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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落水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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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哐!粥小贩的碗又摔了一个在地上。

“不好。”他相信自己说得很清楚。这次直接配上动作,他拧起花牙往粥小贩一送,“别再让我看到她。”手往桌上一拍,抽身走人。

“啊?”粥小贩手忙脚乱地接人。

一个小贩,一个女娃,大眼瞪小眼,软玉小温香,粥小贩还来不及抗议,眼前的桌子轰然倒地,四分五裂。

花牙看看烂桌子,又瞧瞧走远的身影,眼角红红的,“白螺叔叔”

粥小贩看看女娃,再看看走远的身影,眼圈也是红的,“公子”

祝华流走到街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惊呼,旋步转身,却见粥小贩正和一名男子拳脚相攻。那男子一手挟着花牙,一掌击退粥小贩,步法诡异闪过人群,跃上墙院快速消失。

“孤山坠叶掌。”俊目凝然一眯,身影瞬间来到粥小贩身边,“有没有受伤?”

粥小贩揉揉肩膀,“没事。多谢公子关心。可是花小姑娘被”话没说完,眼前的俊公子已失了踪影,眨眼之间出现在高墙上,形若游龙卷云,循着花牙被掳走的方向追去。

孤毒手沈不害,呵,他找他好久。

循迹追下去,沈不害在郊外一片坡林停下来,掐专牙的脖子狠狠瞪他。花牙手脚并用地挣扎,初时动作剧烈,渐渐却慢下来,抓着沈不害的衣袖大口喘气,小脸泛起青紫色。

“放开她。”祝华流捏捏手腕。

沈不害戒备地退后一步,“你就是七破窟的化地窟主祝华流?”

“是。”

“你不去比窟佛赛,为什么跑来断我财路?”

这话从何说起?他见花牙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俊眉微微一挑,“请教。”

“你杀了汤大人,你就不怕我把这个消息卖给朝廷?杀害朝廷命官,罪诛九族。”

他撇嘴,对这人没什么话好说的。以孤山坠叶掌成名江湖的孤毒手沈不害已经完全丧失了豪气,彻底被朝廷的重金收买成走狗了。和他争辩,是浪费唇舌,也是浪费时间。

“聪明的最好束手就擒,你和我回去认罪,说不定还能保全性命。”

“如若不然,这孩子今天就陪你一起上黄泉。”

此话之意,即是说拿花牙来威胁他?俊唇斜斜一勾,冰气沿着唇角迸射开,毫无预兆地,他跃身抓向沈不害的左手。

他的目标竟然是花牙。

沈不害侧身挡臂拦下他,却不料他的手顺势扣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翻如魅影疾速在他肩头一戳。剧痛传来,沈不害挟持花牙的手突然失了力气,五指松开,花牙“哎哟”落地。她捂着脖子,青桃般的明媚双眼中储满眼泪,吸着鼻子躲到祝华流身后。

“滚开!”祝华流蓦然低喝,脚步移动前推,将沈不害带离三丈。

花牙被他吼得呆住,坐在地上哭也忘了。

祝华流一出手就是杀着,翻掌成拳,每一拳带出的戾风都击中沈不害周身大穴。沈不害不料他全然不受威胁,急急使也成名绝技——孤山坠叶掌。对铺天盖地迎面而来的掌影,祝华流不但不避开,反而正面接下。

双掌在空中相接,竟是悄然无声。

祝华流收掌后,急退三步,宛然冰山玉立,俊容郁冷。沈不害退了五步,站得虽稳,嘴角却缓缓滑下一道血迹。

“杀人,我通常用剑。”祝华流向沈不害走过去,“今日没带剑出来,抱歉。”

他不是剑客,手中无剑,并不表示他杀不了人。

沈不害跟踪他数日寻找机会,也是偷偷从上上楼的伙计那里听来他的身份,对眼前这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冷峻公子,心头不由升起丝丝寒意。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不少同道听到他的名号都会给几分薄面。七破窟亦正亦邪,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以前不曾碰到,他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七破窟窟主手上。可怕的是,他估不出眼前这人是正是邪。明明容貌侠气凛然,出手却厉狠无情,招招取命,甚至,他不受他威胁,视那女娃的命于无物。

盯着一步一步靠近的足靴,寒意渐渐沁骨。

三十六计,走为上。沈不害眼珠左右一滚,萌生退意。只是,他念头刚起,眼角却扫过一道缥缈不定的灰,后背霎时寒毛倒竖。

杀意!极冷极冷的杀意!

他想以一招“懒驴打滚”躲开,来不及了,背胸心口处剧然一痛,全身骨骸仿佛被雷电穿透,枯枝般颓萎倒地。

一口血喷出来,他撑住手回头,看到一堆缥缈不定的掌影,忽大忽小,忽赤忽白,忽黄忽碧,忽分忽合。瞳孔蓦地放大,定在他眼中的最后影像,是翩然收掌的冷峻公子。

悠云雁过——楞迦变相十六式中的掌法,轻者不痛不痒,重者命归黄泉。

花落水流红。这一句,非是赞景。

料峭春寒,当祝华流抱着花牙送回花水然那里时,小女娃已经含着眼泪在他怀里睡着了。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头缩在他劲窝里,似乎一点也不怕他方才在她面前杀了一个人。

受了惊吓的孩子,在哭泣之后,熟睡是最好的安慰。

见到花水然时,他才注意到花家靠近街道的院墙有间小铺子,窄小的门面,空中漂浮着香甜的气息。走近细嗅,是糯米圆的香气。

花老板?他想起在甘泉山庄时沈谨对她的称唤。

接过花牙,她的表情不掩惊讶。听完他简单的述说,她垂脸凝视怀中的女儿,素手在小脸上轻轻抚过,什么也没说。

“别让她再来找我了。”他盯着她额角的散鬓,视线徐徐自她脸上掠过。她最大的变化,就是少了当年的纯稚之气,低垂的头,白珠般秀丽的侧颜,低眉顺眼仿如垂筋渴睡的白鹤,让她生出些许婉约。

他记得她说过,她父亲是汉人,母亲是苗人,但以她现在的穿着来衡量,根本看不出一点外族的味道。

看不到她的眼眸,他也不知道当年积聚在她眼底的压抑现在还有没有。

不知不觉,五年五年了

也许,当年根本是他狗拿耗子。

“我会的。”她抱着花牙从内门进去。将女儿轻轻放在床上,脱鞋,盖被,端详有些泪痕的小脸,她默默吐了一口气。牙牙为什么黏他,就连她也莫名其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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