简直有如人间蒸发似的,这五个多月来没有一个友人曾再跟她联络或见过面,除她曾主动打两、三通电话回家,及曾寄生日礼物给赵筷外,她便毫无其他音讯。
莫非……猛地,他的心重重一跳。
不,他忙摇头否认那可怕的揣想。不会的,她不可能做傻事,她个性一向乐观,更不可能做出害父母伤心难过的事来。
只是这一闪而逝的可怕念头,仍教他不免胆颤惶恐,更急于知道她的下落。他看着笔记本上收集来的她的交友名单,有些全然陌生,有些曾在她闲谈中听过,他再努力细想可能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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