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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海之上的两国,众多国民,然而只有暗国皇族拥有难测的驯兽能力。他这次奉命来寻的晶石,除了如对外所称能增强驯兽能力的功用之外,还有……传送的作用。
将神兽的兽性传送到普通人身上。
春日的姐姐、当今暗国的皇后是皇族仅有能召唤神兽的二人之一,但在他来之时,她已虚弱至无法为他送行,因为……姐姐在暗国两次入军昊国之时,日夜守在宫中的晶柱之前召唤神兽,将兽力由士兵们军刀的晶粒输送到他们体内。之后……
人性殆尽,化身为兽,血流漂杵。
在暗国的姐姐耗尽了灵力,而在昊国的士兵收刀入鞘,回复意识之后,对着眼前的血腥是否会想呕吐?抑或只是觉得今天杀得特别尽兴、特别累?
春日想起前来昊国途中的船上,那个有着纯朴笑容的兵士。他的军刀上也有这么一粒灰色的晶钻,自己明明知道有一天他也会被那东西抹去人性中的纯真部分,却也只能移开目光而已。
他一直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知道了,并不代表能做些什么,或是……想做些什么。
他将目光移回,微笑着又问尹莫离:“暗国皇族一直严守着晶石的秘密,连暗国的平民都不知,你一个昊国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尹莫离盯着他唇角的浅弧,换了是别的人,她早出手打掉那笑容了,然而这个人……
他笑的时候比不笑还要令人动容。
静默了半晌,她道:“我父亲是尹将军。”
春日轻“啊”了一声。
短短一句话却已解释了许多,即使不问世事如春日,也听说过昊国这位尹将军的大名。
十五年前暗国第一次出兵昊国,开始了平分国土的统治。当时昊国的君主身体赢弱,许多事情都是一位尹姓文官出面与暗国周旋,为此还背了不少骂名。
六年前昊国君主驾崩,昊国人心大乱,暗国正想一举吞并昊国,却也是尹姓官员召集兵力勉力抵住了暗国的进攻,人们才知原来他十年来一直都在不受暗国控制的北地暗中培植义军的势力,为此南北对峙的局面才得以维持了六年。可惜的是他却也于六年前被暗杀了,虽然他是文官,昊国人从此却称他为尹将军。
那十年中有一件给尹将军招了不少骂名的事,便是他力排众议送了一干青年至暗国,美其名曰交流学习,却被许多昊国人讽刺成“为暗国奴”。
“那群去暗国的人中便有我。”尹莫离冷冷笑了一下,“自然没有用真名,身份也掩瞒了,否则的话你们断不可能让尹将军的女儿存活于世上。”
她自幼便对暗海另一边那个神秘的国家满怀好奇,十岁那年父亲问她愿不愿意见识一下暗国的都城,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在暗国学习的四年间,她依着父亲的指示留心探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晶石的秘密。六年前父亲突然毫无预兆地召他们回国,一行人被暗国军方层层刁难,最后还是伪装成了渔民逃回昊国,立即便听闻了主上驾崩的消息。
不久,父亲被害,其他曾一同前往暗国的人大多投效了北地的义军,她则隐姓埋名带着母亲避到了位于中部地带的祖居,晶石的秘密也被她藏在了心里。
“为何不公开?”
尹莫离沉默了一下,“公开了,也无济于事,只会引起无知民众的恐慌罢了。有了晶石,也不过是让暗国士兵能以一敌众,增强战力;就算没有,他们还不是要杀戮?即便在昊国,历来的几次内乱,杀戮也不见得少了——晶石有否,也不过是杀多杀少、杀得惨不惨烈的区别而已。”
春日望着一脸讽刺地说出这番话的女子半晌,慢慢道:“瞧来你也不是很爱国呀,偏偏今日又舍命阻止我们探洞……你应该知道这样一来,楠见是不会放过外面那些村人的吧?”
尹莫离的讽笑顿了一下,偏头掩去脸上的表情,“我已同他们商议过了,今日之事,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原来如此。”春日笑笑,回头去看那两截深插入地的箭镞,突然问了一个令她猝不及防的问题:“尹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瞪着地上不说话,是啊,为什么不干脆让他被箭射死呢……她自己也疑惑。
一开始,只是两个路过的外地人误打误撞地在洞里捡到了两块矿石,没想到却引来了大队的暗国士兵进驻。
她本不为意,如果只是普通的财宝,只要这些暗国人不伤害村人,让他们进宗祠里拿了又如何?毕竟牌位是死的,人是活的。
但士兵口中的“晶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暗国这些年与昊国僵持,部分是因为皇室中能真正召唤神兽的没几人,剩下便是因了暗国境地内晶石量少,士兵的战力无法得到充分的提升。若是真给他们探到了晶石矿,昊人的复国之路恐怕更是难上加难,血……又要流得更多了。
先祖数百年前避战乱改建了此洞,里头留下不少机关,她躲在洞里伺机开动机关将几批探洞的暗国士兵困死,除去人为的痕迹,又散布鬼魂作祟之说,只是想拖延一些日子与村人商讨个对策出来而已。
其实她心里早就明白眼前只有让村人死,或是村人活命、更多人死两种选择。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暗国再度派来的探矿者……会是这样一个人。
尹莫离的眼不由对上面前男子静待她回答的眸,皱了皱眉。
这人……静得过分,也柔和得过分。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便知他同自己一样,都是不适合活在这个乱世的人。
她并不以为暗国人与昊国人有什么不同,所以也不像普通昊人那样一提到暗国人就咬牙切齿,自然不会刻意刁难这人。
可为何会救他?
他虽然没有威胁感,但也绝非什么正义之士,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该如何处事,于是微笑着随波逐流罢了。明明已下定决心封死矿洞杀了这个人的,为何在最后时刻又助他躲开了箭,还累得自己受伤?
她想起春日在绿杨林里蹲下身子问小呆“你叫什么名字”时的笑脸,想起那日他在石阶上转握住她手腕温和但坚持的指尖……最后她只是撇开眼,冷冷道:“立刻被箭射死岂不是便宜了你?有机会你就好好尝一下围困至死的滋味吧。”
春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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