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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自己?那能由得谁?一个连祖业都能败掉的家伙吗?
舒蝶宿无奈地望着坐在自己床边絮叨了快一个时辰的娘亲,简直是欲哭无泪。天还没亮,就被一只皱皱的凉手摸上了脸,愣是被生生地惊醒。虽然将自己的娘亲与妖魔联系起来,实在是有些大不敬,可是她当时真以为是这幢彦宅闹鬼。
“小夜,你就听为娘的一句劝。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再生些孩子,这样才老有所依……”
舒老夫人颠来倒去,倒去颠来如念经般念着,而舒蝶宿在由原本的沉睡到半睡半醒直到全然清醒。伴着念声,穿衣、起床、梳洗外带喝了杯热茶,总算感觉神清气爽了,转头看了眼仍在床边对着自己念的娘亲,“娘,是不是大哥和二哥让你来说服我接受昨天那个姓钱的财主?”
说了半天几乎把《女经》给讲了一遍却全然没有点中重点的舒老夫人被一语中的后,连连点头,“听你两位哥哥说来,这钱有余为人也算得上忠厚,家底又颇殷实,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依靠。”
舒蝶宿心中冷哼,就知道娘亲一定是被他们俩给撺掇的。心知无论怎样,娘亲终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只能暂作敷衍,“娘亲,如果真是这样好的男人,世上哪个单身女子会不心动?您就放宽了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的。”
舒老夫人闻言,一张脸总算是有了笑意,“我就说嘛,我家小夜最通情达理,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男人不要呢?”
“就是嘛。娘亲,昨晚都没吃晚饭,现在肚子好饿……”舒蝶宿眨着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舒老夫人。
“就知道你这小馋猫少吃一顿都不成。你嫂嫂早让人给你做好桂花糕和麻仁糊了。”舒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我也有些倦了。你先扶我回房,然后让丫头带你去客厅。”
舒蝶宿点头搀扶起了舒老夫人,心中则暗喜这么总算是顺利将话题岔开,要知道娘亲唠叨起来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般,最可怕一次是她出嫁前夜,她竟然就这样坐在自己床边整整念了一晚上,到她早晨醒来,发现娘亲还保持着自己晚上睡去时的姿势,眯着一双熬夜的红肿双眼念念有词。
至于那个钱有余,自己当然是不予考虑的。如果他真是像舒季酉说得那么好,哪里还轮得到自己手上?她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被神庇佑的孩子。
秀娘将盛好的麻仁糊热腾腾端到舒蝶宿面前,发现舒蝶宿正笑盈盈望着自己,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舒蝶宿埋头喝了大口香香的糊又拈了块桂花糕在手,边咬着糕边带着思忖的亮眸去看秀娘,“我只是奇怪你怎会嫁给我二哥的?”
最初照面时,秀娘和二哥的形同陌路她仍记忆犹新,而二哥为人的不羁和多情与秀娘的沉稳内敛也根本就是天上地下。怎知她竟然就是二哥的媳妇并正是现下舒家的当家主母时,舒蝶宿简直比自己被涂了满脸泥巴从轿中醒来时还要震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娘明明是在笑,可眼中却有一丝落寞掠过。淡淡八个字,却将这桩婚事中她的无奈诉说得那般淋漓。
舒蝶宿沉默着吃完了手中的桂花糕,连那沁脾的香都无法让她产生丝毫的甜蜜感。她不要,绝对不要像秀娘那样与原本应该最亲近的人过着相见却如同不相识的日子。
“听说季亥小时候长得很像女孩子,你们出去常常被人当成姐妹花?”秀娘将杏仁酥递到舒蝶宿面前。
“嗯。”在还分不清性别的儿时,她曾经都妒忌过季亥“姐姐”的美貌,“他在束发之前,一直是‘艳’压群芳的。记得有一年元宵,我和他去逛灯会。第二日清晨来说媒的竟然在门外排起了长队。”
秀娘摇头浅笑,眸温暖而明亮地闪烁着,舒蝶宿心中微微生出疑惑来,秀娘对二哥难道并非自己所认为的那般全无感情?
“不过季亥最颠倒众生的一次,据娘说还要算是他十二岁那年的端午。你知道吗?龙舟上的人一看到他,眼睛全都直了,竟然两条原本该竞赛的舟就这样生生撞在了一起。”可惜她那时还小,所以无缘目睹这位二哥创下的盛况,“而且季亥第一次去怡香院时正赶上穴魁,结果那晚老鸨赔到血本无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