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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叫人家名——我没兴趣。”
柳下少争见她先后听到“百里封疆”与“少争”都无反应,显然对呼延皇朝之内的事知之甚寡,于是说道:“我姓‘柳下’。”
“‘柳下惠’那个‘柳下’?”少女揶揄道,“那可真奇了,人家柳下惠是坐怀不乱的千古君子,你怎么差那么远?”
“在下还没有冒犯姑娘。”柳下少争忍俊不禁,“此言太早。”
什么叫“还没有”……
少女不由得呼吸一窒,为之气结。
柳下少争满意地摇了摇折扇。
坐在他对面的人,拉了拉身上所套的青衫,“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在军营中多有不便利。”柳下少争雅然笑道,“还请姑娘委屈一些时日。”
“他有伤在身还敢带兵打仗?”少女狐疑地眯起杏眼,“或是,你骗我?”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下少争理所当然地说道,“少争怎敢相欺?就是百里封疆有伤在身……才请姑娘前去医治呀。”
“我听出你的不满了。”少女哼笑道,“柳下少争,你对朝廷有不少微辞。”
“错。”柳下少争的扇子一敲掌心,“少争对朝廷并无不满。”
“有没有对我不重要,但你‘姑娘’、‘姑娘’地喊,别人不知我的身份才怪。”少女开门见山地说,“称我‘溧阳’吧。”
溧阳?那不就是……
柳下少争微微凛神,“好,溧阳‘兄’,这边请。”一掀帘子,让她下了马车。
守在车外的虎伯望着两人,不放心地问:“少爷,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位姑娘的真实身份,百里都督那边是不会——”
柳下少争的扇子一横,挡在他的面颊前,“难道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禀性吗?”
溧阳不置可否地往前走。
柳下少争跟在溧阳的后面走了一段路,两人居高眺望,但见山下绵延数里,火凤旗帜飘扬,正有一支来自呼延皇朝的队伍在附近安营扎寨,不时有操练的号角擂鼓声响,人喊马嘶,袅袅炊烟缭绕半空。
“走吧?”柳下少争示意溧阳继续行进。
溧阳盯着他的半天,说道:“姓柳下的,在我给百里封疆治病前,你得承诺,此事一旦结束,立刻让我离开。”
“我本也无意让姑娘为难。”柳下少争笑了笑,“君子一诺,请。”
溧阳将信将疑,却也别无他法,想到这番出来身后还惹了一个大烂摊子,相较之下此刻倒还清净,所以与柳下少争一同向那营帐而去。不多时,两人已站在大军的营门外,有兵卒一伸掌中长矛,挡住他们。
“军机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溧阳不吭气,退到一边,让柳下少争过去答话:“将此物交给百里都督,他自然会来见我们。”
兵卒接过他递来的一个紫锦囊,转身往中军大营走。须臾,内中步出一名未穿戎装,笑眼弯弯,极为俊俏的红袍男子。
溧阳瞥了眼,哼笑道:“他不会就是你口中的大都督吧。”
柳下少争的睫毛轻扇,不置可否,静等对方向他施礼。
“公子。”
柳下少争垂眼摇扇,拖长了声音,缓缓说:“耶,这不是……笑千君?你何时成了百里都督的麾下大将?”
笑千君倒退两步,摇头道:“公子说笑了,笑千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给都督做得了前锋?不过是奉皇上之命随军出征,给都督做个参详。”
“只有你在营中吗?”柳下少争的视线从不远处那飘扬的旗帜上收回,“还是,大都督仍不愿见少争。”
仍不愿见他?溧阳听罢柳下少争的话一愣。
“非也,是都督眼下不在营中,屯兵于距此三十里外的小丘,昨日刚与那群响马交过手,现下未归。”
柳下少争掐指算了算日子,“这么快就交手了,还真是兵贵神速。”
“既随军而出——又留守营中作甚。”溧阳不以为然地嘀咕。
笑千君的目光迅速转移至溧阳身上,笑呵呵道:“这位小兄弟是……”
柳下少争叹口气,扇子不轻不重落在溧阳的额上,“让千君兄见笑,这是少争家的族弟,鲜少出门,跟我出来也是为了增长见闻。”
笑千君那双笑眼眯着,“无事,留守营中也是在下一个痛,小兄弟是一针见血呀!来来来,先入营再做计较……”
柳下少争在笑千君交待其他兵卒一些话时,递给溧阳一个让她注意的眼神,溧阳当作没看到,迈步绕过了他,跟着笑千君走入中军大帐,但见帐子内挂着偌大的地形图,金灿灿的印信陈列在案上,煞是威严。
“柳下公子亲至前线,是有何事?”笑千君安排两人入座。
柳下少争说道:“走到城外,听闻百里都督奉讨这一代的响马,想起他不久前负伤,所以前来探视。”
“唉……一言难尽。”笑千君叹息着,笑笑的眼角垂下,“圣上派颇黎王爷的独子呼延凉为副将,随百里都督出征,但小王爷经验不足,陷入对方排布的阵法,百里都督让我在此压尾阵,他亲自前去支应。”
“噢。”柳下少争摇扇点头,“既然如此,千君兄也不必担忧,以百里都督之能,想来不成问题。”
“希望如此。”
话音未落。营外人马大乱,一名兵卒急促入帐,“报先生!都督的队伍马上就到,他命小的先行回来找寻军医,随时候命。”
“我明白,你去休息吧。”打发走那名兵卒,笑千君向柳下少争走来,“柳下公子是随在下一同前往营外接大都督,还是先行到偏帐歇息,容我回禀过大都督,请他前往落脚处与公子会见。”
“嗯,有劳先生派人安顿一下我这族弟,少争愿接都督。”
溧阳一听,不满道:“为什么要我单独留下?”
柳下少争也不多废唇舌,瞅着她的眼神很微妙,似笑非笑,又与笑千君不同,戏谑之下仿佛洞悉了什么。
顷刻,溧阳偏过头,闷闷道:“好吧。”
柳下少争这才满意地与笑千君到营外接百里封疆。
冷风乍起,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柳下少争远远地看到端坐在战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