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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中年人急匆匆道，“正好现在没人，我给你拿出来看看。你别走，千万别走！”
一旁阿九也跟着跑进去：“老板，那画你放在柜子顶上，你小心点别摔着。”
搞了半天这人是老板。
沈瑛：“”
内间哗啦地掉了一地东西，中年人急忙忙地跑出来，把手里的画展开：“看看，这才是真品，我当时托了很多人才买到，你说得一字不差，外面我放的就是个假的。”
“在下张明旭，瑞华轩就是我的店之一，”他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哪里人，从何地接触过这副图？”
展开的无名山水图上，一个笑脸极其突兀，谢雪风嘴角一抿，不想给这奇怪的画第二
个眼神：“事关贵店名誉，张老板怎么堂而皇之地挂假画。”
张明旭道：“实不相瞒，柳朝十二副画我只有这一副，本来想买来给瑞华轩增增光，结果带回来是这样。扔又舍不得，干脆挂个仿品上去。况且真迹难寻，谁都看出来那是个假的，无非挂在外面好看罢了。”
谢雪风道：“也对，无名图画得这么这么奇葩，说出来没人信，索性不如不说。”
“小公子既然见过真迹，说明不是普通人家，要么便是见地不凡有奇遇。”张明旭同兴道，“巧了，瑞华轩正好缺个好的鉴画人。”
“你这招人太随便了。”沈瑛忍不住道，“还假扮供货人，无聊不无聊。”
张明旭有备而来，道：“本来呢，我对鉴画人要求比较严格。但是如今看小公子，气质出众，年纪轻轻就十分贵气，还有眼界，想必长安城的姑娘们会极其欣赏。”
谢雪风说：“拿我当什么，供人欣赏玩弄的？”
“也不是，充当个门面，同时也能当鉴画人，一举两得嘛。”张明旭保证道，“您放心，银子不会少，就是觉得人才难得，千载难逢。”
谢雪风本来要生气，却忍了下去，认真道：“让我考虑考虑。”
“唉，好嘞！”
“奸商！”沈瑛骂了句，然后对谢雪风说，“你原来不想的，现在怎么又”
“不过我有条件。”谢雪风说道。
“什么条件？”
“到时候再说。”谢雪风不傻。
出了瑞华轩，沈瑛很不安。
“你看你，我这么大人又不会被人拐了去。”
沈瑛闷声道：“你再说一遍。”
谢雪风：“”
“他把你当什么了！让你卖色相。你怎么能同意，明明你最不想做这种事。”
“你就放下心，”谢雪风说道，“我不会被占便宜，我有我的想法。”
沈瑛还是不开心。
谢雪风看他不同兴，就神秘兮兮道：“好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幅画。”
沈瑛其实也很好奇，没法憋住不问：“为什么？”
谢雪风凑近他耳朵：“因为我就是柳朝。”
沈瑛睁大眼睛，谢雪风手指抵唇，提醒他不要说出来。
沈瑛小跑跟上谢雪风，道：“原来你这么厉害。”
“以前随便画画而已，”谢雪风被沈瑛夸，不由骄傲了起来，“一般一般。我爹还嫌弃我不做正事呢。”
“你这画到底怎么流出来的？”
谢雪风就知道沈瑛藏不住满心疑问：“出门时顺便扔了，后来不知被谁捡了去，就这样传出去了。见过我的画的人一定会看出真假，这第十二个就这么面世了。”
随后谢雪风认真说：“他是个商人，如果我跟着他，一定能学点东西。我不能一辈子依附你，像个废物似的。等我能挣很多很多钱，我也要好好对你。虽然现在我没有资格说这话。”
?
“没有，你很厉害。我从小就爱耍刀弄武器，对这些文雅的东西一窍不通，放京城世家贵族眼里我就是一个莽夫。你既然是那个谁，能引得许多人抢画，说明你画得特别好，以你的实力肯定能挣大钱。”沈瑛道，“其实不一定挣大钱才能的对我好，你现在对我就很好。”
谢雪风羞赧了：“我哪里好啊臭毛病特别多，娇气，时不时不正常，还跟你吵架。”
“有你在我就很开心。”
谢雪风受不了沈瑛这么讲话：“别、别说了，你别说了。”
沈瑛不解道：“我又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这样讲。我的要求一直很简单，有你陪着我就很满足，我什么都不多求。如果真要贪心一点——”他却打住了。
沈瑛低头走路。
原本很是期待的谢雪风被他这忽然的打断弄呆了：“”
可他羞于询问，只好憋着，憋得难受。
“你有话非说一半！”谢雪风暗恨。
沈瑛沉默。
沈瑛想说，如果贪心一点，他希望谢雪风能恢复正常，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
可他不会治。
“沈瑛。”
沈瑛回头：“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