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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的,专门寻了那么一副药来。
送药的姑娘想着是药三分毒,在送药时也同沈弃说了这事,出乎意料的,沈弃倒没说什么,边听边将药给喝了,让他捎句谢给齐怀文。
送药那姑娘记得沈弃貌似几天前回来后便再不同齐怀文说话了,等去将话递给齐怀文,齐怀文当时正埋头看书,一并听了她说,待交代到谢他时倒从案间抬起了头来,笑得弯了眼。那姑娘一头雾水,但齐先生心思难揣摩,她便也懒得去猜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药却也只送四天便停下了,缘由说起倒也颇玩味。
第四天早晨沈弃从屋中出来时便是捂着下脸的,指间全是血,去寻水的途中正好撞见要去吃早饭的齐怀文,吓了齐怀文一大跳,一边亲手替他起水一边忙叫人去找大夫。
大夫来时沈弃鼻间的血也没见得停,捂着鼻子的那块手绢已换了两条,第三条也全是血。
煎药的姑娘被叫来,便将药方递去给了大夫,在一侧候着,期间看沈弃血流得一脸纸白,也怕出些什么事来。
那大夫是鄢陵极为有名的,早前与齐怀文有些交情,来的也快。不过,美中不足,脾气是不大好的。
这会一边看那药方一边吹胡子瞪眼训斥齐怀文,说这药阳气盛头太多了,你给他吃这个干嘛。
姑娘从前与人聊天听姐姐们讲过这大夫与那给药方的大夫素来不合,想来齐先生也不敢同他说这药哪里来的。
齐怀文难得一言也不为自个儿辩解,只连连对大夫说下次真不敢了。
大夫捏着药方又骂了好几句,待气过了头才语气稍缓和下来说那不是一蹴而就的,急个什么劲。说着
,让人送来笔墨写下一副药方来,说是清热滋阴的,喝上几天大概就没事了。
齐怀文将药方递给让叫来送药方如今候在一侧的姑娘,叮嘱道去煎服副药来,再给沈弃送过去。
转头又对大夫连声道谢,大夫气稍消去些,不让他送,也不要酬金,只凑近了些说我这新得了一幅字,珍品,字迹比对过,一模一样,想不想看?
齐怀文失笑着,说字迹像可不一定便是真迹,就譬如我老师,谁的字都能仿,本人都看不出二致。我什么时候去你那给你看看。
大夫是个书画痴,就等齐怀文这句话,闻言一扫怒气,春风满面带上药箱就离开了。
沈弃在一侧坐着,一句话也没说,一双眼去看齐怀文,眼中却没什么气意。姑娘捏着药单走时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倒也怪了,这几个人里面,貌似也就沈弃最不慌,一点也不见急的。
往后姑娘又往沈弃那边送去几剂清热的药汁,也不知是那药生了些作用的缘故还是因为姑娘自己心中的问题,她是真觉得沈弃的嗓音确实是哑了些。
那流血的事后沈弃与齐怀文中间可算缓和了些,有几次送药的中途遇上齐怀文与沈弃交谈,齐怀文像是也发觉沈弃嗓音的变化,话间提了几句,但应是注意着身体,那药此后再没煎过。
齐怀文再出门就是六月中,因楚音那场舞,为捧热场子,他和姜长千一向都要去。去时安全起见要带沈弃。
沈弃一路骑马在外面,护着马车不让人伏击。虽说经半月前那场不愉快又因流鼻血稍缓和些,可仍是不比从前。
沈弃有时就跟只猫似的,虽说如猫一致的迷人。可也带着些弊端——不愿开口去说疑心到哪里,只知道惹他哪里不快了。
懂得是挺得多,但齐怀文因各种缘故,是了解过在大荒呆过十几年大多数人的性子的,按平常会有一主外一主内一热一冷,但这次没有,连文武两人都没有吐露过,两个都挺闷。
沈弃心思终究还是浅的,喜恶都搁脸上,因可匹敌世间多数人的剑术,也无意去掩。齐怀文便将其纳入有得必有的一失里头了,相比得,这失倒还不算什么。
尤其相较姜长千来说,沈弃心思浅倒也并非什么坏事。有时看他与贺泽相处时的模样,倒也些庆幸他心思稍浅。
十几年说着长,但放人生中也说不上别的了,虽让旁人填满了去,但依当前的态势,他自恃能用往后的余生补回来。
楚音六月中在楼中是除掉最终会舞,她在鄢陵最后公开跳的一场舞,声势浩大,隔很远便拥满人,车行不通,又因人多齐怀文不好下去,便晚到了些。
待进了楼姜长千已在上头朝他们招手,姜长千并不大爱看这种,途中没多少兴致,拉住齐怀文说别的事。
齐怀文早先看过几遍排练,便也同姜长千谈起来,他两人倒十足的不解风情,先是算这场收回多少票钱,又说他们看到些诚意来,待此事过后,会正式的找他聊合作的事宜。整个包厢只沈弃一人看底下的舞。
齐怀文说话时原想去喝酒,谁知酒壶让姜长千缓缓的向远离他的那侧拉,他便又去缓缓的将其挪回来。
他们两人手上进行着这般稚幼的拉锯,口中却一时谈涉王朝更迭的事,一时讲家事。
“公主现在倒不常来我那里了。”齐怀文将酒壶挪回来些。
“整日带着贺泽满京城的转呢。”姜长千又拉回。
“那是你亲妹妹,鄢陵可不大安全。”挪过。
“有贺泽在,不会生什么事的,她多转转也好。”拉回。
“满城世家公子都盯着呢,你还是注意些。”挪过。
“父王不会草草嫁掉她的,没事,这都看她自己的意愿了。她若喜欢,即便是看中沈弃与贺泽中任意一个,父王也不会横加干预。”姜长千止了些动作。
“姜王疼公主我是真见识到了,传闻公主与娘娘有八成像是真的。”挪过。
“听服侍过母亲的宫女讲确实如此。”姜长千没动作。
“你与长宁长得本便有个六成像了。”
姜长千懂他话中意思,轻攥住手,道:“我更像父王多些,况且女儿和儿子不大一样。”
“那想来还是要靠硬抢。”齐怀文朝他挑起一边眉毛。
“全仰仗齐先生了。”姜长宁朝他做出个握拳礼。
齐怀文却不答,一脸得逞笑着将酒壶一把抢过去,倒酒进杯中,刚想饮下,手中顿时空了,头上蒙上层阴影。
他蹙眉抬头去看,身后站着的正是沈弃,不知他怎么的不看底下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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