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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给我离开。”她的语气又急又严厉,毫无乍见亲人的喜悦。
白萦玥用力摇头,伸手拉住姐姐的手。“我不要,我要带你走。”
白萦曼挑起眉,“带我走?”
“姐姐不快乐,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想结这个婚,我刚进来时看到你的身影好落寞,突然觉得好心酸,姐姐在哭……”她好难过,心痛得快要裂开。
“胡……胡说什么?我脸上哪有一滴泪水?我很乐意嫁给一个能带给我庞大利益的男人,他就是我要的丈夫。”白萦曼甩开妹妹的手,眨回眼中的泪意,用冷硬的面具掩盖内心的酸涩。
“可是你没说爱。姐姐,你爱你要嫁的人吗?”白萦玥好心疼姐姐,姐姐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委屈。
闻言,白萦曼冷笑着秀出一身华丽珠宝说:“谁说一定有爱才能结为夫妻?你还是太天真了,利益的结合才能壮大两家公司。爱能给我财富、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吗?”
有得必有舍,人要付出才有收获,天不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是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约好了要当白天鹅,飞向真爱,找到幸福……我没忘记,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白萦玥噙着泪,说起姐妹过去的约定。
那是她们之间才懂的密语,天鹅湖故事中的爱与幸福。
“不是这样的人?”白萦曼轻嗤一声,“我们分开太久了,我已不再是你熟悉的姐姐,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我要的世界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不管,我不要姐姐流着泪嫁人,你得跟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离开那个黑心肝的男人。”白萦玥难得任性的说,不怕被拒绝的硬扯姐姐的手臂,想把她拉离这没有栅栏的牢笼。
“你们?”白萦曼思索着妹妹口中的“我们”是何意。她既欣慰妹妹平安无事,一如往昔的纯真,却也感慨姐妹两的距离越来越远。
妹妹已经飞到外面的天空,寻觅属于她的那片云;而自己呢?仍被困在四方屋里动弹不得,只能将无法流出来的眼泪往肚里吞……
蓦地,白萦曼听到休息室外传来交谈声,神色骤变。
“快,躲到我裙子底下!”
“姐姐……”白萦玥一脸不解,为什么要躲?姐姐跟她一起走不就得了?可在姐姐厉眸的瞪视下,她仍旧身子一低,钻进新娘礼服的华丽蓬裙里。
她才一钻进去,门已经从外被推开,走进一名打扮雍容华贵的女子。
“人美不论穿什么都美,你跟我年轻的时候不相上下,都是艳光四射的美人胚子。”李玉真打量了外孙女半响说。
美得不真实,像是画里走出的人儿。她记得那个人这么对她说过,可是,他选择的人从来不是她,因为他要的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人,画里的人不能拥抱。
“真姨,你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吗?”未免太费心了。
妆容艳丽的李玉真扬眉轻笑,“不,我是来祝福你嫁得乘龙快婿,从此摆脱宁嫂嫂生的小贱人。你要飞黄腾达了,将来可别忘了真姨助你一步登天的功劳。”
宁嫂嫂是妈妈的名字,那妈妈生的小贱人不就是指……她?
白纱蓬裙下的白萦玥震惊得差点冲出来,质问真姨为何辱骂自己已逝的母亲,但直到她性情的白萦曼连忙踩住她脚背,不许她轻举妄动危及自身安全。
“真姨,若没要紧的事就请你到前头招呼客人吧,我需要时间沉淀一下心情、”白萦曼冷着脸,语气透着疏离。
“呵……赶人呀,好吧,这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就顺你一次。”接下来可就是磨难了,她倒要看她撑不撑得下去。
李玉真也不啰唆,呵呵假笑完,长裙一提便往外走。
当她一走,气呼呼的白萦玥立刻从姐姐裙摆下钻出来,很生气地嚷嚷,“姐姐,她怎么可以骂我妈妈?我不是小贱人,我不是——”
话说到一半,去而复返的李玉真突地又将门打开,露出“逮到你了”的得意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