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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去做不符合自己身分的事,不然后续又要招惹麻烦。他可不愿意。
徐欣妤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但一双眼眸时不时往那个叫陆琳的女学生方向看去,就怕一个没戒备,陆琳便暴走伤害其他无辜。
现在的徐昇凌有些烦躁,似乎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
最终,徐昇凌将视线落到徐欣妤颈上的平安符,他记得那张符是在徐欣妤被袭击过后,画好附上自己灵力给徐欣妤戴上的。他伸手:「你身上平安符里的符纸给我,回头我再给你一张。」
一般来说,符纸一旦用过便不可再使用,需要化掉,但他画的这张符籙,却不在此列中。
他接过徐欣妤手中的符纸,将它打开来后,徐昇凌的脸色更垮了几分。原是用硃砂画下的符篆,此刻竟是变成死气腾腾的黑墨,隐隐带着要将人吞噬的煞气存在。
徐欣妤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诧。当初徐昇凌画这张符时她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笔法,自然知道那道符篆不可能是现在呈现的黑墨。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先祖生前怕不是被商贾之术给耽误了的道士吧?生前不见得会画符的一个人,竟然画张符,可以画得这般惊为天人。
只消片刻,便见徐昇凌没有再理会那张符纸,将其焚烧殆尽。他沉着脸的样子比他以勾魂使的身分现身时还有压迫感,特调组的组员见状,纷纷觉得以后见到徐昇凌都不敢直视了。
「大人,您之前给我这张符的时候,我记得是以硃砂画之,为何会变成黑色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挡煞、消灾之效,定然不可能唯有符篆顏色变化这么简单,伴随着的会是红绳断、符籙毁。
不对,本身顏色转变就已经够离奇的了。
虽然用墨水或硃砂液画符都没有限制,当初徐昇凌画那张符时,不过是恰巧手边正巧就有硃砂,便以硃砂液画之,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徐昇凌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但他也没说谎,现在他确实是还没找出问题所在。「你先让他们退后几步。」
闻言,徐欣妤便将几人赶到远处,目光落在徐昇凌和陆琳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虽然现在只有特调组的人在案发现场围绕戒备,但是谁都保证不了,不会突然有一个人闯过来。
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要上前压制的意思。徐欣妤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徐昇凌的想法她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她一直相信徐昇凌的判断。
只不过徐昇凌望着陆琳那个呲牙裂嘴的模样,却是渐起不耐之色,眼神里竟是不屑之态。
他活了千年之久,无论是自己去算计人心,还是他人去算计,这样是非之事比比皆是,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纵然是当初的许敬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控制人类为己所用,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不禁冷笑。
六年前、六年后——还知道要躲他的追缉,也算是个人才了。
他这才移动身形,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就见到徐昇凌已经绕到女学生身后,以灵力画符后,便用拇指印在陆琳的额头,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徐昇凌随后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让徐欣妤上前将陆琳的袖子捲起。他就见到陆琳上臂有一个说大不大的图腾,样子怪异,但他极其容易辨别是什么东西。
这图腾乃代表地府沉姓皇室的象徵,只是……
只是能画这种图腾、也知晓这个图腾的唯有三人。
那今日之事便只能是还存活在地府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所为了。他眼眸低垂,比着剑指,低声唸着咒法,就见陆琳忽然之间瘫软在徐昇凌怀里,「将此人魂魄带走,今日之事尔等自行领罚。」
他冷声说道。
或许,他又该回地府一趟,跟那些有心之人算一算这六年的是非曲折。
徐昇凌此刻的不满达到顶峰。他好端端地待在阳间,什么事也没做,甚至是不想亦没有加入角逐权力斗争之中,可偏偏要把他一併算计进去。
有时候他也挺想问问冥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这位君上确实是个明君不假,可是哪有一代冥王是像他这样的?
见勾魂使原是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都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如今连他们都能隐隐见得其人怒火之态,可见此人已然气极。
他们还能说旁的吗?似乎不能吧?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没多说其他,只得抱拳拱手:「是,下官认罚。」
东城所有勾魂官几乎都有与勾魂使打过交道,都是十分清楚,这个人只能顺着毛,而不能逆其麟,否则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在还有挽救机会的事情面前,倘若去跟眼前这个人硬碰硬,不过是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祸端而已。
此刻徐欣妤看着陆琳,轻声说道:「消失了。」
眾人闻言,纷纷看向徐欣妤,就连徐昇凌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什么东西消失了?」
「图腾。图腾消失了。」徐欣妤指着陆琳的上臂说道。
距离陆琳最近的徐昇凌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在手臂上的怪异图腾,此刻竟是消失殆尽,一点痕跡也未留下。
「欣妤,你看一下你方才给我看的图。」他猛然想起方才徐欣妤似乎是有拍下那个图腾。
徐欣妤反应过来,将手机又拿出来。吊着心的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照片里的图腾还在,其他的都还好说。
就怕照片拍到,却因其他不可说,也无人敢信的因素而消失,那便难办许多了。
「大人,您方才的反应……该不会又跟地府有关了吧?」徐欣妤眼眸盯着眼前的案发现场,却是带着探究的意味问着身边的徐昇凌。
徐昇凌只是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无奈更甚,「欣妤,有时候太聪明对你不好。」
「您比我聪明多了。」徐欣妤叹了口气:「奇了怪,据您自己所述,您在阳间少说也有百年之久,为何偏偏是今年这么多事?流年不利?」
「我也想知道为何。」他忽然又开口:「不过,无论是六年前还是今时之事应该只有地府之人作乱,无关阳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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