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他,弥补这十年来的疏离,让他多看几眼这个弟弟吧。
头痛……好痛。哪个天杀的,竟然灌他喝酒!
他当然不会记得,那个拼命给他灌酒的,就是他自己。
轻轻抚摸着额头,连箫缓缓地张开眸子:是四哥。
看到连笙刚毅的下巴,连箫不禁感到头痛——
虽说是孪生兄弟,虽说小时候也一直玩在一起,虽说年幼时候也睡在一张床上……但,毕竟,这种情况下,太过亲密还是不怎么好说的……
连箫支起身子想轻轻地爬起来,但是酸软的手臂很难使得上劲儿,他还是不小心地弄醒了连笙。
张开眼眸,连笙看向腿上这个微微皱眉发呆的连箫,“怎么了?”连笙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脱口而出。
“啊?什么?”被他的问话弄得呆了一呆,连箫片刻反应过来,“没事,四哥放心——早啊。”
最后,他道一声早安,引来连笙的微笑,“早。”
“呃……不介意的话,四哥方不方便扶我一把,我撑不起来。”
连箫苦笑着指出事实,却引来连笙的惊讶——对他,箫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礼了?
扬了扬眉,连笙无言地扶起连箫,让他靠在墙壁上。
“谢了。”
连箫轻轻扬唇,嘴角漾出一丝苦笑——他发誓将来有好一段时间,他不会碰酒这种东西了。
“对了,箫儿,你昨晚想说什么?”
想到连箫最后那句“讨老婆”,他就一肚子不爽,急急地希望确认一下。
“什么?”连箫呆了呆。
昨晚?他想说?完全没有这个印象嘛。
“……呃……是关于老婆的——箫儿,你就这么急着想讨老婆吗?”见他记不起,他无奈地提醒到,口气里尽是酸味儿。
“讨老婆?我?”连箫呆了一呆,随即失笑出声。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我是永远也不可能讨老婆的!”
“……”连笙舒了一口气,随即却又吼出声,“什么?你不讨老婆?那怎么可以!”他并不是想他这个孪生弟弟不娶妻生子、孤家寡人一辈子啊。只是……他只是希望,那个日子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耶?他怎么会说自己想要讨老婆?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糊涂到这样胡言乱语吧。
连箫敛眉思忖。终于,让他想到了昨晚一直想说,却没说完全的话——
他是说——他要给四哥做老婆。
天!他怎么会这么想?酒那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酒后胡言,一定是酒后胡言!
虽然理智上如此安慰自己——不,用“自欺欺人”形容比较恰当,然而,连箫的脸上却不自觉地飞上两片红晕。
幸好——四哥没有听见——真是万幸!
瞥一眼连笙,只见他直起身来,打开屋门通风透气,并舒展一下身体,扩了扩胸——
“耶——”
连箫惊异的声音让连笙吓了一跳,大步跨到他面前蹲下,皱着眉头,语气中尽是关切:“怎么了?”
“……”
连箫无言地望着连笙因为扩胸的动作而散开的衣襟,双手竟然有些颤抖,伸向连笙的颈项——
一根红细绳。
挂在红细绳下面的,是一只磨得破旧的蓝色锦袋——
没有绣花的图样,只有拙劣的针法,蓝布和红细绳早已因为佩带时间久远而褪了色,锦袋边缘有一些粗糙的磨口,就连那曾经最为让他心悸的幽香也无影无踪……
颤抖着双手,连箫牵引着绳线将锦袋拿到面前,丝毫不在意连笙的脸庞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贴近他的额头。
颤抖的手,打开那个结好的口子,连箫向里面看去,眼里浮起一片水汽——
枯黄的梅瓣,纵然失去了香气,纵然不再白嫩,却始终安静地躺在那小小的袋里……
鼻头一酸,眼眶里的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这是他,如今最为后悔,当初轻易放弃、没能将它收藏在怀里的物品……
感动,掺杂着泪水,弥散在心间,滑过在脸颊上,也低落在袋中,润湿了那早已干瘪的梅瓣。
连箫抬起头,噙着泪水的眼对上连笙的错愕……
他想对他说,他好后悔,当初没有把它死死攥在手里……
也许,就是这个时候呢,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可能须臾之后就不再是他的四哥的男人……
也许会从此之后疏离,但是至少,在离去之前,恳求他拿走这个锦袋……
这是他在连家,最想带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