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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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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用孩子换回店面,却从没想过,她想换的……

也可能是他的心。

他的猜忌、他的冷漠把她和孩子越推越远,终于失去!

他想起她的笑脸,想起她站在窗前对他一直挥着的手,想起他不经意间抬眼看见的,她脸上的落寞。

这些……竟然比她的眼泪更让他的心阵阵刺痛。

他看见她放在梳妆台上的兔子发饰,那幼稚的卡通造型突然让他意识到,她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他可以不爱她,但对她……他似乎过分残酷了,把她想得太过坚强、太过复杂。

他收拾了东西,开车赶回医院,爱她……现在可能还不行,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对她好一点。

昏沉的睡眠中,叶染觉得肚子轻微绞痛,腰像被电到似的一麻,意识开始恢复,她觉得腿间湿热,似乎又有大量的经血流出。

脑子还有点迷糊,她只觉得自己和平常一样是月经来了,快速地起身准备冲到洗手间去处理身上的狼狈。

胳膊一软,只微微撑起一点身子又颓然倒在病床上,她一惊,完全清醒了。

“怎么了?”她听见柯以勋毫无睡意的询问,走过来扶起她。“要去洗手间?”

她尴尬地沉默了一下,事出突然,爸妈和公婆都心神大乱,并没安排人照顾她,现在房间里就地和他两个人。

当他毫不费力地把她从床上扶下来,她也只能任由他。

她觉得屁股后面凉凉的,转头去看铺在床上的抛弃式卫生垫,果然红彤彤的湿了一块。

他搂着她的腰往前走,似乎毫无所觉。

她边走边拉睡裙,希望能挡住令她觉得尴尬的血迹。

因为身体发软,原本很简单的事,花了她两倍长的时间。

换好了卫生棉,她盯着睡裙上的血污发愁,总不能出去当着他的面换吧?

门被敲响,她无心地应了一声。

门外的他声音平静低沉。“我拿干净的衣服给你。”

她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他便把千净的睡衣递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是他从家里拿来的?

鼻子突然一酸。

他等在门口,也不催促她,她换好出来,他干脆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

她发现,脏了的卫生垫也被他换过了。

他为她盖好被子,问她。“要喝水吗?”

她摇了摇头,屋子又陷入静默。

她转动目光,看半躺在一边床上的他,他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床头,不知正想些什么。

曾经,不懂爱的她,把他的细心温柔当成爱情,如今,她不会再那么傻了。那并不是爱情,而是他的愧疚,她黯下眼,她明白的。

她原本以为天下的事都一样,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现在她知道了,感情……是没道理可讲的。

“爱情不能勉强”这句话,泛滥得连三岁孝都知道,但知道,并不代表就会懂。

现在她终于懂了。

如果他能选,她相信他会选择爱她,然后幸福地和她共度一生。

但他选不了,正如她再怎么努力也抢不到他的爱情。

人心、爱情,都不是人为所能操控的,也不能用付出多寡来计算。

他发现了她的注视,也淡淡地回看她。

她直觉反应是想避开他的目光,但她没有,她定住眼神,眨不眨地看着他。

“柯以勋……”她终于转开了眼睛,不再看他。“我们分手吧。”

他没有立刻回答,表情也没有变化,她说出这话他毫不意外。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

她很意外,他不是应该要顺水推舟吗?她瞪大眼,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不再看她,身子一沉,倒在枕头上,闭起眼睛。

事到如今,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一走了之,解脱了,却让他觉得这辈子亏欠了她。

叶染皱着眉,在她心里盘算了那么久的话,她郑重地说出来,竟然没引起他任何反应。

“先把病养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他躺在床上,云淡风轻地说。

剩下的事?她和他还有什么剩下的事?

“如果你为了补偿我而不肯离婚……那就不必了。”她无法像他那样若无其事,“你并不亏欠我,嫁给你,要生孩子,都是我一相情愿的,你没错,错的是我,我……”

他静静地听她说,终于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错?我错了!”他睁开眼,黑眸深幽。

她一愣,他是要向她道歉吗?可是,她和他之间靠道歉又能改变什么?

“我错就错在听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呼来唤去!”他哼了一声,“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是你!你以为是玩扮家家酒呢?”

她一梗,脸色发白。

“一开始口口声声,我会对你好,我会对你好,现在又说要分手,你以为分手那么简单吗?财产怎么分割?我该给你多少赡养费?”

“我……我什么都不要!”她委屈地叫出声,下巴抽动不已,他一定要这么想她吗?!“馄饨店给你,什么都给你!我,我怎么来的怎么走!”

看着她眼睛里倔强的,不肯掉落的泪,他的心软得发疼,但他必须制住她要离婚的念头。

他寒着脸冷声说:“你当然可以怎么来怎么走,我呢?我是美佳的总经理,未来的大老板,结婚一年就离婚,人家会怎么看我?没责任感,还是性功能不好?”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些她的确都没想过,她永远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非要和我结婚,你就等于害了我一次,现在还要再害我一次吗?”

她抓着枕头的一角,被他质问得心烦意乱,觉得他说的有问题,又找不到问题在哪儿,也无力反驳。

“胡乱结婚就已经不负责了,现在你说离婚就离婚,更不负责!离婚和结婚不一样,涉及很多方面的问题,你现在说你什么都不想要,冷静下来觉得亏了又来告我,这面子我丢不起。”

她再次感觉自己筋疲力尽,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柯以勋……别再折磨我了,只要能解脱,只要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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