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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哦!”沈谨突然眉飞色舞起来,他急问家仆:“水然呢?水然也来了?”
“是的,表老爷。花老板正在后院和厨娘们说话,小的怕少爷等急了,就先把牙牙带到前院来。花老板说等一下来拜见表老爷您。”
沈翱欢呼一声跑出去,没一会儿,两道手牵手的小身影从厅门前一闪而过,玩自己的去了。尽管只是一闪,却足够让祝华流捕捉到女孩的模样。
“那小姑娘是谁?”他盯着燕子嗔的鞋面,不看任何人。
燕子嗔摸着鼻子瞪沈谨。
沈谨呆了一下,笑道:“那就是牙牙,姓花。她娘和庄里的厨娘是朋友,牙牙和翱儿年纪相仿,天真活泼,孝子家玩起来也没什么顾忌。说起来,牙牙的母亲温柔懂礼,持家有道,真是个娴慧窈窕的好女子啊”语中不掩向往之意,配上他油光闪闪的表情,就怕人家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沈大爷。”燕子嗔没空听他废话,正想将话题扯回窟佛赛上,却听自家窟主轻如飘絮地喃语——
“姓花”
燕子嗔瞪大眼。窟主,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家仆退下,三人缄口不语,各怀鬼胎,倒让厅内的气氛慢慢沉寒起来。直到脚步声再度传来,家仆通报“花老板求见”后,沈谨就像离弦之箭飞跑出去迎接,也不顾厅中还有两名先到的客人。
燕子嗔对他口中的花老板好奇起来,抬眸看自家窟主,却见自家窟主的眼睛也盯着大门,眼角隐隐有流光溢浮。
随着沈谨夸张的大笑,一名女子跟在他身后走进来。
这就是花水然?
米白色短衫,紫绿色的莹百褶裙,腰间系着深橙色宫绦,头上系着几条交叉丝带,一副标准的民妇打扮。因为深冬,她在上面穿了一件棉布小比甲,宫绦压着百褶裙,随步浅动,倒也俏丽可人。
祝华流搁在腿上的手微微一紧。
他的手在袖下,无人看见,可因筋骨颤动引来他肩部的僵硬却被燕子嗔察觉。凝眸浅眯,燕子嗔俊脸忽地一白。不会吧,难道窟主也对这位娴慧窈窕的花水然一见钟情?
又看了花水然几眼,他只能说她算是只能算是
小家碧玉吧
不过,是质地非常好的一块玉——他家窟主看上的。
“这两位是来找子重的。”沈谨引见,“这位是燕公子,这位是”他一时结舌。这又俊又冷的人好像没说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祝华流。”他徐徐吐音,双眸锁在她脸上,将她一刹那的怔忡和诧异尽收眼底。花水然呵,好个花水然,隐姓埋名都不会吗?她终于如愿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亲?什么时候当了娘?
“水然见过燕公子,祝公子。”花水然低头行礼,将初见两人时脸上的怔忡掩饰掉。唇角,竟微微勾起。
烟雨易过,年华易老,几汀杏花粉粉落落,不必刻意去数,却已流转了五年。他俊美不变,周身冷峻却重了许多。瞧他的表情,想必对当年摩奈圣教一事仍然介怀。只不过,他介不介怀对现在的她而言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了。
她笑,只是突然觉得世事好笑。
原来,天下这么小,这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