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尉尧想再被绑次，顺从跟林怡回顾宅，刚车，就先接到了个电话。

“我接个电话，会儿进去。”尉尧摸手机，看见备注显示“大姆”，眉尖挑，依稀意识到这“书里”的某段剧。

林怡犹豫了，虽然顾怀在和尉尧闹别扭，稍稍有眼力劲儿的都知道他俩儿关系般，谁知道尉尧这个孩子亲爸会会“父凭子贵”，将来成为她的另个老板。

能得罪就得罪，客气点儿没错，都到这里了，人也可能突然跑了。林怡分得清楚利弊，礼貌让尉尧快点儿，她先进去和顾说声。

尉尧接了电话，头立马传来女人带音的大嗓门儿：“喂？喂？尉尧？”

“我，大姆，有事儿吗？”尉尧回想了原主和老家亲戚的相模式，温和应声。

女人依然大着嗓门：“哎哟，阿尧哪，天考完了？考得咋样啦？”

这个女人本真的关心他，别说知道“书里”的剧，就算无所知，尉尧也听得对方声音里的虚伪。他好歹耐住子敷衍了几句，没两分钟，女人果然急可耐进入正题。

“这个暑假还回来啦？回啊？哎呀，别骗大姆啦，干啥兼职啊，在城里傍上大款了吧？”

尉尧面无表呼气，本来就太好的心更糟了：“您听谁说的？”

“书里”也有这样段剧，没这么早，大概在“尉尧”怀七八个月的时候才现，起因姚莞狮子大开，问“尉尧”要很大笔钱。

“尉尧”刚被渣攻羞辱完，豁脸皮再去要钱，加上前两个月他才给了姚莞少，鼓起勇气对姚莞说“没钱”，也去见姚莞了。

姚莞气急败坏，估计脑子有点儿坑，外加进了水，当即联系上“尉尧”的大姆，告诉她“尉尧”在城里傍了个大款，孩子都怀上了，现在“父凭子贵”，要钱有钱、要门路有门路。

“尉尧”初中没了爸妈，直跟大伯大姆过。他父母跑途的，家里度小有积蓄，为了孩子读书方便，早早搬到了有学校的小镇上住。后来车祸俩人块儿没了，“尉尧”还小，稀里糊涂的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大伯大姆领回村子里了。

他只知道爸爸妈妈的积蓄都去大伯大姆里了，车祸肇事者为了息事宁人，赔了好大笔钱，也进了大伯大姆的袋——这些都从村里人的议论声中得知的，因为大家盯着，大伯大姆怕让人说非，敢明里对他好。

“尉尧”知道，大伯大姆都喜欢他。

知道剧的尉尧也清楚这点。

尉尧分析过原主的格，典型的“讨好型人格”，甚至到了有点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程度。没谁天犯贱的，这些跟个人成环境脱开关系。

他思绪转了圈，听见女人嚷嚷了几句什么，意外听见了姚莞的名字——还这货在搞事儿，看来顾怀没把人死。

“……堂哥快毕业了嘛，也没找个好工作，阿尧，现在有门路啦，可能忘恩负义，要关照兄弟呀……”女人没完没了叨叨。

尉尧干脆在石阶上坐，揉了揉酸胀的太穴，知道酒劲儿上来了，他有点儿头疼：“大姆，要我没记错，堂哥钱砸上的三本吧？您都给他砸上大学了，钱砸个工作能有多难？”

女人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什么意思？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咱们家养了么多年，敢养了条白眼狼……”

“您别激动，我又没说帮这个忙。”尉尧了，声音很柔和，眼神却冷的。本来他没打算找这些人的麻烦，非要知死活自己撞上来，就能怪他了。

女人的态度立即变好，喜颜开跟他东拉西扯了半天，三句离“养了么多年能忘了咱们家”“都家人兄弟间就该互相帮助”。

尉尧敷衍“嗯嗯啊啊”，眼见女人叨个没完，他按着太穴故作为难开：“大姆，顾……就我谁喊我来着，我得先挂了，然他气。”

“啊，就大款吧？赶紧去，把人家伺候好了，别忘了大姆交代办的事儿啊。”

尉尧“嗯”了声，就坐了这么会儿，挂掉电话起身时，他觉得自己脸都红透了。几杯酒度数都，喝去混合在起，这个身体好像受了。

他进屋时正好碰上林怡离开，顾怀脸阴沉坐在客厅里，声音冰冷：“尉尧，过来。”

尉尧原本有点儿火气，看见顾怀漂亮的脸，又看了眼他有些明显的肚子，脾气顿时太发得来了，绷着脸坐过去：“怎么？”

林怡已经离开客厅，顾怀盯着尉尧，冷冷问：“去同恋酒吧干什么？”

都查到他去Gay Bar了，还知道他为什么去？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尉尧无所谓胡说八道：“我喜欢男人啊，去同恋酒吧，难成去异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