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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理解成他为慧香抱不平,其实……
竹上不及言语,慧香已低吟佛诺,叹道:“贫僧在伽蓝修行是修行,在秋那寺修行也是修行。佛像不在多少精粗,而在人心中是否有佛。何处不佛,何处是佛!”
“说得好!说得好C一个‘何处不佛,何处是佛’!”印楚苌拍掌。扫麦瞪了他一眼,见自家师父没什么动静,就继续将矛头对准竹上——
“竹上主持,说出来怕吓到你。七佛伽蓝有十七大殿,诸佛尽有。此外,东、西罗汉堂,内立罗汉八百八十一尊,宝塔八八六十四座,供奉佛骨舍利,三层藏经阁,古经珍籍罗列其中,另有戒台一座,长五丈宽三丈,可容百僧。秋那寺与七佛伽蓝相比,简直就是童子拜观音。”一番话无比响亮,末了,他见有台在旁边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谦虚请教:“我有说错什么吗,有台大师?”
叫他大师啊……有台脸皮一跳,他原本只想默默念经,被扫麦一问,不禁看向表情庄严的师兄。没见师兄阻止,他叹了口气,“我伽蓝戒台长五丈八尺,宽三丈七尺。”说完立刻闭嘴。
“哎呀,抱歉抱歉!”扫麦竟然承认自己的失误,连连道,“是我记错是我记错。还是有台大师秉性聪慧,对自家伽蓝寸草尽知。”
有台合掌回礼,被扫麦赞得小脸通红。他原意只是想指出扫麦的数字错误,听在竹上耳中却成了故意显耀的意思。
戒台大就能长莲花吗?
欺人太甚!
扫麦继续浇油,“七佛伽蓝内的大佛三分之一是铜胎金身,三分之一是木胎金漆,还有三分之一因为年代久远,珍贵无比。其他力士、罗汉更不用说,栩栩如生,形态各异。近年来,主持句泥大师专请名师名匠绘制地狱变相图,红尘之中百态、千态、万态从容罗列,万劫不朽。”停了停,喘喘气,他提高声音,“总之,七佛伽蓝就是——殿大、佛大、钟大、鼓大、鼎大、台大!”
此情此景,舌绽莲花!
竹上手拈佛珠,一个“大”字在耳朵里回响了七八九十遍,不等慧香开口便道:“诚然,秋那寺的确不比七佛伽蓝那般光耀。”
“主持明白就好。”落井下石之余,扫麦不忘怜悯地拍一拍有台的肩。心有灵犀呢……
寂声良久的厌世窟窟主终于咳了一声,“扫麦,不得无礼。”
“是,师父。”
“对了,印大公子……”翁昙点名叫人,“听说印府每年都为秋那寺供奉了不少香火,慧香大师从七佛伽蓝远道而来,陋身修行,广传佛法,你们倒不如将香火转供七佛伽蓝,得到伽蓝佛祖的庇佑,这样才能子孙兴旺,财源广进,家宅安宁。”
印楚苌一脸怔忡,不知如何对答。供奉香火他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转供”一说……好像于情于理都很失礼啊……
“印大公子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印楚苌见竹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噫噫半天,勉强笑道:“诸佛慈悲,在下以为……”
“不要‘以为’了。”翁昙拂袖站起,妖长美目流光闪烁,“这种山神小寺庙除了念经抽筋之外还会什么?若不是慧香大师修行在此,我才不会到这里来。慧香大师,后会有期。扫麦,我们走。”
乱赞一通,师徒二人就这么腾云驾雾地告辞了。
禅房内,一片死寂。
地狱红莲缓缓绽放。
印楚苌刚才还一肚子愁肠咏叹,现在腹内空空什么都没有了。他寻了个“家有要事”的借口,抱拳行礼后,转脚飞撤。
他不知道翁昙为何要大赞七佛伽蓝,明明江湖传闻七破窟和七佛伽蓝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慧香目送印楚苌的身影消失在林阴深处,表面上神容庄严,心头却隐隐不安。他一直戒备翁昙,怕他突然发难在秋那寺掀起事端,却没料到他却当着竹上主持的面大赞七佛伽蓝……不,不是赞,分明是挑拨离间。
心情大好,面念微笑的苍发公子悠悠然走在大街上,意态和煦,然而,半敛的眼底却有一丝深沉。
对于印老太君的毒,三碗药已经起了效果,剩下的最后一碗需再等几天才行……
“师父……”扫麦在他身后轻声提醒,“印大公子追上来了。”
翁昙步子不停,谑道:“扫麦,如果我说治好老太君的条件是印府不能向秋那寺供奉任何香火,你觉得如何?”
“好啊!”扫麦双眼一亮,“如此一来,那个主持一定恨死慧香了。”
和尚也有虚荣,和尚也会攀比,和尚也小气,和尚也是人。不同的和尚聚在一起,若是哪家寺院太破烂、佛像无金身,反而会让主持羞红了脸。
不怕僧比僧,就怕寺比寺!
师父今日的目的很简单——为七佛伽蓝树敌。
记下记下,回到窟里他要和扫农一起分享……
“翁兄!翁兄!”印楚苌追了上来。
扫麦自动让位,好让印大公子和自家师父并肩而行。印楚苌刚一抬手,他就听师父对印楚苌道:“如果你问老太君的病,无可奉告。”
印楚苌张张嘴,“……”
“如果你想转供七佛伽蓝,还是免了。”他没必要让那群走路像抽筋的和尚得到意外的香火。
“……”印楚苌闭上嘴,不问了。
数日后,他再到秋那寺上香,无意中听见两名小沙弥谈论慧香和有台,这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从小沙弥的言辞中,表面上是竹上主持自觉羞愧,认为秋那寺小庙小佛怠慢了他们,由此避而不见,其实是给他们酸言冷脸,冷嘲热讽,让他们自行离开。他还听小沙弥说,竹上主持有交待,日后若是七佛伽蓝的游僧再到此地挂搭,不必给什么好脸色。
想不到出家人的心胸竟然狭窄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感触良多。他摇头之余,想起近日来家中发生的事,又是一阵唏嘘。
首先是太君的病。翁昙的最后一碗药是乳白色,太君喝下后竟当场吐血断气。质问翁昙,他却不屑一顾。班儿提了剑要取翁昙性命,却中了他的“鬼门十三针”,双臂无力,哪还杀得了人。当时一团乱,不料翁昙却将太君的尸身移到房内,点燃一炷细香,烧完一半后,他命扫麦将太君扶成坐姿,运功一掌击向太君心口。令他们震惊的是,太君猝然迸出一口血,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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