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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费云白出门后,李裴问:“明天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喻归安看了看日期,心下了然:“明天是费暮头七。”
李裴对那些事情没有了解,也并不关注,他只知道费云白是费暮的儿子。听喻归安这么一说,他便不再继续问了。
第二天一早,费云白就出门了。
费暮去世后,费宅乱成一锅粥。李叔和家里的佣人都被带走接受审问,一时间,偌大的费宅竟空无一人。
费暮死时,费云白还是有那么一刻体会到了丧父之痛的,但这点痛苦也很快蒸发掉。他麻木地处理着费暮的身后事,签了死亡确认单,销了户口,又联系了丧葬公司全权安排剩下的事情。
费
暮火化后,他也没有去取骨灰,只是让丧葬公司的工作人员代为保管。
这天他取来骨灰后,驱车去了S市郊区的一条小河。
这附近很荒芜,他在地图上搜索了很久,确定这条河里的水既不会用于灌溉,也没有繁殖鱼虾。
他抱着骨灰坛子下了车,在河边蹲下。
生前就算手握大权、家财万贯,死后也只有这么一小捧骨灰。
他打开盖子,将那些粉末缓慢倒入河流中。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人,他不愿意叫他父亲,却也不想直呼他的名字,犹豫再三,还是只能用“你”来代表。
他说:“在黄泉路上时,你别去找我妈,你做的那些事情,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粉末从他指尖滑落,手指也染上了滑腻的灰。把那些灰抖掉后,手指又变得干涩。
“如果有下辈子,别再去招惹她,也别再来招惹我和喻归安。”那捧骨灰倒净后,他低声说道。
后来,他又去了郝菁的墓园。郝菁的墓碑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制作,直直地竖立在那里。
他无端地想到了曾经的那块碑,他想,费暮对郝菁,曾经有过真心吗?
他不知道,但过往的记忆从他脑海中涌现。他突然想起,费暮对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冷淡的。
小时候,费暮明明也会抱他亲他,会给他买喜欢的玩具。他曾经也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同处一室的陌生人了呢?
费云白眼眶发酸,梁了梁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