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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颜色很差,但久了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也就任他靠,一回去就要沐浴换衣裳。将齐怀文从马车沈弃身边掺进屋中的旁人只道——二位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都知齐怀文脾气好,尤其疼惜美人。即便是长宁公主那个被娇纵惯的性子,还总跑来看西瓜时踢他踹他拧他甚至妄图挖他墙角,齐怀文也照旧不气,边笑边逗,从没说过一句重话,更别提动手。
沈弃是个站在全京顶好的花楼中干净一张脸也极惹目,不少次苍蝇一般聚起不少人同老鸨论他买卖的长相。他也就很不喜欢往里挤,除非去接醉瘫了的人。
齐怀文读书多——传言到鄢陵来时从学宫拉了半车书来,原本的住所让他放一把火烧了。都猜那番举动是告诫自己后退无路,
举步维艰。
那些书后来全归置到一间藏书的阁子中,锁只他自己有,宝贝得很。他书读得多,话本就不少,又背井离乡在学宫呆过四五年,见识远超常人。他们在马车上的不少时候齐怀文就与沈弃讲他自己讲文人轶事,沈弃常是敛眼样子,可不时随着话语身形动动,齐怀文就知道他在听。车夫都看在眼里,流言蜚语传开也并非子虚乌有。
沈弃功力不浅,常能听见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可听了便只是听了,并不言语,照旧该自己的一分不懒。后来还是齐怀文发觉出来,分发银两,倒是和和气气的散了一众差仆。
这日把人接过来却不大如往常醉后,虽是一致的歪头便睡,可周身并无一丝酒气,反倒一股清茶味。
那味不浓,极其浅淡,但沈弃并不生。拎下眼帘看在他肩头仍好整以暇昏睡的齐怀文,猛一抬手将人往外推。齐怀文经他那么一推,头正顶上马车的竖起的四方木柱棱上,人顿时醒上三分,睁开眼捂着前额,语调有点气。
“你可别给我身上又留下道疤来,这才刚好。”
沈弃却连应和都不讲,转眼那抹浅蓝便出了马车,同驱车的马夫挤到一块去。
“唉,我错了,我认错。”齐怀文先是愕然,而后是让无数姑娘磨出的习惯——总之先认错再说。于是连忙赔不是,说自己酒上脑,可前方的人并不理会他,只闻马蹄哒哒作响。
他不清楚怎么回事,只道是往常让他靠久了生了气,便斜斜又睡死过去。
待到了府中沈弃更是头都不回直接从侧门进了府,并不管他。可府中原先经早先为打断风言风语那么一遣散,本就不剩几个伺候的人,留残那点人夜里同沈弃去找人,那会兴许是刚睡下没多久,门口便一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只苦了车夫,刚到府中接职半天不到,大半夜就被人拽起来,别的不说他还不识齐怀文究竟住哪、这府里路如何走,看着沈弃身影直接往里走不带回头的,便为难去瞧瘫作一团的齐怀文,左右纠结了半盏茶时间,门内倒又现出一抹蓝衣来。车夫这才拭去额角的冷汗。
北风乍起,拂得沈弃束发的发带随风而动,可他脸上仍是不好看,一言不发得从车夫手中揽过齐怀文,拽着人就往里面拖。他虽说一月里长同了些,可身形仍是不及齐怀文,齐怀文脚底就在地底蹭,这年鄢陵雨少地干,硬是让他在黄土地上拖出一道痕迹来。
原住的人讲究,侧门的门槛照旧修得同,实在不好拖,沈弃便捞着人腿弯拦腰将他打横抱起,倒也懒得放下,直直往府里走。走了十来步,想起些什么,回头看仍呆在原地等招呼的轿夫。
“你回去吧。”
车夫是个到鄢陵谋生的郑国人,齐怀文把关挑的,十足老实,听了沈弃那话忙不迭地点头道好,这才上了车驱车去正门还车。
沈弃将人往屋中带,路过那株石榴树,停了下脚步匆匆瞥了一眼,又抱着怀中醉鬼往屋里带。到了屋中将他往床榻上一扔,他倒也认自己的床,翻身在枕头上睡得更香,沈弃将被子扔到他身上,转身出了屋,门关得很大声,惊得齐怀文梦到自己让天降一道响雷劈中。
纵使沈弃走前扔给齐怀文一床被子,可齐怀文当日晚上都没醒,去为他送饭的姑娘见饭都热了不知道几遍,便大了胆子去探看,谁知齐怀文脸上一片红,发了热,头上火燎的烧。便紧忙去叫了大夫来看,果真是烧得重了,人让晃醒也仍旧晕,歪头又要睡过去的模样,大夫忙说不能睡不能睡。
沈弃刚练完剑回去,便见齐怀文房口涌了一堆的人,还没来得及想便让一个姑娘拉住往里挤。周边人知道他的冷脾气,自觉开出条道来,他一到床跟前站着,便见大夫大声对齐怀文道不能睡的情形,于是推开大夫,伸手就往齐怀文脸上落了两巴掌。齐怀文这才醒转些,木楞楞的盯着沈弃看。
沈弃退后给大夫腾出位置,拉过一边的管家说了两句,这里除了齐怀文最管事的就是沈弃,管家于是扬声让一堆人先散了。
药端上来是泛着苦气,沈弃看着心想是不是得硬灌下去,谁知齐怀文有了些力气,撑起身一手接过几口便喝完,又将药碗还给他,拉上被子躺下,临睡前交代道:“若有人来就说我正休息,不见人。有人来就让管家先应酬,跟管钱的说一声,这月工钱给他涨两倍。”
齐怀文倒有先见,那消息传出后果真成片成片的来人,本来胖墩墩的管家一番应付下来,甚至清减下去不少。
齐怀文往日活蹦乱跳胡吃海喝的一人,病来如山到,一病便一发不可收拾,额上的热半月才消,中途来能过了八面玲珑管家那关见着他的只有姜长千和姜长宁两个。一个是不敢拦,一个是拦不住。
姜长千在时都是散了一众人独说,不知在商量什么损人的阴招。
长宁从沈弃那边接过西瓜在怀里抱着顺毛,也不避讳,寻来个凳子坐床前同齐怀文说笑。她不爱在宫里呆着,除了几日必有的觐见姜王,其余时候一个接一个的缘由在姜长千那里赖着不走。心思直,肠子弯弯绕也少,易容换衣都不做就往外面跑,更别提将那一对星月耳环摘下,好认得很。姜长千劝过几次,都不听,无法,只得命贺泽寸步不离跟着她。
齐怀文没法四处逛,沈弃肩上担子瞬时便轻下,可齐怀文半死不活睡过去什么都吵不醒的模样也让人安不下心往别处去,沈弃也就只好大多时候在齐府里呆着。正巧长宁三天两头来找齐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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