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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有事交给文鹄他们就好了。”凌墨筠闲闲倒了一杯茶喂给正在梳头的荷红笺。
“还是我来吧。”看不下去荷红笺笨手笨脚地和搅成一团的头发奋战,凌墨筠接过梳子为她打理好头发。
“不好意思,头发太长了不好收拾。”荷红笺吐吐舌头,看着一头乱发被凌墨筠细心梳理好,系上发带,暗叹自己手拙,“长头发真麻烦,剪掉好了。”
凌墨筠瞪她一眼,“我每天给你梳理还没说烦,你倒嫌烦?不许!”从小就为她梳理这一头漆黑的发丝,剪了他怎么享受第日晨间这段亲密的时间?
“哦,那你以后都要帮我梳哦!”
“当然。”求之不得。
“不对呀,这样你不成了我的仆人了?我是你的护卫,应该你是主,我是仆才对吧?”荷红笺侧着头,对着镜子皱眉思索。如果有一天她不当凌墨筠的护卫了,谁来为她梳发?凌墨筠会为他下一个护卫梳发吗?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怔忡地发起呆来。
他和她,哪一点像主和仆?有成天睡懒觉的仆人吗?有照顾仆人比照顾自己还精心的主人?平时没一点仆人的自觉,这时候又搅起什么主呀仆的,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这丫头,究竟懂不懂,只有夫妻才会亲密地为对方梳发。而他,已经为她梳了多年,还希望继续梳下去,梳一辈子……
两个正各怀心事对镜发呆,下人呈上安阳郡主的信,信中为上次失礼的事表示抱歉,特邀凌墨筠过安阳王别庄一叙。
这是非去不可,荷红笺选了一匹仕女游乐时骑的袖珍马作为礼物。
这份特别的礼物果然博得安阳郡主芳心一乐,那些京都子弟只会送她首饰水粉之类的,这匹马令她对凌墨筠刮目相看。
“郡主喜欢就好。”凌墨筠满意地笑笑,红笺的礼看来又压对宝了,果然是少不了她啊!
“那我请你喝酒做谢礼吧,里面请。”安阳郡主拉着凌墨筠坐下,“我今天准备了上好的御酒,这可是宫里赏的,平常人喝不到。荷姑娘,你也坐下一起热闹一下吧。”她有意无意炫耀着身份,她曾经是未来皇后的热门人选,皇宫的常客。
“来尝尝,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安阳郡主端起来一饮而尽,凌墨筠也全喝了。
“荷姑娘怎么不喝?”安阳郡主看着荷红笺面前未动的酒问道。
“真是多谢郡主好意,民女不胜酒力,可惜了这美酒,望郡主见谅。”荷红笺忙解释。
“还是我来代她干了吧。”凌墨筠端起荷红笺面前的酒盏,“这么好的酒,再多也不过啊。”
安阳郡主立刻笑颜盈盈,“是吗?既然你喜欢,我这儿还有一坛,一会走的时候带回去慢慢品尝吧。燕儿,把那坛酒交给凌公子的随从。”一个侍女应声下去。
“其实,”安阳郡主又端起酒盏,“我刚从京城来,对这儿的生活还一点也不适应,其他人表面对我很恭敬,但是都很排斥我,还有人会背后放冷箭,我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她仰头将酒全喝光,眼中有了点点泪光,“对不起,说了这么多牢骚话让你们见笑了,只是……我不知道能和谁说。”
荷红笺笑着说:“安阳郡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和我们说。”
“真的?”安阳郡主满脸惊喜,“真的可以吗?你愿意当我的朋友?”
“那是民女高攀了。”荷红笺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她一直跟着凌墨筠,打交道的也都是男子,从来没有一个同龄的女儿家做朋友,她完全理解安阳郡主的处境,有个朋友一定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谢谢,谢谢你。”安阳郡主有些哽咽。
本以为郡主酒醉说的只是场面话,没想到郡主第二天真的来了凌家找荷红笺,还顺便逛了凌家,像好朋友一样,一起骑了马。荷红笺真是又惊又喜,毕竟这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自然珍惜万分,也不懂得该怎么对她好,恨不得把一切好东西都给她。
此后,两人经常你来我往,相约一起逛街、骑马,凌墨筠都忍不住吃醋了,荷红笺常常被安阳郡主拉走,陪着他的时间少了。
“安阳郡主啊,请坐,请坐。”凌府管家楼伯招呼安阳郡主先坐下,又让人上茶,“少主他们正在商议一些生意上的事,一时还出不来,您先喝茶等等,还是我现在去通报一声?”
“正事要紧,等等无妨。”安阳郡主看着对面桌子放着一堆水果,几个侍女正在把一些带皮的水果剥开,在盘里摆成好看的花样,问道:“楼伯,那是要做什么用啊?”
“啊,那个啊,今天下午要宴客,做果盘呢。”楼伯忙道,“嫣红,还不将那做好的果盘拿过来,请郡主品尝。”
一个丫环毕恭毕敬地将一个果盘放在安阳郡主身旁的几案上。
几个丫环做好了果盘,端着走了出去,安阳郡主看还有一些水果用丝帕托着放在一个盘子里。
“这一盘怎么不拿走?”
“那盘是少主的,”楼伯收起丝帕,“他从不让别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吃的东西,向来是自己取用的。”
“为什么?”安阳郡主不解。
“哎,郡主不知,”楼伯叹道,“家大事多,暗箭难防,有人曾经对少主下毒,还好发现得早,所以……”
“哦。”这样的事大家族里难以避免,安阳王府何尝不是。细想来,凌墨筠确实是从未碰过她端过的茶或者递过的水果,印象中似乎他倒不在意荷红笺碰过,为什么荷红笺就可以?安阳郡主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凌墨筠对荷红笺用情不浅。
“楼伯啊,我不等了,红笺出来了告诉她一声,来找我就可以了。”原本想接近凌墨筠,趁机给他吃点苦头,报他上次轻慢之仇。可是她渐渐也为凌墨筠倾倒,明明一副不理她的冷冰冰样子,却激起她的欲望,凌墨筠,你一定会属于我……
“啊?安阳郡主来过?”荷红笺听了楼伯的话有些着急,“怎么就走了呢?她要我去找她吗?”
楼伯笑道:“丫头急什么?去吧,去吧。”
“那我走了。”荷红笺急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