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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蜚短liu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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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道义,苏凤箫又骂了一句。

他在李府中偷偷摸摸的住了一个来月,身上的皮肉伤也算七七八八的好全了,这一年的春天也到了盛极转衰的时节。

李行空与苏凤箫一起坐在后院小池塘边的亭中喝茶,这一个多月来两人之间的氛围总是有些古怪,李行空又总是以养伤为由推脱掉云雨之事,弄得苏凤箫也是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这会儿难得坐在一起享受片刻安宁,但是波平浪静之下又是别样的暗潮涌动。

哑口无言地做了好一会儿,苏凤箫忽然伸手到李行空眼前一挥,示意自己要说话了,等到对方抬起那双诚恳的眼眸,他也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眼珠子局促地转了好几圈,终还是慢慢问道:“我听说李家也算武林世家,修的是文人剑,你为什么会练枪呢?”

李行空听他此言,口唇微张,略略讶异了很一会儿。

混迹江湖的人大多知道李家文人剑的名号,也知道李行空违逆祖训修习枪法,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李行空是个笑话,后来他无意间出了名,人们却又很理所当然起来——因为他是李家的大公子嘛。

他听过类似的话,家中的老人怒发冲冠地质问他为何学枪,但那不是询问、不是关怀,只是换了法子的驳斥。他有不俗于世的朋友,譬如楚沧楼,他不会耻笑、只赞李行空有种,可他只是想练枪罢了,哪里算什么有种呢?

迄今为止,独苏凤箫一个人真心实意问他,你为什么练枪?,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李行空的心里已经埋藏了太久,忽有一天叫他挖出来,却是无从下手了,他看着池塘里淡青色的菡萏花苞,心里又有一点滞涩、一丝恍然,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剑易折、文人易损。”

苏凤箫有些不明其意。?

“李家原是很大的家族,虽是武林世家、却也是鲤鱼乡123,走文人剑一路自然也讲求起了文人风骨,我们家的人不善经营门户,又太过拘泥于所谓风骨,终是富贵不再,文人相轻之势也就渐渐显出了。我少时听人说

书,往往听到某某大侠手持一杆银枪,好不潇洒,也不由得心生向往,以为如此便可逃脱家族命运。”

“想不到李大侠自诩不在江湖中,少年时也向往过这武林啊。”苏凤箫调笑起来。

“不,我只是向往那种格局境界。”李行空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再一次意识到,书里的世界是那样遥远而缥缈,他练枪、以为可成大气浑然之士,他经商、心想着或许可以改变家族窘境,谁知道仍是自顾不暇。

“你呢,你为什么学箫?”他岔开了这个话题。

“我?”苏凤箫愣了愣,从腰间抽出那支青玉长箫在掌间一转,“因为我师父教的就是这。”

李行空垂下眼眸来看着那支长箫,那确实是一支上品的好箫,一管青玉晶莹剔透见不到一点瑕疵,他甫一伸出手去,苏凤箫就大大方方地把玉箫塞进了他的手中。

“我师父是青枢老人,他总是同我说他年轻时如何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还是糟老头子一个住在庙里,我便从来不信,后来到外面来,才知道当真厉害。”

“青枢老人竟还活着吗?”李行空不由得一惊,这江湖中用箫的好手确实不多,只有青枢老人可称独步,但他隐退时年岁已经不小,至今更是已经过了将近一个甲子,如若真的活到现在,岂非成仙了么?

“死了。”苏凤箫一摆手,“其实他捡到我的时候已经行将就木,整天只是打坐,后来将一身功力传授给我,留下这只玉箫就去了。”

李行空又看了看手中的长箫,心中忽然一动,抬起眼来,却和苏凤箫的目光撞个正着。

武阳城虽然热闹,却就在都城脚下,官家的眼线众多,江湖客并不青睐此处,再加上苏凤箫虽然抛头露面,但与他打过交道的人大多身死或是神智不明,其余人都多是靠他的张扬作风和玉箫来辨认,知他真实面目的人并不多,所以苏凤箫伤好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城中游荡了。

他试过跟着李行空,想帮他打理生意,但是一见到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条目就脑仁发疼,再加上其实他从小跟着青枢老人在山里长大,识字都是勉强才学会,更别说是算账了。

春去秋来,这种朝九晚五一般的日子竟然过得异常的快,来没来得及晃神,就已经到了深秋时节,苏凤箫又跑出了武阳城,过了一个多月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李行空心想着这回又不知道是把什么玩意儿当作宝贝了,心里正无奈着,就见得苏凤箫从包裹里掏出一只用红泥密封住的青花小盅,神秘兮兮地剥开了封土,直招手叫李行空上前来。

李行空只好凑上前去,正想说话,就见盅盖一掀,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面而来,窜进鼻腔中,叫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再仔细一看,小盅里满满当当金橙色的膏酱。

“哈哈,我特地去了一趟姑苏,这是秃黄油,乃是把最肥美的闸蟹拆了之后只取蟹膏蟹黄,加了细细的肥肉臊子,佐以葱姜用猪油爆炒,黄酒焖透同汤调味,鲜美绝伦!”苏凤箫用食指挑起一小块,送到李行空嘴边,“尝尝,一百只极品闸蟹才熬出这么一小盅!”

李行空看着他的手指有点愣,似乎从没有这样无礼地吃过东西,苏凤箫的手又凑近了些,他终于笑出声来一口含住——果然鲜美绝伦。

苏凤箫见他神情讶然眼神带光,也不由得得意起来。

入夜后两人就用这秃黄油下酒,中秋已过,月亮还是显得分外的圆,透过窗户幽幽地洒了一地,李行空罕见的有些醉意醺然,仰头便是喝尽了一杯,苏凤箫抬手想去拦,可不知怎么的,被男人握住了腕子,纠缠之间就莫名地滚进了床褥之中。

苏凤箫有些纳闷,心说刚才还在喝酒谈天,怎么这会儿我便到了床上来?只是李行空已经是褪去了衣衫,揽着他铺天盖地地吻下来,心里登时就把这些疑问丢到了九霄云外,热汗沁了一身。

他们俩如此已经快要一年,对于未来之事也都默契地绝口不提,但是有些话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会翻来覆去地想,李行空会想,苏凤箫自然也会想。

他们像是都要把心里这一股憋闷了太久的气都释放出来一般,欢爱之中掺进了太多激烈且粗暴的意味,苏凤箫略显粗鲁地吻咬着李行空厚实的嘴唇,然后顺着啃咬男人的脖颈、直到宽厚的胸膛,留下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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