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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护城河,直奔西郊。
司马流风两手往棺材板边沿一撑,晃悠着两脚坐在那上面,瞅一瞅车外风景,与人拉家常似的闲聊:“你家小姐住在城外西郊的哪户人家?远不远哪?”
赶车的挥鞭往西一指,“不远,您打个盹,醒时也就到了。”
司马流风点个头,又问:“你家小姐姓甚名谁?”
“我家小姐与公子有一面之缘,您去了便知!”赶车的守口如瓶。
“好一句去了便知!”司马流风拍手一笑,挂坐棺材边沿的身子重心不稳,往前一冲,猛打一筋斗,居然翻出了车窗外。
赶车的只听飒然风声擦过耳畔,车厢里的人儿已然落身在车外官道上,素衣迎风翩然,那人儿好一派潇洒风度,挥袖笑言:“送我出城,多谢多谢!过府一叙,不必不必!兄台走好,后会无期!”
“公子,走不得!”
赶车的大急,挥鞭打马,掉头猛追,却见前方一片素衣如乘风般悠悠飘远,那骨头轻飘懒散的少年不动则已,一动竟如脱兔,溜得贼快,赶车的瞠目在后,急得扯直了嗓门大喊:“公子——回来——回来!我家小姐美若天仙,多少名流公子倚马斜桥、一掷千金,只求佳人一笑,她却独独倾慕公子,芳心暗许,只盼佳期哪!”
情急之下,这憨汉子倒是把自家小姐那份心思给连路“叫卖”了出来,本已跑在前方的那粒汹点儿猛然涨大一倍,人影儿居然晃了回来!连路叫卖有了成效,司马流风倒退回来的速度居然比溜跑时还快,一眨眼的工夫,赶车的车座上又冒回了一道人影,司马流风稳稳当当坐在车上,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好似他本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没挪过屁股,赶车的瞪着他已然说不出话时,他却翘着小手指头勾着人的衣袖,冲人一笑,桃色飞上如玉晶莹的双颊,醉得几度春风。
“美若天仙?妙哉!”流目笑睇赶车的一眼,司马流风往西一指,道:“就冲你这句话,尽管挥了鞭子拐我上路吧!不过……”他挑起帘子瞅瞅车厢里那具黑乎乎的棺材,“此物随车西行,未免大煞风景!不如……丢了吧!”
“丢不得!”赶车的忙不迭摆手,“这是我家小姐给订有婚约的夫家买来的殓葬棺材,病弱的准姑爷昨儿个躺在里头咽了最后一口气,今儿送到义庄泊尸了。不过,姑爷躺过的棺材,小姐舍不得埋下土,这才叮嘱小的请公子过府时,顺道儿把这棺裹也与您一道带回去!”赶车的说了这番话,还颇伤感地抹了抹眼角。
司马流风瞪着横躺车厢的那具棺材,啼笑皆非,“昨儿用这棺材送了旧爱,今儿又用这棺材迎了新欢,你家小姐当真……妙得很!”
赶车的“嘿”的一笑,驱车送客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