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话音未落，顾怀沉脸，把掐住他的，迫使他抬头：“吃了？”

尉尧“嘶”了声，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颌骨阵生疼：“嗯，怎么了？”

“谁让吃的？”小孩儿脸嫩，顾怀见他肤浮上掐痕，稍稍松了手，脸依然不好看，“以后不许吃这药，听见没有？”

尉尧摸了摸被掐疼的方，略带警觉垂眼，维持“乖巧”的表象：“什么意思？以后套吗？”

顾怀没理他，径自找到那盒紧急避药，扔进垃圾桶。

尉尧：“……”

怎么了？又生什么气？他无意忤逆顾怀了？

这事儿是由他吃避药引起的，顾怀不许他再吃……可内有率怀，从“书里”看，这个身体好像还很容易受，毕竟“书里”才做了次就怀上了，他不吃药概率会怀。

所以顾怀生气……该不会本来是想让他怀吧？结果不留神被破坏了？

尉尧不认为顾怀喜欢他，对方让他怀不可能是于情，那就只能是报复。

他年，而且挺将考当回事儿——“前世”他没来得及参加，就被父母不由分说送国，当时他还是个指东不往西的“乖宝宝”，声不吭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心里不是不讨厌父母擅作主张的。

本就是把他当工具人。

顾怀不也样吗？

哦不对，现在他连工具人都不如，概就是个任人宰割的报复对象。

尉尧深呼，放水杯，在顾怀靠过来时躲开了，实在没心情再装乖，声不吭拿了套睡衣走进浴室。

来后他也没理顾怀，找个位置坐着继续写没完成的作业。

顾怀火气去了，耐心等了会儿，见他写起来没完，终于忍无可忍叫了声：“尉尧。”

“嗯？”尉尧头也没抬。

顾怀：“过来。”

“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作业没写完。”尉尧说，“不打扰休息，给我留盏小灯就行。”

顾怀没耐性了：“我让过来，听见没有？”

尉尧停笔沉默片刻，把习题放，起身走到顾怀面前。

“说吧，什么事儿？”

顾怀：“……”

小孩儿怎么了？吃炸药了？

他莫名其妙皱眉，没来得及说话，尉尧就笑了——笑意到不了眼底的那笑法，看起来赏心悦目，实际上凉飕飕的。

“顾，有话直说，不说我怎么知道想怎么样？”尉尧眯眼，手指搭上顾怀的，轻轻刮了，“我反思了，我是不是太‘君子’、太惯着了，把我当物，就想当然认为我没有脾气是不是？”

顾怀：“……”

什么玩意儿？小东西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尉尧停顿，又问：“有什么事儿吗？”

顾怀时没回神，沉着脸没接上话，尉尧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没事儿就别闹了，早儿睡，期要保证睡眠充足，免得宝宝不兴了也难受。”

他转身要回去写作业，顾怀把拽住他的胳膊：“站着，去哪儿？”

“我作业还没完成呢。”尉尧稍微用力拉开他的手，“乖，先睡吧，别我。”

尉尧的“别我”约等于“不了我”——在此之前，“乖”的人是尉尧，通常顾怀句话、个眼神，尉尧就敏锐知道他想要什么，甚至不用他说得太细，就自觉把切都给他。

温顺、聪明、没脾气——这是顾怀对尉尧的定义，也没觉得这个定义有什么毛病。

事实上尉尧不是没脾气，“前世”除了父母，他爱对谁摆脸就对谁摆脸，这样的成环境养不太好的性格；只是这个世界他“初来乍到”，人在屋檐，又挺喜欢顾怀，舍不得顾怀有了身还那么难受，忍不住直对顾怀好。

直到天他才明白没必要，对个人太好，对方习惯了，就会觉得理所应当——尤其顾怀还不喜欢他。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效果也许更好，谁没有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喜欢归喜欢，尉尧不至于动个心就跟被了降头样。意识到这后，他彻底不装乖了，“本演”晾了顾怀天。

个星期后，尉尧和顾怀“同居”以来第次吵架——起因是那天晚上顾怀又想做了，这次尉尧了心眼儿，没再惯着顾怀，直白要求要么套，要么别做。

家里没安全套，顾怀没把尉尧的不乐意当回事儿。尉尧直接推开他，面无表情拢了拢微乱的校服：“要是我没猜错，做完以后也不会有避药吧？”

顾怀不耐烦了：“有什么所谓，怀上的率才多……”

“确实。”尉尧头，这天是周六，他刚放学来到顾家宅，连作业都还没从书包里拿来，“反正也不在乎，最好我怀上的孩子，然后退学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