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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上,继续对我嚣张。”她皮笑肉不笑,甜甜向他叙述这个事实。“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玩死他,而你却为了他对我说教?”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双手环胸,笑得更甜了,若不是门外风雪交织,书肆里还暖和一些,她恐怕会跳出门外,狠狠踹他一脚。
他没有回答,也没试着为自己辩驳。
以花家的人脉权势,确实轮不到区区一名市令爬到头上嚣张,但他说这些话并非为了说教,而是担心她树大招风,意外树敌而不自知。
他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的未来,担心她所有的一切——
他从来就只是担心她,不希望她的身边有任何危险。
见他闷不吭声,矜矜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他闷葫芦的个性。
自两人相遇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多固执,却没想到随着年岁增长,他也愈来愈不可爱了,紧要关头总是闷不吭声,让人永远摸不透他的想法。
从小她就能一眼看穿他人的想法,但这几年她却愈来愈不懂他了。
他愈是沉默,她愈是拿他没辙,每次对他生气就像个笨蛋。
“小姐,老爷夫人有请。”眼看她脸色缓和,不再逼问,柴骞才又出声,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决定将老爷夫人交代的事办妥,谁晓得矜矜却是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接着充耳不闻地移开目光,迳自撇下他,转身走到柜台边。
“老王,那些画师究竟是把画赶出来了没有?”
“呃……”没料到矜矜会突然提起这事,管事登时面有难色。“画师们说要在今日之内赶出一百本,实在……实在……”
“所以他们还没赶出来?”矜矜装模作样的大叫。“不过是仿着我的画绘到书册上,二十个人赶了三天竟然还赶不出来,存心要我生意做不下去是不是?你去告诉他们,就算他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最慢申时前就得把东西交出来。”
“这、这……”
“要是赶不出来,连茅房也不用去了!”
“啊?”管事一脸错愕,从来没见过小姐这般苛刻,却不知这只是矜矜的缓兵之计。
眼看管事神情惊讶,矜矜乘机回头偷瞥了柴骞一眼,接着又道:“算了,我自己去催,顺道帮忙赶工。”
语毕,她立刻转身朝门外冲去,佯装非常、非常忙碌的模样,谁知柴骞却在她踏下石阶、踩上一地碎片之前,及时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她头也不抬,瞪着眼前那宛如铜墙铁壁的厚实胸膛。
“老爷夫人有请。”他就只会重复这句话。
“你没看到我急着出门吗?”
“老爷夫人在客栈,正等着您过去。”
“我没空啦!”她火大抬头,接着就想越过他离去,谁知道他猝不及防的探出大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啊!”她低叫一声,连忙勾上他的后颈,就怕自己会摔下去。
“请恕卑职失礼。”
低沈嗓音蓦地在耳边响起,贴得那样近,近得让她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炽热烫人的体温,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袭上自己敏感的耳廓,激出一股颤栗,但同时,她也感受到自己被困住的事实。
水眸立睁,一股怒火顿时冲上心头,让她立刻握拳重搥他的后背。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老爷夫人亲口交代,无论如何,务必让卑职请到小姐。”粗壮臂膀稳稳的抱着她,从容转身离开书肆。
“我不去,打死都不去,我警告你快放我下来!”她低吼着,一双小手搥得更加用力,谁知不但无法撼动他分毫,反倒是自己痛得龇牙裂嘴。
该死,他的衣裳里是藏了铁板吗?怎么会这么的硬?
她甩着发疼的双手,不再愚蠢的反抗,只是气鼓鼓的瞪着他,一双美眸燃着明亮的怒火。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我?”王八蛋,造反了是不是?
“卑职不敢。”
“你哪里不敢,你现在就在违抗我!”
美艳小脸因为怒气而染满了膘,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他却不敢多看,只是沉默往前,抱着她大步朝花府经营的客栈走去。
“不准不说话!”啊啊啊,气死她了!
他单手抱着她,替她将斗篷拢得更紧,甚至为她戴上垂落的帽兜,让她的你颜泰半藏在帽兜底下,不让酷寒风雪刮伤了她的细皮嫩肉,顺道也为自己失序的心跳筑起一道关卡。
“柴骞!”
纵然藏住她的美丽,她的身子却是如此的柔若无骨、绵柔轻盈……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黑眸深处几不可察的掠过一丝波澜,掩在层层衣裳下的健硕身躯愈绷愈紧,益发燥热,恨不得将她搂抱得更紧,或是低头吻住她鲜艳欲滴的小嘴。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是卑鄙无耻。
因为他多么庆幸可以藉着老爷夫人的命令,紧紧地拥抱她,光明正大感受她的体温、她的你软、她的馨香。
他爱她,以卑微身分,却从来不敢让她知道。
只能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偷偷摸摸亵渎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