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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女人的事情,玉闾一个大男人对付的都是外头的大事,自然顾及不到这些。
“去叫郝朔出来,我找他有事。”
她顿了一下,说道:“他在药房中忙着,一会儿就能出来了,大哥就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话音落下,玉闾眼神直直地瞧着她,里头的深思太过明显,她只是微笑面对,从小到大的感情与默契,让她明白他想探寻的是什么,而她想让他知道她很好。
终于,他收回了视线,声音有些颓丧:“碧儿,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来填补我对你的愧疚。
她苦笑,他怎么就能确定他所给她的就是最好的呢?而他所谓的最好的又是否是她向往的呢?
“碧儿,老实告诉我,郝朔对你好不好?”玉闾的眼底很深,似乎是埋藏着深深的漩涡。
玉簪一怔,道:“你看我过得好不好?”
玉闾细细打量,终于笑了,“如此甚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玉簪时常不明白玉闾,他对她的好总是过多地表现出来,她只有他这么一个兄长,从小到大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的照顾,只是越是长大,玉闾的保护越是强烈,强烈到让她心惊的地步。
直到在他的安排下,她认识了郝朔,继而嫁入了王府,她的心才稍稍地安定下来。
玉闾,她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些什么,只是如此的兄妹之情就好了。
最终,玉闾也没能见到郝朔,她送他至府门外。离去时,他突然紧紧地抱着她,那双有力的双手箍得她身子发疼,她知道他是心中烦闷了,矛盾吞噬着他往日的嬉笑悠闲。
大哥,他却只是她的大哥
看着远去的软轿,她在心底轻轻地呼唤着,那离去的似乎是她曾引以为傲的兄妹之情。自从她嫁入王府以来,她便不曾与他见过面,好似,他一直在回避着她一般,将她嫁出去也似乎是要急急地将她推出视线一样,她一直都有所察觉,只是也一直都没有细细推敲罢了。
房中,郝朔刚从药房出来,见到她,便问:“听说刚才玉闾来了?”
“刚刚离去,大哥说不是急事,日后见面再谈。”
郝朔点点头,看着她意有所指,道:“我倒是从未见过如此疼爱妹妹的兄长,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实在让我羡慕。”
玉簪心头一颤,抬眼静静地回望他。
郝朔亦看着她,笑道:“我也有不少兄弟姐妹,只是都不曾像你和玉闾这般亲密。”他貌似平静,脸上也是温温和和的。
是啊,放眼全觅城,大概也就只有她与玉闾这对兄妹可以如此和谐地相处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立在原地,看着那只伸向她的掌心,不是男人的宽厚有力而是独有的细致出尘,白皙的掌心可以清晰地看出一条条的纹路走向,若是这些纹路能看出一个人心底的思想,她一定会立刻上前好好地研究一番,这个男人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碧儿,怎么了?”迟迟等不到她,他出声问道。
她抬眸看他,然后径自走上前去,一手搭上他的掌心,另一只手抚上他略显单薄的肩,轻轻地叹息道:“不累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一句,或者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许久后,他才笑了起来,声音缥缈得令人抓不住:“现在还不是累的时候。”
她收回握在他掌心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两只手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既然不能歇息,最起码可以放松一下。”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在她的按揉下慢慢地放松下来,从前头传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声音:“碧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美?”
“没有。”从来只有夸赞她美貌的。
他笑了起来,肩膀瑟瑟抖动,“是啊,你的美貌吸引了他们的眼睛从而忘记了原本就存在着的很多东西。”
“那些是要用心体会的,而心却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如何使用。”她慢慢补上一句,惹来他的再次沉默。
“用心体会”他喃喃重复,随后轻微地点着头,道:“又有多少人懂得用心去看呢。”
他的口吻多是感叹,玉簪知道他心头自然也是有苦楚的,外头将他的事情传得绘声绘色,这样一个复杂的男子,身后藏着什么都是不叫人知道的。
她心疼他,却又不知如何帮助他,朝廷的事情她常常是过耳的风,不作停留。他和玉闾在做些什么,她也从不打听,她只知道在这个府邸,她做好一个妻子就好了。
如意张罗着下人布置晚膳,他拉着她入席。桌面上是简单的四道菜色,荤素搭配,两个人吃倒也正好。
王府的厨子是从宫里调来的,皇后担心自己病弱的儿子在饮食上出了差池,便特地让御厨住进了王府,所以六王爷府上的膳食向来精致,不求美味大餐,只要色香味俱全,看着舒服,用着畅心即可。
用餐时,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道:“张嘴。”
她一怔,最后羞红了脸。
他笑道:“莫非是想自己用?”他示意地微微抬起他们相握在一起的双手,“看来是要用左手了。”说着,将筷子转移了方向送进了自己嘴里。
她怔在那里,迟迟回不了神,那顿饭终究还是让他喂着用完了。夜里,她红着脸躺在他的怀中,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