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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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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她最最介意的就是这一点,“我对你而言早已没有什么秘密,但你始终把一团又一团的秘密丢给我,让我在那里费心的猜猜猜,京城上下都是危机,我要面对呼延颇黎和那些大臣已是心力交瘁,你想逼死我吗?”

“胡思乱想。”他在她的面颊上一吻,“我不会让你死,我说过,你想要达成的愿望可以告诉我,现在我知道了,也会让它实现。”

“但我觉得你自身都很难保——”她的秀眉一耷。

柳下少争低柔地唤,双手捧住她的面颊,“说到底,你是怕我出事对不对?”

泾阳偏过头去,“我也……不知道。”

“唉。”柳下少争叹了口气,“如你所料,楚山孤是柳下师的儿子,而我才是莫焉非的亲生子。”

“那么莫焉非的真实身份——”

“星、之、域、域、主。”柳下少争一个字一个字说。

泾阳一抓他的袖子,“当真?焉非伯伯就是昔日的星之域域主?那我娘……”

“你娘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不确定。”柳下少争淡淡地说,“但至少她是救了我亲生父亲一命。”

泾阳单手一抽剑,抵在柳下少争胸前,“你们父子是利用双城做后盾!”

柳下少争毫不抵抗,任由她威胁,“你真的认为我是这样利用你?”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泾阳想到与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而自己却对他难以抑制的信赖和关怀,又可悲又可笑,“我怎么知道你所谓我的实话不是另一个谎话的开端,好一串弥天大谎,好一个父子联手,所有人都被你们俩把玩在鼓掌之间!”

柳下少争望着泾阳激动的神情,伸手拭去她尚未意识到的两行泪。

“让女人掉泪真是罪过。”

泾阳挥开他的手,以袖擦去眼泪,“不关你的事!我不会让你们拿双城的安危来实现自己的野心,我会揭穿一切。”

“你不会。”柳下少争平静地说,“因为你是很理智的人,你知道现在有楚山孤与莫焉非两方面的威慑,加上朝廷对双城的虎视眈眈,随便有一个轻举妄动的决定,很快会给那里的百姓招惹杀身之祸。”

“你威胁我?”她瞪起眼。

“我是给你讲道理。”柳下少争从袖底取出一棵植株,“你看这是什么?”

泾阳一眼就看出,那是月城特有的品种“解系草”,这种草很特殊,叶子有毒,若是含入口中,三个月内没有解药会毒发身亡,而解药就是它的根。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算是同样的植株也只能解本身这株草的毒,任意两株互换根茎是没有办法解毒的。

“你想做什么?”

泾阳话音刚落,柳下少争就把手中解系草的叶子含入口中,她想要夺下已慢了一步,而在瞬间,原本在他掌握中的解析草根茎被赛到了泾阳的手心。

“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保管。”柳下少争悠然自若地笑着,“如果真的那么恨我,只要毁了它,那么一了百了。”

“你疯啦?”为免解系草腐坏,泾阳起掌以内力将根茎封冻,“好端端吃这干吗?我才不要……”

“这样你不是就有筹码了?”柳下少争盯着她的双眼说,“若有一天,少争违背对你的承诺,让双城陷入水深火热,那么毁了它也算是一消你心头的恨。”

“要死还不容易……只是一人的命抵得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吗?”泾阳凄凉地摇头,“他们虽然未必会武功,未必有那么多学问,也许只会种地,只会放牛,只会织布……但都有权利生存下去。”

“泾阳……”柳下少争的视线飘远,“天下大乱,不管是哪里的百姓都没有办法好好生存,双城对你而言很重要,京城的人对我而言也很重要,其他地方的人也不例外,谁都想好好守护家园。但——乱源不除,永不宁静,在它要乱不乱的时候害死的人最多,所以不如让它乱到无法挽回旧的局面,然后寻一人力挽狂澜,开创盛世。”

“如果失败了呢?”泾阳的心很乱,“你不是也说,这世上没有好坏只有成败,一旦你输了就是千古罪人,万劫不复。”

“你相信我吗?”柳下少争问得直接。

泾阳低下头默然半晌,在柳下少争以为她不会回答的一刻,抬起头,毅然道:“我不会走的。”

她终是放不下双城……也放不下……

短短一个月风云变幻。

丞相柳下师退隐还乡,大都督百里封疆获罪开释,庙堂人心不定。年迈体衰的皇上将呼延颇黎封为摄政王,自己退位为太上皇,太子呼延澈登基为新帝,改元“天鸣”,不久太上皇殡天,举国大丧。

这个节骨眼,边境战事又起,修罗渊主动兴兵来犯。

以楚山孤之名任右将军的泾阳请缨应战,呼延颇黎十分欣喜,认为是把兵权都掌握在手心的最佳时机,于是怂恿皇上御驾亲征。年轻的新皇毫无战事经验,并不想应允,但迫于呼延颇黎的威慑力又不敢当面拒绝。

下朝后,呼延澈心有余悸地回到寝殿,急切地召见太傅柳下少争。

来到近前的柳下少争望着团团转的呼延澈,微笑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呼延澈赶紧上来扶起他,焦急不已道:“太傅,朕知晓你为了老丞相病退的事还在告假期间,但今天上朝时的情况你也该有所耳闻,呼延颇黎那个老狐狸非要朕御驾亲征,这下怎么办?朕跟本不会带兵打仗,这一去,怕是很难再活着回来。”

“皇上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柳下少争安抚着说道,“右将军楚山孤是朝廷的栋梁之材,臣相信‘他’可以力挽狂澜。”

呼延澈将信将疑,“真的?但朕还是有些担心……”烦躁地一甩五爪龙袍,“朕早前就跟太傅提过,治国参政,带兵打仗,朕都是外行,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一定要立朕为帝?皇叔既然智勇双全,让他做了皇帝岂不皆大欢喜。”

“皇上——”柳下少争脸色一沉,“这些话也就是在臣跟前说说,千万不可在其他人跟前提起半个字。”

“太傅……朕现在实在没办法……”呼延澈一抓柳下少争的袖子,“所有人都在等朕妥协,朕……朕是走投无路了。”

“皇上镇静,且听微臣说。”柳下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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