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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样子描绘在自己脑中,然后她移开眼,启唇道:「你已经再也不会信吾了。」这不是猜测,而是断定。
她笑着说。那不知是真还假的笑容,莫名教景冲和心一紧。
「……若今上同我言明,我会信的。」像刚才那般,好好对他说明,他会相信她。
对于他的真心,她却是散漫地回道:「矣,吾不爱解释的。」
景冲和当下对她有些失望,可想一想,她不是一直都这样?此时此刻的她,有可能也因为什么原因而正假装不希罕他的承诺。
「那么,便不解释吧。千言万语,总有一句会是真的。」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说,可就是说出口了。
他虽然不懂她,却从来也没认为她骗自己。
韶明嘴角始终含笑,眼睛重新看看他,没有移开了。
「吾忘了,你是个顽固的石头性子。」
窗外的夕阳好凄艳,映衬看皑皑白雪,有种孤高的模样。韶明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好像舍不得破坏这宁静。
景冲和耐心等看她。
待夕阳完全西沉,韶明似乎轻轻地吁一口气,说:「你知为什么你只能草到纸做的花吗?」不等他回答,她自己接下去说:「因为这冰雪皇宫寸草不生。皇宫内的花园,也是假山假石,或雕刻的花草树木,吾至今没有摸过一把泥土。吾在这里住久了,吾的心和血都冷了。」
景冲和想看这些话,低声道:「我……不那么认为。」那对受她帮助的小兄妹,还有她曾在他面前开怀畅笑,都是她有血有肉的事实。
她一笑。
「不讲这些了。景冲和,吾再问你,你可知你算的那些是什么?」
她又扯开话题,而他不明白她怎么又问一次。
「和赋税有关的。」
「那你觉得吾从赋税下手可好?」
「我……」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讲,就见韶明脸色冰冷地举起手。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只是先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声响,随即他感到自己的睑颊十分疼痛。
韶明用力一掌捆在他脸上。
周遭宁静得吓人。
景冲和不可置信地望看她,只见她辞色俱厉地大声道:「大胆奴才!吾看中你的才学将你留在宫中,你竟不知好歹,企图干政!」
干政!景冲和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只是单纯地回答韶明的问话,却变成干政!
门外的宫女听见声响,忙跑了进来;一干侍卫则已是将景冲和围住。
韶明一挥袖,喝道:「来人啊!将这奴才押下,送到大理寺问罪!」
圣命一下,侍卫反剪景冲和双手,押他跪下。景冲和膀臂一阵剧痛,只能跪在韶明面前。
没有多久前,韶明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现在,却又拿他问罪。
她……
景冲和心里一片混乱。
然而,韶明仅是冷冷地对他说:「你对吾已经没有用处了。不能利用而碍吾事之人,只有杀掉一途,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他额际冒出大滴的汗珠,紧紧注视看韶明。
以往早朝都是在光明宫,可今日韶明却让人告知大臣们前往朝阳殿候看。
虽说皇帝要不要早朝或在哪里早朝无人可以置喙,可即位三载,天天在光明宫面见臣子的韶明,是头一次换了地方,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引起朝臣的关注。
几位大臣陆续来到朝阳殿,到了才知被邀请的就这几人,寒暄过后便开始议论韶明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