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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谢晚成叹粗气，他来只有个目的，把人劝回去，“年了，他还痴痴颠颠的。会自愈么？你给他用了多少？”
“整瓶。”文无隅痛痒回。
谢晚成大吃惊，“得年？！”
文无隅眉梢，斜眼瞧他，“师兄关心这个作甚？要杀他的可你。”说罢压着声儿，十足揶揄，“言情关难过。师兄，啧，情路坎坷，哀哉～”
谢晚成轻吁气，反讽，“说的好像你。然他都傻了，你还躲什么。话说你给他的毒，封情痴缠？”
“啊，”文无隅，嘴角撇，“只过叫张大仙加了些别的。还有并非躲，观其后效。这毒年后也会开始自愈，和原来的封情痴缠同，自愈后将尽忘前尘。”
谢晚成拿眼翻他，“看你被骗了，他本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成了个傻子，个对某人念念忘的傻子。”
文无隅蹙眉，“可能。”
谢晚成哼，“可可能你跟回去见见就切明了了。”
文无隅侧了侧身，说话，表示抗拒。
谢晚成低，“你这么处漂泊何时头。他傻十年你躲十年？说起来你和他纠缠清倒也有十年了，你打算耗辈子成。你没曾看见，个三十好的男人，整天在街上游荡，副痴颠模样，旁人见了退避三舍，你想想他受多少冷眼。”
这话意思倒成他的错了，文无隅淡淡瞥眼，“当真此时彼时，师兄为了连齐，已经第次卖亲师弟了。”
谢晚成也羞愧，腆着脸，“你去见他面又何妨？他若认你，你正好必再躲。”
“他若认得呢？”文无隅回过眼接。
谢晚成迎住他的目光，慨，“他若认得，证明他对你情深如此，连老天都忍拆散你们。”
“放屁。”文无隅觉提亮声儿，撇开眼看别处。
谢晚成呵呵成串，“千算万算如天算，你当真对他无，又有何可惧的？”
文无隅咸淡说，“怕麻烦。”
好歹文无隅听进了谢晚成的劝解，百般考量后到底去了。
这日浓雾似雨，片晌湿衫袖，稠密如缎，盈满天间。
直到日上三竿，仍迷雾笼罩，十步外见人影。
文无隅在棵老树等了刻钟，头发上沾了层小小的水珠。
隐隐约约前两后三个人走来。
依稀看得清面容时，都停住了脚步。
渊澄呆了呆，又走前步，顿住，望着他。
似非，痴颠。
只眼，文无隅便想走人。
人眼的光芒如熟悉，恍惚高阁之上遥遥相望的眼，绕过十年光阴，剔去恩怨情仇，兜兜转转又如初。
第122章 番外 折柳赠君
这些日子，文无隅很怨念深重。
说起他的师兄谢晚成，他很鄙夷。
这谢晚成前半辈子对他还错，两次‘卖友求’算的话，颇有‘自横刀向天，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迈义气。
以后的半辈子他彻底看透了，此人令智昏，完全丧失了人性。
自把这渊傻子领回仙灵山山脚的屋舍后，谢晚成和连齐双双辞而别，潇洒快活去了。
两人致认定，这傻子还记得他，必然唯他从，加上杭城还有文曲武曲，照看个‘失心疯’成问题。
说起这个渊傻子，他很怒能发。
初见的乍眼，他以为这家伙装疯卖傻，殊知真的傻。可说全记得他也尽然，反正在他面前模样乖巧，眼神里似乎有欲说还休的意味。
文无隅毅然否定过自己的错觉。
因为渊傻子此刻正在美人湖边，和秋收的农夫玩得亦乐乎！
文无隅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明明自己才受害者，最后烂摊子全丢给了他。整天面对这么个深仇大恨的仇家，偏能打能骂，和个傻子计较实在有失风度。
老天公，将他脚踹悬崖彻底遗弃了他！
这么过了段日子。
渊傻子进步神速，会讲的字多了少。当然功劳和文无隅断无半纹钱干系。
每每瞅着这人安静的样子，除了面相愈加成熟朗外和从前无差，他就来气，便随手打发走了。
如此来回，渊澄就和半里外山腰处姜姓人家‘好’上了。
姜家父母健全，小儿姜青目测年方…过十八。得可水灵，尚未成亲。
若小孩子心性契合容易玩到起也罢，可十八岁的年纪，再说个孩子未免心大过头，他十八岁已经在青楼好些年谋划着如何混进王府了。
这么对比，文无隅越发鄙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