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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对圣上向来忠心不二,圣上这才放心把一半兵权交到您手中!”探子瞧了瞧那半块虎符。
“哼!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一只为他卖命效力的忠犬而已!”兀刺捂住绷带缠绑的右臂,眼神忽转幽冷,盯着手中虎符,缓缓地收拢手指,将它攥入掌心。
探子放下密函,穿入暗门,迅速离开。
将虎符收放妥当,兀刺霍地站起,大步走出书房,穿过庭院,走到一个铁皮小屋前,伸手探了探门上铁锁,确保小屋里的人逃不出这扇锁死的门后,他就站在门外,隔着门板往里喊话:“卜玄子,你这酸豆活着吗?”
话落半晌,听不到屋子里有人答话,兀刺不死心地喊了声:“酸丁,十七年前你与天帝打赌——十七年后灭了大宗皇朝的,是破军煞星?”
屋子里静默片刻,忽然荡出一个怆然悲笑的声音:“十七了……十七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七年!终于有人来撼动帝座了?好啊C!天帝施暴政,失民心,内忧外患,他哪里能保得住他的江山社稷?”
“十七年前,你与圣上打赌,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你这刁滑的酸丁!什么破军煞星?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出鞘的剑又收了回去,兀刺对着门里的人冷哼,“罢了,留着你这条老命,看看这赌局里,谁输谁赢!”话落,他往门上设置的暗格里塞了一个水袋和干饽饽,关上暗格后,径自离开。
听得门外脚步声远去,铁皮小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几下,铁锁哐啷作响,推不开这道门,屋子里的人发出困兽般的低呜声。晨曦从卷裂的铁皮缝隙里透进来,黑暗的小屋里有了些微的亮光,道道光线照着墙上深深浅浅的一些凿痕,一个凿痕就代表了一天光阴的流逝,这小屋的墙上竟满是凿痕,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墙角,枯瘦如爪的手抓了一块石砖里敲出的碎石片,颤巍巍的往墙上又凿下一道痕迹。
十七年了、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