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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运动,很快好。呵呵,年轻人身强体壮,偶尔休息一下也不错。”
“谁担心他?”
覃七弦听得莫名其妙,推门进去,见毕聿闲适地斜倚着病床的枕头,运动衫的外衣斜披肩头,一双修长的腿搭在床沿,轻压着节奏打拍子。那张令人屏息的俊脸看到她,仍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她恼怒道:“喂,剩口气的就走人。”
毕聿琥珀色的眼眸转了转,嘴角一扯,“你不付钱就走,想当霸王?”
“付什么钱?”覃七弦一听和“钱”有关的字眼就万分激动,下意识握紧拳头,“你治病关我什么事?”
“令我脱臼的人。”毕聿一字一字地诉说,“难辞其咎。”
“你勒索我?”她眯着眼,双臂叉腰。
“嗯哼。”
嗯哼?算什么狗屁回答?
她“啪”地一捶门,毫不客气地说:“有没有搞错?就算我弄反了住房的钥匙,你也不看看摆设就轻易住下,难道就没一点责任?”
想把责任都推脱出来,没门、没窗户、连缝她也不留!
外科医生在旁边当观众,本来笑呵呵,但越听下去越不对劲,按捺不住问:“呃……请问你们谁去先把费用缴一下。”值夜班啊,熬一夜就是为了那一点点加班费,如果这个都没着落,他拿什么养家糊口?
“她(他)!”一对年轻男女异口同声地进行合奏。
医生左右瞅瞅,莞尔地对毕聿挤眉弄眼,“哎哟,酗子应该大方点才能留住女孩子的心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吵翻天,真是不懂得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德——谦让!
“医生。”毕聿勾了勾手,“你会对害你不浅的人多大方?”
“当然不……”反射地答了半句,医生及时收口,努力维持医者父母心的形象,“不能随随便便地伤人。”
很好,等于没答。
覃七弦笑容如花,得意地接着毕聿的问题提出疑问:“医生啊,你会不会对一个半夜三更出现在你家的陌生人把酒言欢?”
“当然不!”医生终于抓到义正词严地表态机会,“我肯定叫警察!”好奇不已地摸摸下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有……钱由谁去支付?”
“你可以赖账,我不勉强。”毕聿从裤兜里面掏出皮夹子,剑眉微挑,“谁让外国的名典都适合你——‘葛朗台’大姐。”
挂号是他挂的,看病的钱还会缺吗?只是不杀杀她的锐气,这女人已目中无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覃七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的话呛得几乎窒息。赖账?说她是“葛朗台”那个吝啬到极点的“老”东西?她如果不是钱包丢了会让他在这儿嚣张?谁对谁错尚在两说,他倒是会占嘴上的便宜!
“你等着!”盛怒之下,她推开堵在门口的医生,跑了出去。
医生叹息着望着她的背影,良久,“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